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相笙閃身進(jìn)入珍寶齋三樓,就見寒梅在那里等候。
“宮主,簫冀要訂做百花發(fā)飾,屬下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下一步如何做?”
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擔(dān)憂,在她看來,雁國京城的珍寶齋做不做下去都沒關(guān)系,反正又不缺錢。
再者,他們本就只對相笙他們的穿著上心,至于那些個什么權(quán)貴,真心沒興趣搭理。
相笙笑了笑,“做好后送去簫府,若是簫府找茬,那就對外宣布生意出現(xiàn)問題,過那么一年半載再開門吧?!?p> 希望簫冀識趣些,不然,得罪太多權(quán)貴,對簫府影響可是很大的呢。
隨后,相笙就看了眼旁邊整齊放著的幾件白色衣袍,笑道:“再多備些吧。”
寒梅順著相笙的視線望去,還不夠多么?
“都不夠塞滿衣柜,再做些?!?p> 寒梅:“......”
宮主,你不會想要姑爺以后只穿白的吧?
相笙想了想,嘴角勾起,補(bǔ)了句,“再給本宮主做幾件相對應(yīng)的?!?p> 寒梅看著自家宮主,突然冒出個不大好的想法,“宮主,你不會想和姑爺丟下我們?nèi)ネ姘???p> 難道想似白衣仙人般去游戲人間?做對神仙眷侶??
不然為何要和姑爺穿對應(yīng)的?
相笙微愣,看著寒梅的眼神有些嫌棄。
那叫情侶裝。
understand?
寒梅抿抿唇,沒再說話,她隱約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在珍寶齋歇息一晚后,相笙就出去溜達(dá)了。
再次走進(jìn)那間字畫店,相笙滿意的看了看里面的東西。
隨后,也打量了番被白鏡塵掉換了的店鋪伙計。
還算湊合。
許是來得太巧,她光榮的撞上事兒了。
外邊,一名中年男子咬牙切齒的哄嚷道:“諸位真的要給林某評評理啊,這字畫根本就不是我原來的那幅。”
店鋪掌柜見了,出去反駁道:“林老爺,我昨天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這幅字畫我們在整理時并未見過!”
“廢話!以假亂真騙走我的真字畫,你怎么可能說見過?!”
林老爺語氣悲凄,活像身上的肉被割下了塊。
“不瞞諸位,這店兒之所以把我換下來,就是因為這姓王的使的詭計?!?p> 聽到他這般說,圍觀的人討論聲更盛。
他眼睛發(fā)紅,語帶微顫抖,“這個王掌柜不是什么好的,他心里壞水一大堆,非說我售賣假字畫,讓我丟了這份工作?!?p> 周圍的吃瓜群眾聞言,對王掌柜指指點點,而王掌柜臉色越來越黑,并未開口辯解。
“不僅如此,他還告到管事那里,非逼我還那些銀子,你們說,這不是趕盡殺絕的強(qiáng)盜么?”
“這王掌柜看著斯斯文文的居然這般惡毒。”
“哼!這種人多了去了,靠陷害上位!”
“真懷疑那位管事的眼睛,怎么什么人都敢用,瞎!”
“......”
“......”
聽著那些討論聲,相笙摸了摸下巴,看向那名王掌柜。
平淡無奇的臉龐,還留了小胡子,看起來斯文儒雅,但眼中卻藏著算計。
有點意思兒。
在林掌柜感覺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很快,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還能借此將里面的真字畫搜走!
他的心中暗喜,走后還能做做文章禍害顧相笙和凌府的名聲,真是完美。
王掌柜也算沉得住氣,他嚴(yán)肅道:“安靜!”
他看向頗似受到迫害的林掌柜,“你不僅將臨摹的字畫售賣,還私下扣下店鋪的真字畫,中飽私囊,主管無意斷你后路,你卻來砸店鋪的門面?”
他沒有停頓,“不僅如此,還制作假賬,連假的字畫的利潤都要貪墨五成,你要清楚,主管若是將此交與巡城府,你會面對什么?”
“還有,之前買字畫的人士,只要我們尋到便可知真?zhèn)??!?p> 王掌柜盯著前面節(jié)節(jié)敗退的林掌柜,“最后,林掌柜貪墨的錢財去了何處,林掌柜自己清楚!”
林掌柜猛地一震,瞪大眼睛看著王掌柜。
周圍的嘈雜聲他聽不清,卻聽到王掌柜鄭重有力的四個字。
“送-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