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葉翎她沒事吧!”聽聞此事匆忙趕來的鳳太子夫婦關心的絕不是葉翎,而是他們那被關入天牢的侄子。
白雁看著緊閉的內(nèi)殿之門,沒有言語,他怕一開口便會牽怒葉沉魚。
“翔兒這次的確是失了分寸,但請阿雁放心,我和三郎一定會把翔兒帶回去好好懲罰?!?p> 失了分寸?帶回去?
合著千翔重傷翎兒還只是被帶著鳳族訓斥一回?合著能毫發(fā)無傷?合著翎兒就白遭罪了?
白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葉沉魚!”
白雁從未如此失望,還是對他曾經(jīng)最喜歡的女子。他甚至覺得有些惡心,她憑什么以為千翔重傷葉翎還能得到他的原諒,她何時變的這般自私自利。
“阿雁,你……”
自相識以來,白雁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沒叫過她的全名,一時還未反應過來。
“太子妃在叫誰?”白雁已是動了真怒,竟是這般言語,“我叫南門斯寞,這阿雁又是誰?!?p> 他本就叫南門斯寞,便是封號也叫孟白。只因當時他癡戀葉沉魚,故請旨改了封號為白雁。
只是浮雁沉魚,終了無音迅。
“白雁君!你!……”
“我是孟白君,謝謝!”白雁不等御驁說完便其堵住,當是氣極了。
“翔兒不過是誤傷葉翎,何況藥王也說了,那葉翎有鮫珠護體,那毒傷不了她性命,孟白君又何必……”
御驁見嬌妻受氣心中早已怒海翻滾,只是做錯的是千翔,那是他兄長的遺孤,他必須忍!
“誤傷?傷不了性命?御驁,你莫不是忘了千翔并不止千毒刃這一件兵器!”
千翔有重多兵器偏偏選了一把最為兇險陰毒的,誰知是不是動了殺心,但絕不是誤傷。
“還有御驁,若是此刻躺在藥王殿中的是你的女兒,你還會說這種風涼話嗎?!”
南門斯寞暗自發(fā)誓,這次,他絕不會因為葉沉魚而放過傷害葉翎的任何人,葉木蘭那次他便已經(jīng)很后悔了。
“本君的女兒乃九天金凰,能浴火重生,又豈是葉翎一介鮫女可比?!?p> “九天金凰?那千珝呢?”
一個血脈微弱身子羸弱的女子,還不能修煉,除了鳳太子長女的身份一無所有。
“南門斯寞!你是執(zhí)意要與本君作對嗎!?”
兩人之間氣氛極為壓抑,劍拔弩張,有大戰(zhàn)之意。
“御驁君若是想找人切磋,倒不如和本帝君切磋。太久沒動手了,骨頭都軟了,正好疏通疏通筋骨。”
向來不理六界俗事無悲無喜的北昌帝君,竟是帶著一身怒氣降落在藥王殿中。
他向來視若珍寶的丫頭,如何能讓他人這般?踐,他勢必要為其討回來。
“本帝君尋了數(shù)萬年才尋到的繼承者,差點了就這么沒了,想想都有些心悸呢?你倒說說這筆賬本帝君該找誰算?!?p> 愚不可及的鳳凰,差一點兒覆滅了六界蒼生。
“繼承者?葉翎?這不可能!她有什么資格!”
“資格?!你怕是還不清楚吧!她僅兩萬仙齡便已是身居上仙之位,更是名副其實的幻影醫(yī)圣,僅憑這些便足以令爾等汗顏?!?p> 更重要的逆天而為復活藤紫才是重頭戲,只是藤紫如今還未化形。還有建立幻影小界,為一界神主,但前面所說的已經(jīng)是足夠讓人吃驚了。
【天牢】,昏暗的光線讓人覺得有些壓抑,女孩臉色蒼白,將整個身子都倚在鐵欄桿上。
“你竟然能傷了她,真是不可思議呢?”
“珝珝,你怎么來了,你剛剛說什么?!?p> 千翔只覺一股陰風吹來,眼前的女孩,他的妹妹,忽然有些可怕。
就像,一個惡魔。
千翔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千珝的羸弱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她頂多也只是個病仙子。
“我的哥哥,你知道嗎?再沒有人比我懂葉翎了,她遇強則強,別看她只是上仙,若是拼起命來,便是父君也不她的對手,更何況是你。怎么,不信?”
“不,我的確不是葉翎的對手,若不是用了計……但若說她是叔叔的對手我絕對不信?!?p> “信不信由你,只是,我的哥哥,你即不是她的對手又如何能將她重傷,還讓她差點了死掉?”
千珝的呼吸有些凌亂,她的心,此刻痛的厲害。
“我發(fā)現(xiàn)了她的弱點,一招聲東擊西用千毒刃劃傷了她的左腕。她本可就地反擊將我重傷,卻是讓我猜對了?!?p> “她為了一串普通的手釧而停下了,竟不顧我在身旁便開始了拾那些珠子?!?p> 千翔永遠也無法明白那手釧對葉翎的意義。
“手釧?”千珝只覺得呼吸開始困難了,手釧……
“對,一串再普通不過的手釧。珠玉品質(zhì)不佳不說,便是那串珠的手法也非常笨拙,串絲也極為劣質(zhì),刀風一劃便斷裂開來?!?p> “是這手釧嗎?”
千珝掀起右袖,蒼白的手腕上有著一條和葉翎的幾乎一模一樣的手釧。
“沒錯,就是這手釧,你怎么會有……”
千翔斂聲,看著眼前的少女安靜的流淚。
千珝在千翔點頭的瞬間便是哭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