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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伶

第二十七章 賈守義

將軍伶 星河封塵 2175 2018-10-19 20:21:21

  文權(quán)武霸,在秋霜涼肯定是選擇武霸。

  畢竟憑他在軍中的優(yōu)勢肯定比在文權(quán)上從頭開始有得優(yōu)勢,而且他雖被封了個威遠(yuǎn)王的虛職,但朝廷畢竟沒有否定他軍選的頭名。

  軍選便是為了競爭新軍頭領(lǐng),也就證明他還是可以參與其中,只是以朝廷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他若是直接插手入軍中之事,難免朝廷不會給他好臉色看,說不定突然一日,他又得回到伶人,或者更是不如。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的武霸,必先始于文權(quán)。

  冒老將軍很早就提醒他要去找一個叫賈守義的大學(xué)士,說實話,秋霜涼以前也只認(rèn)得些武官,對于這些文官確實不曾有多關(guān)注。

  不過卻有不少文官倒是因為秋鎮(zhèn)雄將軍和五年前的事對秋霜涼倒是有所耳聞,秋霜涼這文權(quán)之始,便要著手于這賈守義大學(xué)士了。

  第二天清晨,秋霜涼便起了個早,朝著賈守義的居處去了。

  秋霜涼的王爺本就是個虛職,朝廷也沒給他早朝的安排,他也不愿去看朝中的那些人。

  秋鎮(zhèn)雄將軍戰(zhàn)死,他們沒說一句,秋霜涼被冤枉落魄,他們沒說一句,全都忙著結(jié)黨營私,拉幫結(jié)派,尤其是當(dāng)今的皇帝,只是心中雖是苦悶,但也說之不得,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此倒是閑了下來可以有所布局。

  秋霜涼沒有早朝的安排但賈守義作為大學(xué)士,這早朝他推不掉,更何況他本就是一忠心之人。

  秋霜涼知道,但這并不影響,反倒給了他機會,早早便去,顯出誠意,既然是冒老將軍所推薦之人,秋霜涼自是要好好結(jié)交一番。

  “公子何去?”

  站在賈守義府前,秋霜涼被門童攔了去。

  占得半畝田,也耕三分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賈守義既是忠國文士,能影響得天下之人,自然也影響得這小小的門童,話說得幾句圓,字尋得半篇章,吐口一句或是習(xí)以為常,或是突出一意,都顯得與常人的不同了。

  還未進去,秋霜涼便聞得淡淡的墨香與竹葉的清新。

  這門童自是不認(rèn)得這秋霜涼了,賈守義的居住與將軍府同在一方,位于皇宮門東,賈守義居所更遠(yuǎn)一分,而聚福樓則京都以西,京都東西各有繁華,于是人們便常言東西街道買東西。

  秋霜涼五年連將軍府都未曾回過,又何曾遇過這賈守義府中之人。

  秋霜涼其名雖遠(yuǎn),但臺上油妝,臺下衣藏,非得周邊常見之人,多少又認(rèn)得于他。

  更何況秋霜涼如今官封王爺,自是退了粉墨之裝,身著華袍彩氣,一眼望去便是不凡,這一門童又如何認(rèn)得,只知其身份尊貴,知不可誤事罷了。

  “還請通報你家大人,就說秋霜涼前來拜會。”

  這個時間點,賈守義自然已經(jīng)上早朝去了,但秋霜涼卻故作不知反而問道。

  “原來是威遠(yuǎn)王大駕光臨,只可惜我家大人剛才出發(fā)前去早朝,一時半會恐是不會回來,既是威遠(yuǎn)王前來,自不敢怠慢,若是威遠(yuǎn)王無事還請廳中一座,等我家大人回來在予以通報?!?p>  “如此便麻煩小哥了?!?p>  “不敢?!?p>  秋霜涼等著廳中,廳中的布局很有一番味道,與將軍府的格然不同。

  將軍府多的是一種莊嚴(yán)的感覺,一切都如行兵列陣,整整齊齊,就連一根早都得給他長直了。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也是那樣的環(huán)境,即使秋鎮(zhèn)雄將軍常年忙于在外,秋霜涼也能成長為這般,只是出了一點偏差,倒是讓秋霜涼唱上了戲曲,最后成了個文將,但終究是無什么大礙。

  賈守義廳中布置了幾幅墨竹圖,各自形態(tài)不一,雖同為黑墨所做,但仿佛能透過其中觀其本質(zhì)。

  秋霜涼一看便入了神,不知時間的流動,還是賈守義回來的動靜驚醒了他,這時早已是茶涼影短,墻明轉(zhuǎn)暖。

  “你便是秋霜涼?”

  賈守義問道。

  “正是,冒昧打擾,還請勿怪?!?p>  “坐吧。”

  說著,賈守義大步走到上座坐了下來,按理說秋霜涼的威遠(yuǎn)王雖是個虛職,但畢竟明面上還是個實打?qū)嵉耐鯛敚Z守義卻絲毫沒給他留一點面子。

  “來人,給王爺換茶?!?p>  “無事不登三寶殿,威遠(yuǎn)王倒此可有何貴干?”

  “早聞賈大學(xué)士乃文界泰斗,朝中高柱,今日一見果不其然?!?p>  對于賈守義的態(tài)度,秋霜涼一點也不在乎,賈守義是誰,在朝中混跡多年,為皇上出謀劃策,自己此番到了他若不能猜出一二便有鬼了,既如此,他便不能按著對方的套路走。

  “以晚生所見,賈大學(xué)士不僅文為一絕,這畫也當(dāng)屬一絕,晚生在府外便聞得墨香竹味,但府中卻不見一物,想來是大學(xué)士將他們?nèi)圃缘搅诉@畫中吧。”

  聽得奉承,不管是誰都會有所變化,不管是內(nèi)在還是外在,即使是現(xiàn)在的秋霜涼也是如此,但在賈守義完全不為所動,只是直勾勾地看著秋霜涼,這倒是讓得秋霜涼很尷尬,感覺找不到接下去要說的話。

  “好了,你今日若是來奉承老夫便回去吧,老夫很忙。”

  “賈大學(xué)士,其實晚生今日前來還有一事?!?p>  說著,秋霜涼拿出了冒老將軍交個他的信物,是一塊十分普通的玉佩,質(zhì)地非常普通,但雕刻卻是不凡,這本是賈守義的傳家之寶。

  這塊玉佩對于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也是十分珍貴之物,保留了近三百年,也正是如此,當(dāng)時的那種雕刻技術(shù)和工藝早就沒有人使用了,再加之賈守義的祖先本就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偶然尋得一塊玉石,雕刻也是找的普通的工匠,他的工藝更是止于一處。

  當(dāng)初戰(zhàn)亂,賈守義的家被戰(zhàn)爭無情的摧毀,流落在外。

  這玉佩本就不值幾個錢,再加之那樣的環(huán)境,即使有錢別人也不賣給你,誰都沒有吃的,給了別人,自己就得餓死。

  偏偏這時候賈守義還撿了一個襁褓中的小女孩,那些人都說這兩孩子活不成了,更有甚者,因為饑餓將自己的良心都吃了,跟著賈守義,等這倆孩子餓死便煮成一鍋肉,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賈守義抱著女孩想方設(shè)法才將那人甩掉,也是賈守義在最后遇見了冒不偉,否則這兩孩子也沒了今天。

  賈守義誓要出人頭地,當(dāng)初那種人心最深處的黑暗使得賈守義立誓要將其改變,如今,他做到了。

  秋霜涼以他父親之名得以聞名,賈守義靠他自己聞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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