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暗,風(fēng)狂妄。
后半夜突然吹起了寒風(fēng),已是上午,天色卻依舊昏沉。
攬月樓中,白驚羽看著面前訓(xùn)練有素的高手們,轉(zhuǎn)頭對墨寒道:“你真的不需要我跟你一起?”
確定我們的任務(wù)不換一下?
盡歡窟將錢財交給百鬼閣轉(zhuǎn)移,他們要做的就是攔下這筆錢財,既要攔下,便需要阻止貪樓的援助。
墨寒淡淡看了眼他,轉(zhuǎn)身就向樓外走去,羅柒四人則跟在他的后邊,“行事小心?!?p> 再次經(jīng)過湖心樓那片竹林,只見里邊放著木材。
他繞到碧湖湖邊較為偏僻的一處兒,淡淡看著無法靜下的湖面,“真的不走?那就別后悔?!?p> 羅柒等知道這話是對他們說的。
“屬下明白?!?p> 聲音落下,就見身后掠過來許多人影,他們皆是半跪下低頭,不敢直視墨寒,哪怕是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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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金窟后門。
暗處的墨寒淡淡看著那運輸最后一批財物的馬車離開,帶人在后邊不緊不慢的跟著,在看到簫元乾那刻,他的眉微皺。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道路也越來越難走,最后到了一座廢棄的廟宇。
廟宇內(nèi),簫元乾將最后一批貨交給簫莫深,而貪樓副樓主則是看著簫元乾,笑著提議道:“簫少爺果真是一表人才啊?!?p> 簫元乾規(guī)矩行了一禮,道:“副樓主謬贊?!?p> “貪樓備下茶水,不知簫少爺可有興致?”
簫元乾微愣了一下,語氣恭敬:“晚輩還需回稟父親今日之事,還請副樓主見諒。”
副樓主見他這副反應(yīng),嘴角勾起,簫冀那個老東西果真是信守諾言呢。
簫莫深看了眼副樓主,不解他為何對簫元乾有這般興趣,但還是識趣的沒有多問。
林間小道,簫元乾確定沒人跟著后,呼了口氣,他從懷中取出塊通關(guān)文諜,擰起眉頭。
他們計劃的路線共有三條掩護,四隊人馬中只有一隊人馬運輸錢財,而他手中的通關(guān)文諜,是必經(jīng)湘州的。
正想著如何處理手中的通關(guān)文諜,忽地見一黑影閃過,手中哪還有什么通關(guān)文諜?
風(fēng)中還傳來劍出鞘的聲音,好似他要是有什么壞心思,就會落個橫尸山野的下場一般。
簫元乾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路,毫不留念的走了。
畢竟,這通關(guān)文諜的事兒讓無心樓、百鬼閣以及簫府知道后,他都會遭殃,還是走為上策。
再者,既然對方?jīng)]有動他的意思,那就不必擔(dān)心了,雖然以后可能會被要挾,但當(dāng)下情況又能好到哪去?
待他離開后,暗處的人就向墨寒所在的方向掠過去。
靠近,連帶著通關(guān)文諜和信件,一同飛向了羅柒,也驚擾了圍著墨寒的人。
羅柒接過后,看著封了蠟的機密信件,眼角抽了又抽。
那個家伙做了什么?
深更半夜入室偷竊?
就不怕夜月堂主回來后找他算賬?!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羅柒面無表情的把通關(guān)文諜和信件交給墨寒。
墨寒先是看了眼那通關(guān)文諜,松了口氣后才打開信件。
湘州是他推測出來的路線,但也只是推測,現(xiàn)在看到這個通關(guān)文諜,還是真實的后,他就邊拿出信封里邊的紙張打開,邊吩咐。
“通知白驚羽,撤下其他三條路的人手,緊盯湘州?!?p> 他頓了頓,繼續(xù):“務(wù)必在他們進入湘州前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