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有載:神德五萬兩千三百四十四年春,鳳族太子御驁迎娶木族公主葉沉魚,天界四海八荒群雄齊聚鸞鳳峰。
夜,中海域東青島。小小的草廬沒有了白日的暄雜,桃樹之上,燦爛的桃花之間有一抹碧色沉睡。
天界,鳳族鸞鳳峰。
宴會之上杯籌交錯,酒香襲人。歡聲笑語中夾雜著各種祝福的話語,落在白雁耳中只覺得十分諷刺。
他心愛的姑娘就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心中萬般愁緒無處發(fā)泄,只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酒入愁腸愁更愁。望舒釀雖是酒,卻只能救人,無法醉人。
“阿雁?!笔煜さ穆曇糇尠籽闾鹆祟^,映入眼簾的是兩抹正紅。
“這么多年來……謝謝你。這一杯酒,我們敬你。”她不是不明白白雁的情義,只是她的心很小,只能裝下那一個人。
金玉的杯盞盛著醉人的清釀,漾出一杯淺藍(lán)的月華。
白雁望著眼前一對璧人,深覺得只有桀驁不馴的鳳族太子才配得上驕傲美麗的沉魚公主。
今日她是鳳族的太子妃,來日會登上鳳族的后位,陪在她身邊的終歸不是自己。
“太子妃客氣了。”白雁端起了酒杯,卻怎么也堆不起那虛假的笑容。
“祝你們比翼八荒?!?p> 一句話仿佛用盡了白雁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灌酒。只是滿席之上盡是望舒釀,他就算全都喝光了也沒法醉。
有些東西天生偏不屬于自己,就算強(qiáng)求也是得不到的。
白雁在想,自己是時候該放下了。往后余生,他只做好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信守當(dāng)年之諾,找到那個孩子。第二件事就算照顧好葉翎,也算對得起她喊的那句師父。
只是,有些東西說放下就真的能放下嗎?
東青島上,桃樹之下一片寂靜。葉翎醉的昏昏沉沉,半夢半醒間嗅到了血腥味中夾雜著酒香,是望舒釀的香氣。
“望!舒!釀!……”葉翎的醉意立刻消了大半,從桃樹枝上躍下時,便看見了躺在草廬外的血袍男子。
似一盆冷水從頭澆下,醉意消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彌天的怒火與無窮的恐懼。
“師父!”
白雁傷的極重,且身中奇毒??窗籽愕膫冢袷悄ё逡粦T的手法,天底下敢傷白雁的魔族沒幾個。
葉翎拼盡了全身解數(shù)也只治好了白雁的外傷,至于所中之毒,葉翎從未接觸過,束手無策。
葉翎將白雁托負(fù)給了蓼藍(lán),讓華夭守衛(wèi)著東青島,使帝鯤去天族請來宸決,自己卻不見了蹤影。
魔界,滄海喋宮。
魔帝正在議事,便感覺到一股純澈飄渺的魔氣涌來,緊接著一聲巨響,魔宮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來人一身黑色煙籠裙,黑紗覆面看不清容貌,看其身形便知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女。
黑紗雖掩了少女五官容貌,卻掩不住一身怒氣:“解藥!”
護(hù)衛(wèi)隊(duì)隨即涌入殿中將黑紗少女圍住,卻見上位的魔帝抬手示意其退下。
“我們魔界的三公主殿下終于回來了。”笑容中是計(jì)謀得懲的喜形于色。
“你答應(yīng)過我不傷害他的,何以出爾反爾?!遍_口便是質(zhì)問,沒有任何感情。
“你該叫朕一聲父帝,還是你忘了鏡水樓臺中的……”赤裸裸的威脅,卻將少女死死拿捏住。
“父帝,請將解藥賜于兒臣,兒臣定不會忘記自己身為魔界公主的使命。”
完成那件事之后,她也就報(bào)了魔帝的救命之恩養(yǎng)育之情,同魔界再無半點(diǎn)干系!
“解藥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的女兒,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天界會接受一個魔族公主吧!”
縱使你本是天族,憑著你這仙魔雙修,他們也斷不會容你染指天界。
“不勞父帝憂心?!?p> 丹藥在指尖化做液體,小心謹(jǐn)慎的滴入白雁嘴里,紫黑色的唇色慢慢轉(zhuǎn)紅??窗籽愕拿}象開始恢復(fù)正常,葉翎松了一口氣。
解藥是真的。
只是一年時間,那六樣?xùn)|西真的能到手嗎?
白雁醒來時,便見葉翎在煎藥,自己身上的毒竟然解了!
想起昨夜宴罷之后,他被數(shù)十位魔將圍攻。雖逃出生天卻也是受了重傷,不知怎的竟到了這東青島。
“你去了珠璣閣!你拿什么做交換的!”珠璣閣,字字珠璣。其分閣遍布六界,閣主身份至今為迷。
在那里只要付得起代價(jià),可以換到任何東西,包括讓人起死回生,更不用說白雁所中之毒的解藥。
“不過百來壇望舒釀加上配方,十分的值得!”精美的琉璃盞盛著褐紅色的藥湯,襯著少女十指更加纖白。
白雁看著葉翎,也不接藥盞,顯然是不相信葉翎的說辭。但他不會逼問,葉翎要是想說不問也會說,要是不想說,問了只能是白費(fèi)口舌。
“師父此番傷的極重,大傷了元?dú)?,需要好好靜養(yǎng)。但翎兒認(rèn)為師父還是回漠海要好,翎兒的醫(yī)術(shù)還不到火候?!?p> 白雁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接過了藥盞便應(yīng)了回漠海養(yǎng)傷之事。
?。ú晃模盒¤?!你兒子回來找你救命了!)
白雁幾乎是被葉翎趕回漠海的,臨行前還拿了許多的望舒釀。
丹漆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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