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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伶

第四十五章 黃橋飛沙

將軍伶 星河封塵 2073 2018-11-06 10:59:12

  衣云鶴與趙夢婷身著華服上得舞臺,臺上竟沒有一滴水,只是彌漫著一陣濃郁的酒香,霓裳語的表演竟沒讓得舞臺沾上一滴水。

  《啟天歌闕》的表演自是不如霓裳語的那般驚艷,但其難度和霓裳語的天羽酒相差無幾。

  只是一個難在唱法,一個難在身法,沒有那種直觀的視覺上的沖擊,再加上點將臺的雖都是有身份之人,但這一途上,卻是不如他們,因此倒也少了驚艷的感覺。

  《啟天歌闕》太難,這天下能唱者不出十名,遠不如《紅裝歌臺》流傳得開,若不是還能在皇家的盛典之中有著一定的重要關(guān)系,怕是早就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了。

  《啟天歌闕》才算得上是《管紅妝》的精華所在,但能食這精華的人實在太少。

  衣云鶴與趙夢婷的表演,可以說是平平無奇,也可以說是精妙絕倫,只是看欣賞的人罷了。

  “哎,丟人了,丟人了?!?p>  衣云鶴回了去,一路上都在念叨。

  “師兄何出此言,霜涼觀師兄與師姐的表演,收放自如,唱腔圓潤飽滿,實乃《管紅妝》中精品所在,當(dāng)今世上,再找不出如此一場的《管紅妝》,即使是老師前來也不行?!?p>  秋霜涼說道,倒也不算安慰,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哎,但你看看,我們都表演完了他們還不知道?!?p>  衣云鶴表面回應(yīng)著,心中卻翻了白眼,廢話,老師他老人家只有一人,老師的搭檔因病無法表演,否則也輪不到他們了,這《管紅妝》最少都需要兩個人表演。

  秋霜涼:“蕈生于腐木枯草,雜然其色,其嗅依然,卻又是其有獨香,味美天然?!?p>  衣云鶴,呵呵,我能說呵呵嗎?

  “師弟說得對,虧你還是師兄,懂得還沒有師弟多。”趙夢婷在一旁說道。

  衣云鶴:“……”

  衣云鶴可知道,趙夢婷就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否則她現(xiàn)在也怕是面對不了秋霜涼了吧,有時衣云鶴都懷疑趙夢婷也是狄人的姑娘。

  盛典只是為了迎接狄人使者,其量不在多,而在于精,今日上場的都是各方的頂尖人物,名聲大噪。

  表演的名單只有四個,《天羽酒舞》、《啟天歌闕》、《黃橋飛沙》和最神秘的最后一個。

  秋霜涼的表演不同于其他,若是平常倒也沒這般的氣場,只是今日尋了機會,便將《黃橋飛沙》完美地演上一場。

  他的出場方式乃是騎著一匹駿馬登場,駿馬奔馳到舞臺附近卻并沒有停下,秋霜涼韁繩一收,駿馬飛身而起,長槍一擲。

  “噔”的一聲直晃晃插在舞臺中央,秋霜涼縱身一躍,“唰唰唰”飛到舞臺之中,長槍之旁,秋霜涼輕功不夠,但只是如此的距離倒還難不倒他。

  秋霜涼一抽,將長槍拔了出來,舉過頭頂,腳下一跺,大喝一聲:“噫——”

  山神鎮(zhèn)鬼魅,臺下寂無聲。

  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包括伴奏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只有秋霜涼的那一聲“噫”還在回蕩。

  “況且況且……”

  急促的伴奏響起。

  “呆,威遠大將軍在此,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秋某刀下不死無名之鬼?!?p>  秋霜涼吼聲一震,一股子的煞氣噴薄而出,那些個值守的公公侍女哪個不為之發(fā)抖,甚至看見就連秋霜涼腳下的舞臺也為之抖動。

  早聽為秋霜涼《黃橋飛沙》殺氣逼人,今日能得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好驚人的煞氣,我仿佛看見這舞臺都被他給震動了,大齊的能人異士果真厲害?!?p>  齊齊木帖也贊嘆道。

  “哪里,此人名為秋霜涼,乃是名滿京都的伶人,同時也是我大齊的威遠王,更是威遠大將軍的二公子!”

  許帝威看著齊齊木帖變化的臉色解釋道,只是就連他都沒想到秋霜涼的一句竟能將舞臺都給震動,不由得對他戲曲方面的造詣刮目相看。

  齊齊木帖:“額……”

  他們看見舞臺在動這可不是錯覺,秋霜涼可是能實實在在感受得到,霓裳語說得沒錯,這舞臺不穩(wěn)當(dāng)。

  ……

  北野涼山,豈叫相驚瘦馬?長槍筆畫,血墨戰(zhàn)場風(fēng)沙。

  胡夷肉,相下酒,神佛休問慈悲莫口。

  驊騮香,擺均將,君主勿駕千軍征仗。

  槍下亡魂莫問我,我只送你見神佛。

  將士哪有不殺人,殺人還當(dāng)誅鬼魂,神佛休問我緣由,敢來我仍殺如就。

  神可見,百野蒼蒼?佛可管,人世凄涼?

  神佛既然不救人,我要神佛與何聞?

  男兒當(dāng),男兒行,男兒當(dāng)入沙場軍;男兒雄,男兒英,男兒報國當(dāng)為民。

  殺敵自陣前,北野夜涼寒,拖敵卷尸眠。

  千軍列前,手中一桿,男兒不恤身,縱死笑相承。

  身死化為鬼,再殺天地昏,殺得手乏心無恨,再問神佛為何不救人,道不出緣由,殺你又如何,從此神佛我來做,民間疾苦我來說。

  白骨啃沙風(fēng)嘯烈,忠魂獻于野草青。

  ……

  音樂越來越激,秋霜涼的表演越來越烈,舞臺的搖晃也越來越激烈,發(fā)出吱哇亂叫的聲音,但在秋霜涼的表演下卻并沒有被眾人發(fā)覺,只是感覺到這舞臺的搖晃越來越厲害。

  “君主,微臣不得不佩服佩服大齊王爺在戲曲方面的造詣,但這舞臺是不是搭得不夠結(jié)實???”

  齊齊木帖忍不住發(fā)出聲音。

  “怎么會,我大齊辦事自當(dāng)是辦得最好,這是我們威遠王實力高超,依朕所看,這舞臺還有可能會被秋霜涼給震塌?!?p>  許帝威的面色也是有點不好看,這明顯一看就是舞臺搭得不夠結(jié)實,但好在他話說得快,即使待會舞臺真塌了也全推到秋霜涼的表演技術(shù)高超上去了。

  圖圖河雅看著兩人的對話,在一旁偷笑。

  當(dāng)秋霜涼表演到最后“白骨啃沙風(fēng)嘯烈,忠魂獻于野草青”的時候,舞臺終于快支撐不住了。

  秋霜涼往上一個騰挪,向后一個空翻,將長槍一甩定在舞臺,這終于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打死駱駝的最后一記重拳。

  “轟”的一下,整個舞臺支離破碎,但沒有木屑飛出,每一塊木材都斷得整齊,原原本本的。

  而在舞臺之下,露出一個新的舞臺。

星河封塵

說一句,這段唱詞我自創(chuàng)的,哪里有所不符請諒解,若有哪位大神能為之譜曲自也是極好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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