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雁國京城西南邊的街道,此刻正燈火通明。
原因無他,銷金窟位于此處,嗜賭之人的匯聚地,也是那些個存僥幸心理妄想一夜暴富的人向往的地方。
白驚羽看著那涌入銷金窟的人,對旁邊的人道:“要是想跟著貪樓的人找到盡歡窟的準(zhǔn)確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想辦法把銷金窟的高手留住?!?p> 不然實在是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
戴著面具的墨寒皺眉,道:“你去跟著便是。”
白驚羽看了眼淡定的墨寒,眼神控訴,嘴上卻是:“你小心點兒。”
帶那么多錢過來給人宰有意思么,府里有錢也不能這么敗的吧!
銷金窟里邊兒吵吵鬧鬧,空氣中還冒著胭脂水粉味兒,那在賭徒中扭捏身姿的侍女等,讓墨寒不喜的皺了皺眉。
他走到其中的一桌兒,淡淡看了眼做莊的,把一沓銀票放在賭桌上。
“押上,全部?!?p> 桌邊的其他賭徒看著那沓厚厚的銀票,都是震驚了,眼中滿是貪婪,有的人眼底還盤算著怎么拿下這個財大氣粗的人。
莊家見了,心中樂開了花,是頭肥羊??!
“這位公子是押大還是押小呢?”
墨寒看了看那骰盅,剛想開口隨便報個,肩膀卻被一紅袍男子搭上。
“來玩也不等我?”
紅袍男子懶洋洋的看了眼莊家,道:“我們壓大?!?p> 墨寒皺眉,知道此人在風(fēng)雨樓內(nèi)見過,也懷疑那些來探查風(fēng)雨樓的殺手是被他所攔下。
他雖是不喜紅袍男子的接觸,但也沒有多大動作,只是退開些許。
紅袍男子也不惱,只是笑了笑,瞇起眼睛看著那莊家,不知在算計著什么,像只狡猾的狐貍。
“公子啊,贏的錢我們?nèi)叻郑胰闫???p> 聽著那自來熟的語氣,墨寒疑惑的看了眼他,語氣平靜,好像那桌面上的銀票只是沓紙。
“隨你?!?p> 被兩個字堵住的紅袍男子默默看了眼那沓銀票,微微抿了抿嘴角。
這么有錢的么?不簡單啊。
本想著以巨額錢財吸引銷金窟賭徒注意,以留下大半銷金窟高手的墨寒略驚訝的看著面前越來越多的銀票金銀。
而紅袍男子也很給力的在那里從容不迫的大殺四方,引起賭徒們側(cè)目的同時讓莊家大感壓力。
這么下去銷金窟的利益可是會受損的啊。
紅袍男子半點兒也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他再一次把賭資全部壓上,嫣紅的舌頭舔了舔干巴巴的唇,似只覓食的狐貍。
莊家不知不覺中就換了個,紅袍男子看了看旁邊人的平靜,看著那莊家道:“再來?!?p> 晃動的骰盅內(nèi)傳來清晰的碰撞聲,本應(yīng)是吵鬧的銷金窟自從紅袍男子玩起來后,漸漸變得安靜。
紅袍男子瞇了瞇眼睛,看著那停在賭桌上的骰盅,本是隨意放在桌邊的手按在桌面。
他回頭看了看墨寒,問:“要是這回輸了,你會不會找我算賬?”
對此,墨寒只給了他個異常淡定眼神。
紅袍男子抿了抿唇,看著對面撐著桌子的莊家,心下嘆了口氣。
“小?!?p> 莊家過去拿起骰盅,微頓,飛快的瞥了眼指尖輕敲桌面的紅袍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得意。
那小動作自然沒有瞞過墨寒,他看了眼懶洋洋的紅袍男子,沒有說話,很是淡定。
不淡定也不正常,首先,他賠得起。
其次,他就在紅袍男子的旁邊,自然察覺那每一次敲擊都帶著內(nèi)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