天才剛剛放亮,張大虎便將一行衙役們早早叫了起來,今早的天色很不好,陰云密布,以張大虎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今天很有可能會下雨,一旦因為雨勢阻了行程,那天黑前很有可能會到不了下一個城鎮(zhèn),這樣可真要露宿野林,還是盡早啟程吧。
看著大伙一臉的睡意朦朧,還不斷的打著哈欠,張大虎“咚咚咚”的敲著桌子,喝道:“都打起精神來,看看人家顏姑娘,起得比你們還早精神也這么好,你們這群大老爺們不會連人家姑娘家都不如吧!”
聽完張大虎的這番話,還真把大伙的精神提了上來,換了一身衣服的顏惜寒真的是太漂亮了,讓一些衙役的眼睛都直了,在這大美女面前說什么也不能落了面子啊。
“顏姑娘長得可真是漂亮,俺活了三十多年,去過不少地方,像顏姑娘這么漂亮的女人還真是第一次見?!?p> “顏姑娘今天穿的也漂亮,昨天還沒見這身衣服,可是剛剛?cè)ユ?zhèn)上買的?”
幾個衙役忍不住對顏惜寒搭了幾句訕,可惜顏惜寒絲毫不想搭理他們,只是臉色陰沉的看著眼前的林燁,把林燁打量的好不自在。
林燁苦笑一聲,道:“顏姑娘,昨晚休息的可還好?”
“昨晚你跑哪去了!”
“我就在這里啊?!?p> “不是說好咱們睡在一起的么!”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直勾勾的看了過來,特別放在了林燁身上,這么漂亮的女人都不動手,這人不會是那個有問題吧。
林燁更坐不住了,連連咳嗽了數(shù)聲,道:“我的顏大姑娘,慎言,慎言??!”
顏惜寒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臉上一紅,掃了一眼周圍的衙役,喝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睛去!”然后再次看向林燁,咬牙道:“你等著,躲得了昨晚,你躲得了今晚么!”
林燁:“……”
這叫什么事,我這可是為了你的清白著想,才不進房間里睡覺,這怎么還被怨恨上了呢,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了,反正是我占便宜。
林燁正了正衣服,一臉君子道:“顏姑娘既然這么說,那今晚你讓我走我都不走了?!?p> “最好是這樣!”
好好好,既然你三番五次的送上門來,在不有點想法,那可真是對不起自己了,今晚必須要捍衛(wèi)自己男人的尊嚴了。
草草吃了些早飯,一行人便繼續(xù)啟程趕路,不出意外,應該會在后天午時左右抵達崇陽鎮(zhèn),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然后林燁就可以回山復命,取得云水劍法準備三個月后的入門考核了。
馬隊繼續(xù)往深林中行去,張大虎以及所有衙役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顏惜寒不覺開口問道:“風景這么好,看你們怎么一點也不高興?”
要是別人這么問,張大虎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這可是玩命的事情,哪來的這么輕松愜意。
不過張大虎早就旁敲側(cè)擊的打聽到了顏惜寒竟然是顏家的人,那可是秦封地內(nèi)最強的勢力之一,家主顏成允更是帝國侯爵,地位尊崇,張大虎這種秦王城最底層的捕頭哪里敢有絲毫的懈怠。
張大虎耐心回答道:“顏姑娘有所不知,這一帶的深山里剛剛流竄過來一伙盜賊,論起實力來或許還在我們之上,這里畢竟是深山老林,遠離人煙官府,要是真遇上了那伙盜賊,怕他們會起歹心啊。”
說道這里,張大虎猶豫片刻,道:“有一句話在下不知當講不當講,顏姑娘,你的這身衣服還是換一下吧,容貌最好也遮一遮,否則若是被那伙盜賊看到,怕是免不了一場血戰(zhàn)了?!?p> 顏惜寒這幅容貌實在是太過了,對男人特別是年輕男人太過致命,紅顏禍水莫過于此,張大虎自認若自己是盜賊,非要冒險搶上一番不可。
被張大虎一夸,顏惜寒反而更得意了,道:“怕什么,來一個殺一個,哼!”
說話夠狠的啊,但林燁可不相信顏惜寒會殺人,不過能不招惹麻煩還是少招惹為妙,頓時有些夸張道:“顏姑娘,那群盜賊可有幾千號人呢,你就算能打得過一百,能打得過一千人么,一旦被那群盜賊抓回去,豈不是要天天被他們欺負?”
天天欺負???
顏惜寒咽了口唾沫,越想身體越冷,真要來上一群人那還真是打不過,頓時開口道:“……換就換吧?!瘪R隊停下,顏惜寒連忙跑進草叢深處換上了自己的乞丐衣服,不少衙役伸著脖子想往里面看,不過林燁守在前面,這些衙役當然什么都看不到,過一會兒,顏惜寒出來了,可能真的被林燁說怕了,還不忘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幾把土灰,這下安全多了。
馬隊繼續(xù)前行,剛剛過了午時,陰沉的天空上終于飄下了雨點,雨勢越來越大,路上也越來越泥濘難走,不過顏惜寒卻穿著蓑衣,舒服的躺在林燁的懷里,身上哪里被雨水打到,便皺眉開口道:“右邊點,右邊點,你好笨啊。”
林燁苦笑連連,只得連連稱是,不但自己要躲雨,還要小心的為顏大姑娘遮風擋雨,他堂堂帝國九皇子,當年在帝都時都是人家姑娘反追他,他什么時候這么照顧過別人,也就是你了。
自己找來的麻煩,我認了!
這時候,顏惜寒突然想到什么,抬頭道:“林燁,你沒欺負過女孩子吧?!?p> “……別鬧了,也就你能看上我?!辈贿^今晚上可能就要破例了,林燁邪惡的想著,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他這廢身的處子之身,就要在今晚上破掉了。
顏惜寒這才又舒服的躺了回去,道:“這還差不多,不過哪天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說謊,我就把你閹割成太監(jiān)。”
林燁身下一涼,這叫什么事??!相處久了林燁才發(fā)現(xiàn),這顏惜寒遠不像表現(xiàn)那樣天真無邪,這說出來的話太嚇人了,而且,他們好像才認識兩天吧?
“顏姑娘,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顏惜寒眉頭一掀,道:“怎么,你還想當淫賊不成?”
“這——”
林燁剛要回話,卻聽顏惜寒輕聲道:“娘親跟我說過,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要為一個人,可惜娘親只是爹爹許多妾室里的一個,就算去世時,爹爹也沒有過來看過她……”
聽著顏惜寒聲音中的暗淡,林燁將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