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笙懵逼的坐在床上,直到打了個(gè)大大的噴嚏,才后知后覺的抱緊被子。
關(guān)于將軍府里面的貓膩,她也算是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沒有想到的是,曼殊沙華雖然走動(dòng)得少,但該逮到的都逮到了。
隨后,她就揉了揉太陽(yáng)穴。
也是,曼殊沙華怎么可能簡(jiǎn)單?
不然又怎么能在將軍府安然無恙那么久,還瞞過夜寒宮不引起任何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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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宮藥室。
年過半百的老者正搗鼓著藥草,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巫老頭,我閨女要的東西做好了沒有?”
夜寒卿走入,看了眼雜亂的藥室,抱手問道。
巫乾子語氣嫌棄滿滿,“做好了,就是這些。”
說著,他就把幾個(gè)瓶子翻出來,剛想遞給夜寒卿,卻縮了回去。
“巫老頭,你這是不想給?”
夜寒卿臉上劃下三條黑線,巫乾子搖頭,樂呵呵道:“小丫頭要的東西,老頭子怎么可能不給呢?”
他要自己拿過去親自給小丫頭。
才不要讓這姓夜的黑心玩意兒拿過去還順便強(qiáng)點(diǎn)功勞。
想著,巫乾子就在夜寒卿略帶幽怨的視線下,大步跨出藥室的門。
但是,好不容易問到相笙所在地,他就擼嘴表示不悅。
因?yàn)?,此刻,相笙正在沐浴?p> 浴池水汽環(huán)繞,嫣紅與皎白的彼岸花花瓣點(diǎn)綴在水面。
隨手一撈,相笙如漩渦般神秘的黑眸淡淡看著眼前的紅色花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宮主,你要的消息找到了?!?p> 寒情撩開浴池邊緣的縐紗,看著那坐在浴池邊緣的人兒。
烏黑的柔順發(fā)絲緊貼皎白如雪的背,晶熒的水珠掛在耳垂,想掉,又不想掉。
“那毒蠱出自何處?”
寒情走過去跪坐在相笙背后,輕撩開幾縷發(fā)絲,熟練按摩起來,力度適宜,讓相笙眉眼間染上幾分慵懶。
“西域蘭國(guó)皇室,這是皇室傳承下來的蠱,只存在于嫡系皇室身上?!?p> 寒情頓了頓,眼中滿是不解,“姑爺身上的王蠱被煉成毒蠱,那擁其王蠱者必身死,但據(jù)調(diào)查,蘭國(guó)皇室嫡系血脈皆無礙。”
“這蠱,是傳承下來的?庶子沒有?”相笙問。
“不清楚,但只有蘭國(guó)皇室嫡系血脈才擁有王蠱,至于庶子,就是身上有蠱,也只是普通的蠱?!?p> 相笙扶著浴池壁站起,成片的水滑落,寒情見狀,立刻拿來浴巾遞給她。
“寒情,盡量查下蘭國(guó)皇室近二十年發(fā)生的事情?!?p> 相笙穿戴整齊后,便前去藥室,找巫乾子。
嘖。
麻煩!
她很閑?
為什么會(huì)浪費(fèi)精力去查誰害得那小家伙??
瘋了吧!!
“相笙丫頭,你有聽我剛才說過的話么?”
巫乾子的聲音終于打破了相笙的思考,不知不覺間到了藥室還木頭般站了會(huì)兒的人終于回神。
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禮貌的笑。
“有聽。”
巫乾子嘴角抽了抽,問:“那你重復(fù)下?”
相笙輕笑一聲,語氣不慌不忙,道:“巫醫(yī)老頭,哪次回來都是那幾句話,你就不能換點(diǎn)新穎的詞匯?”
說著,她還似嘆息一般,無奈搖了搖頭。
“次次都是這樣,想我多回來看看你這糟老頭子可以直說么,非要拐彎抹角的扯得天花亂墜,你不渴么?”
巫乾子皺眉,心中很是不爽。
誰想這個(gè)臭丫頭了?鬼才想她了呢!哼!
還有,他剛剛有拐彎抹角么?
沒有!
根本沒有!
說得明明那么直白簡(jiǎn)略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