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然后開出花
看著奔跑過來,氣喘不止的滄山,王權(quán)明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阿山,你怎么來了?......不不、你怎么才來?”
相比較于王權(quán)明的話,滄山更在意的是一動不動的林水淮。
滄山跑到林水淮的面前,蹲著看向呆愣的林水淮:“水水?!?p> 林水淮提了包,拿著自己的外套起了身:“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滄山就要跟著林水淮一起離開,誰知道林水淮突然停了腳步對他冷淡的說道,“讓我一個人靜靜,行不行?”
說著,滄山的腳就像灌了鉛一樣,怎么都跟不上林水淮的腳步。
“阿山。”王權(quán)明擔心的拉著滄山的衣服,似乎他就不該說出那句話。
可是明明林水淮都看到了照片,怎么會不知道呢!難道林水淮是騙他的!
王權(quán)明后知后覺,但是立刻就和滄山解釋說道:“我告訴嫂子你的真名?!?p> 滄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王權(quán)明,沒想到林水淮會這個樣子是因為王權(quán)明的話。
王權(quán)明自責(zé)的說道:“嫂子說她去了榕大,我還特意問了一句是不是看到了和你的合照,我沒想到嫂子騙我,我就直接跟他說了?!?p> 林水淮和滄山的那張合照,是為數(shù)不多的一張,被學(xué)校放在了榮譽榜上面的。
因為那是林水淮第一次以學(xué)生的身份在一場全國都關(guān)注案件中辯護了原告成功的案列,由此和滄山合影之后被學(xué)校當做榮譽放在了榮譽榜里面。
“我給你發(fā)消息,你也沒有,所以......”王權(quán)明有些自責(zé)的說著。
“好,我知道了?!睖嫔街钡碾x去,并沒有責(zé)怪王權(quán)明的意思。
只是回到壇南灣的時候,林水淮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鎖的的死死的,好似能夠屏蔽一切的樣子。
林水淮一個人蹲在門里面,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用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去對待王權(quán)明說的話。
她該慶幸嗎?慶幸著急從始至終喜歡的人都是一個人;還是該生氣呢?生氣滄山明明知道和自己的關(guān)系,缺什么話都不說呢?
“水水,能不能聽我解釋?”
滄山蹲在門外,敲打著門,給林水淮發(fā)著語音。
林水淮抬出頭看了看滄山的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回的時候,身子都已經(jīng)不聽大腦思考的把門開了。
就看見滄山蹲在門口,一副卑微到塵埃里的模樣。
張愛玲說過:“喜歡一個人,卑微到塵埃里,然后開出花?!?p> 不就是用來形容她和滄山之間的愛情嗎?
“你起來。”林水淮聲音如水而止,看著滄山慢慢的站起來,一雙眼睛委屈的看著林水淮,還是忍不住的抱緊她:“你別離開我!”
滄山要的只有林水淮一個,沒有別人。只要林水淮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他就快忘了那五年沒有林水淮的生活是怎么度過的。
林水淮沒有回應(yīng)滄山的擁抱,只是依然平淡的問他:“為什么瞞著我?”
瞞著我你就是林舒懷,瞞著我,我們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以一個陌生人的模樣來接近她,為什么不說呢?
滄山放開林水淮,知道林水淮十分的在意這件事情。正是因為林水淮很在乎這件事情,所以想著與其自己一個人想東想西的,還不如直接開口問滄山。
“我......”滄山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林水淮,該說余念安的話,還是該說自己的也不敢告訴失憶的林水淮從前發(fā)生的事情呢?
“我們才在一起,你就像讓我們陷入情感的危機嗎?”林水淮的這句話給滄山的大腦里擲入了一顆爆炸性的導(dǎo)彈,在大腦里轟然炸開,讓滄山直接蒙圈的看著林水淮決絕的雙眸。
“什么意思?”滄山的聲音有些顫抖的看著她。
林水淮親親的踮起腳尖,親吻著滄山那顆令她印象深刻的鼻頭痣:“等你想告訴我了之后,再來找我吧!”
林水淮并沒有說這讓滄山絕望的話出來,成年的事情里并沒有像學(xué)生時代那樣,鬧個脾氣就直接尋死覓活的。
該成熟的想法,該考慮清楚的行動......林水淮自己心里還是很明白的,說這么的多道理,不過就是因為自己的很喜歡很喜歡滄山而已。
而在收到黎夏優(yōu)消息的時候,余念安就知道了林水淮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和黎夏優(yōu)說的那些大學(xué)的時光都是假的。
雖然不知道林水淮怎么會突然懷疑起來,但是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阻止林水淮恢復(fù)記憶。
就在余念安想著該怎么辦的時候,滄山突然打了電話過來說道:“余念安,給我一個不能讓水水恢復(fù)記憶的理由,不然,我就把一切都告訴她?!?p> 滄山依然清楚的記得,當初余念安明確的警告過自己,他想怎么樣都可以,就是不能夠讓林水淮恢復(fù)記憶。
否則,該后悔莫及的人就是他滄山了。有關(guān)于林水淮的事情,不管多小的事情,滄山都會記得清清楚楚的,這也是滄山在打算告訴林水淮之前為什么打這個電話給余念安了。
余念安狠狠的抓著沙發(fā),又不得不妥協(xié)的說道:“你來我家,我來告訴你為什么!”
——
滄山著急的按著定位到了余念安的家里。
余念安穿著睡衣出來開門,雖然還套了一件寬大的外套,可是看起來更有誘惑感了。
要不是看著滄山臉上怒氣沖沖的樣子,都不由得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
余念安坐在天臺的吊椅上,滄山則是盯著余念安看和她左手兩指夾著一根香煙,時不時的抽一口,似乎在醞釀什么一樣,憂愁的讓人好奇。
“余念安,你到底說不說?”滄山著急的問著,看著余念安根本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可余念安卻回答他說:“這么多年了,你還真是沒變!”末了,余念安將煙頭碾滅,補了一句,“還是一如既往的讓我討厭你!”
“彼此彼此!”
滄山頂回去的時候,余念安就已經(jīng)從吊椅上站起來,倚靠在天臺的欄桿那兒。
“你知道水水是怎么失憶的嗎?”余念安突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