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跨時(shí)代營銷
晉省太原府
田生蘭向站在下首的彪形大漢問道:“戰(zhàn)馬都送過去了嗎?”
彪形大漢恭敬的答道:“回稟當(dāng)家得,276匹戰(zhàn)馬都送過去了,是秦王殿下親自接收得?!?p> 田生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趟關(guān)外之行出現(xiàn)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還好你親自帶隊(duì),應(yīng)變得力,最終有驚無險(xiǎn)的完成了這次買賣!”
彪形大漢感慨的說道:“關(guān)外現(xiàn)在很亂,部落之間不斷征伐吞并,馬匪橫行,有很多老客戶,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田生蘭微笑道:“這都是因?yàn)轫^靼挑唆離間,才致使蒙古出現(xiàn)如今的局面,韃靼的險(xiǎn)惡之心盡人皆知,如同一盤散沙的蒙古人,卻沒有任何辦法。”
待彪形大漢離開后,坐在旁邊的田百生,面色陰沉的問道:“嬸娘,你這樣做值得嗎?”
田生蘭微笑著說道:“戰(zhàn)馬的價(jià)格要比我們的預(yù)期要高一些,還有突發(fā)性的不確定因素,使我們最終多花了六千多兩銀子,不過這些銀子花的還是很值得,因?yàn)椤?p> “我問的不是這件事,這幾千兩銀子我還沒放在眼里!”田百生幾乎是怒吼著打斷田生蘭的話。
田生蘭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問道:“那你問的是什么事?”
田百生激動得,雙手攥著拳叫道:“你是我們田家的媳婦,你是我嬸娘,你不能和那個人在一起,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你這是不守婦德?!?p> 田生蘭站起身來,直視著他,說道:“不守婦德!那你要怎么樣,把我裝豬籠里,沉河嗎?”
田百生眼睛赤紅,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管,我是長子嫡孫,我是田家家主,我不允許你跟那個男人,你要是不離開他,你就是淫娃蕩婦……”
“啪”一個大嘴巴,抽在田百生的臉上。
田生蘭兩行熱淚,滾落下來,聲音顫抖的說道:“好,你是家主,我是淫娃蕩婦,我辱沒了田家門風(fēng),我不配待在田家,我走?!?p> 從懷里,拿出一串鑰匙,拍在桌子上,道:“以后金滿堂就是你的了,和我田生蘭再無關(guān)系!”
說完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田百生先是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在他記憶中,這還是嬸娘第一次打他!
田百生今年18歲,環(huán)境造成了這個時(shí)代的孩子成熟的都早,可成熟的在早他也是孩子啊!
人生閱歷,心里素質(zhì)都是要經(jīng)過時(shí)間積累,按前世的算法,這歲數(shù)也就是高中3年級的學(xué)生,連青春期還都沒過,對感情的事,他根本就無法做到深刻的理解。
田生蘭說是他嬸娘,實(shí)際再田百生的心里,跟他親娘沒什么區(qū)別!他是被田生蘭從襁褓中親自手養(yǎng)大得。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知道他嬸娘和朱存極在一起,頓時(shí)就控制不住情緒,開始大吵大鬧!
就跟孩子他娘要給他找個后爹似得,撂那個娃身上,心里也不帶舒服得,生怕自己娘被搶走。
田百生一聽說田生蘭真要走,一下清醒過來。心里頓時(shí)就慌了,跑過去一下跪在地上,抱住田生蘭雙腿,痛哭流涕,道:“嬸娘我錯了,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嗚……”
田生蘭也是淚如雨下,也將田百生頭抱住,這是她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沒感情,哭訴道:“嬸娘這些年苦??!”
太原府,“真趣亭”正在進(jìn)行一場高級別的詩文會。
走過水邊的自然疊石駁岸,看到的是真趣亭,它采用單檐歇山頂。真趣亭也取自晉祠,將“難老泉”引入亭中,再用龍頭噴入院內(nèi)的湖中,取意為晉水之源。亭下是由碎石及淺水組成的汀步,別有一番風(fēng)雅情調(diào)。
三晉之勝,以晉陽為最,而晉陽之勝,全在晉祠。
可見太原府,這座擁有兩千多年歷史古城,底蘊(yùn)有多么深厚。
這樣的詩詞文會,每年都不知道要舉辦多少次,理由是千奇百怪,逢年過節(jié),好友聚會,慶生祝壽……
當(dāng)然,這要是在太平年月,你愿意怎么折騰沒人管,畢竟銀子是你自己得。
可城外亂匪四起民不聊生,餓殍遍野的世界。你們還這樣附庸風(fēng)雅,左擁右抱,過著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整個就是一幅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的畫面,還怪人家李自成造反?。?p> 田生蘭正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婦人聊著天,看他們聊的那熱乎勁,就知道兩人相當(dāng)熟悉,絕不是那種一兩面的交情。
田生蘭笑容滿面的說道:“老夫人面色紅潤,氣色飽滿,一看就是有大福氣的人?!?p> 老夫人樂的以手掩嘴,手指著她說道:“就你嘴甜,不過??!也虧你還想著我,你那皮襖皮褲穿在身上輕飄飄,一點(diǎn)都不覺重。
還有這雙皮靴,穿上后啊,那叫個舒服,以前一到冬天,這雙腳啊!總是涼颼颼得,現(xiàn)在是暖烘烘得?!?p> 田生蘭趕緊說道:“能讓菩薩般的老夫人滿意,這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p> 旁邊的人也敢緊一陣奉承,馬屁吉祥話如潮水般涌了過去,把老婦人高興的見眉不見眼。
一個穿四品官服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所過之處所有人都紛紛起身施禮,躬身叫道:“拜見府臺大人!”
過來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原府知府蔡廣德,他身后的年輕人,是他的兒子,號稱晉陜第一才子,吳方,字九霞。
吳方之所以姓吳不姓蔡,因?yàn)樗赣H蔡廣德,從小父親被仇人所殺,母親含辛茹苦將他養(yǎng)大。
為躲避仇人就一直隨母姓,長大后也未沒改回吳姓,他不改,是為報(bào)母恩,但兒子卻要認(rèn)祖歸宗,改回吳姓。
吳方確實(shí)有大才,1679康熙十八年,中舉,敕封博學(xué)鴻儒,一生中著過很多經(jīng)典,被后世很多文人推崇,比如著名:《恥存齋集》,及增訂《廣輿記》二十四卷,《銓政論》一卷……
二人來到老婦人前,雙雙跪倒,納頭便拜,口中叫道:“給娘親,奶奶,請安了?!?p> 老夫人雙手虛扶,口中趕緊說道:“地上涼,快起來,快起來?!?p> 二人站起身來,來到老婦人兩旁做下!老兒子大孫子,都是老人的心頭肉。
老夫人一看到吳方,這臉上樂模樣就沒斷過,絮叨著:“九霞啊,都20了,不小了,該成家了,相中哪家姑娘沒有,奶奶給你提親去?!?p> 吳方頓時(shí)就一個頭兩個大,他最怕奶奶逼他成親,主要他心里裝著一個女人,所有女人和她一比,都變成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伤?,這輩子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無奈的說道:“我還年輕,不著急,您就別管了。”
蔡廣德在旁邊不滿的說道:“混賬東西,怎么跟你奶奶說話那?!?p> 吳方還沒吱聲哪,老夫人頓時(shí)不樂意了,用眼睛瞪了一下蔡廣德,不滿的說道:“我孫兒怎么跟我說話我都愛聽,我這用不著你陪,去和你同僚聊天去吧!”
蔡廣德是個大孝子,那是一點(diǎn)不敢惹母親生氣,趕緊站起身來陪不是,又瞪了一眼吳方,這才慢慢退下。
田生蘭在他倆來時(shí),就退到后面女人群里,看到蔡廣德回道同僚那里坐下,拿出一支海天盛筵雪茄,撕開蠟紙封,點(diǎn)燃后,邊吸邊和旁邊人聊著天。
慢慢田生蘭,嘴角漏出一絲笑容,心里想著:那個壞蛋的辦法還真不錯,當(dāng)物品成為一種上層流行趨勢,就不怕沒人追捧。
庭園中形形色色還有很多,有從樂坊中請來彈琵琶唱曲得,有在人群中來回穿行端茶倒水送點(diǎn)心得,也有青樓大家,在那里和圍在她們身邊的年輕英才談詩論畫。
更多的是一些自命不凡的才子,三五成群的再那里談古論今,縱論天下,頗有指點(diǎn)江山的味道。
仿佛只要他們揮揮手,便會讓滿天下的流寇韃靼灰飛煙滅,化為齏粉,從此天下太平。
這種吹牛B還是很有市場,至少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看著他們的時(shí)候,眼里一直在放著光。
韓豐年,太原府一個秀才,才華還不錯,小商之家,今天也被邀請過來參見聚會。
韓豐年對旁邊的好友說道:“木人你看府尊大人抽的那支煙。”
正和妹子神侃好友木人,抬頭看去,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香煙,怎么比手指還要粗?!?p> 周圍其他幾個人也都圍攏過來,向蔡廣德的方向望了過去。
韓豐年神情有些小得意,說道:“府尊大人拿的是雪茄煙,名叫海天盛筵,你們仔細(xì)看,煙嘴往上不到一公分處,有一圈白色的箍,那是純銀做?!?p> 眾人均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那銀箍大小,還不得有一錢銀子啊?
除了糧食,食品,能吃飽的東西,因?yàn)楦鞣N原因貴的有些不要臉外,其實(shí)一錢銀子在其它方面的購買力,還是很強(qiáng)悍。
至少,買一身粗布衣服料子,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這還是現(xiàn)在,要是在太平年月購買力更驚人!
這主要是大明本身不產(chǎn)白銀,白銀主要來源海外貿(mào)易,有很多時(shí)候還出現(xiàn)過銀荒。
韓豐年向四周看了一圈,很滿意眾人的反應(yīng),笑著回應(yīng)道:“不止,每個銀箍整1.6錢銀子,是純銀哦,沒有添加任何其它金屬?!?p> 眾人有是一陣驚嘆聲。
韓豐年沒有停,繼續(xù)說道:“那銀箍上都刻有“海天盛筵”的文字,還有它們自己才認(rèn)識的獨(dú)特的編碼,聽說好像是年月日和生產(chǎn)批次,每盒五十支。”
有人吃驚的叫道:“這一盒光那銀箍,豈不是就有五兩純白銀啊!那這盒雪茄煙得多少錢啊?”
向四周看了一眼,就這一會,男男女女又圍上來得有二十來個,人一多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興致更濃!
韓豐年喝了口茶,繼續(xù)開講:“海天盛筵屬于頂級雪茄煙,制造工藝極為繁瑣,由于選料異??量?!
煙料的來源,又遠(yuǎn)在云貴,荒無人煙的十萬大山里,這一切造成了海天盛筵,這種極品雪茄的產(chǎn)量,極為稀少?!?p> 一個妹子實(shí)在忍不住了,急道:“你快說說多少銀子一盒吧。”
這時(shí)周圍已經(jīng)圍上來好幾十人,雖然都沒吱聲。但顯然都很關(guān)心,這海天盛筵極品雪茄,到底值多少銀子一盒。
韓豐年也沒在賣關(guān)子,說道:“海天盛筵極品雪茄,一個分為三種,金箍,銀箍,銅箍。”
又是驚呼聲,居然還有金箍。
韓豐年沒有停繼續(xù)道:“咱們先說銅箍雪茄,雖然數(shù)量稀少,但至少在市面上可以買到,每盒50支,售價(jià)190兩白銀。”
所有人立刻都不淡定了,這一支就將近4兩白銀,這那是在抽煙???這分明就是在燒銀子?。?p> 他的好友緩過神來問道:“這也太貴了吧!”
韓豐年風(fēng)輕云淡的樂了一下,道:“你還真別嫌貴,就這價(jià),還有價(jià)無市,在太原府只有金滿堂可以買得到。
每天只有50盒,每次一開店,就被人搶購一空,聽說都被江南客商買去了,據(jù)傳那邊已經(jīng)快漲到300兩銀子一盒了?!?p> 這回沒有驚呼聲了,因?yàn)橹車腥?,都已?jīng)被這價(jià)錢給拍暈了。
有人會過神來,自言自語道:“銅箍都這價(jià),那兩種得多少銀子一盒??!”
對啊!眾人如夢方醒,銅箍海天盛筵都貴成這樣,那銀箍,金箍得是什么價(jià)。
韓豐年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我只知道銀箍海天盛筵,每盒售價(jià)360兩銀子,這還是出廠價(jià),在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
只接受預(yù)定,還要先付一半定金,即使這樣也不可能馬上拿到現(xiàn)貨,需要等,至于多少天,看情況而定。”
“那金箍海天盛筵雪茄什么價(jià)?”旁邊好友急不可耐的問道。
韓豐年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據(jù)傳金箍海天盛筵極品雪茄,只作為皇家貢品,根本就不對外出售?!?p> 正當(dāng)大家消化這些信息的時(shí)候,一個讓人聽了洋洋盈耳的聲音傳了過來:“韓公子,您是怎么知道這些得?”
韓豐年回頭一看,眼睛頓時(shí)一亮!幾盆芍藥花旁,站著兩個美女,一個亭亭玉立,艷冠芳華。
一個小巧玲瓏,百媚生輝。均是絕色美女,二女的出現(xiàn),使得真趣亭的奇花異草,一瞬間黯然失色。
韓豐年身邊女伴用手推了一下他,小聲說道:“公子這樣看人家不禮貌。”
韓豐年一下醒過神來,趕緊抱拳道:“真是抱歉,在下孟浪了。”
二女到是沒覺得什么,這種情況幾乎每時(shí)每刻都在發(fā)生,她們已經(jīng)都習(xí)慣了。
小巧玲瓏的美女,微笑道:“公子不必多慮,我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還有這雪茄是誰造的,可否告知?!?p> “當(dāng)然,沒問題?!表n豐年伸手從懷里拿出一物,此物用蠟紙包裹,他將蠟紙撕開,從里面拿出了一支銅箍雪茄,直接遞給二女。
二女接過來后,好奇的觀看起來,雪茄底部一公分處,果然套著一個銅箍,銅箍上面雕刻著篆字“海天盛筵”,后面是一些她們看不懂的符號。
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明白,見旁邊好些人都好奇的看過來,就將雪茄遞了過去,旁邊人開始輪流觀看竊竊私語。
韓豐年并沒有阻止,繼續(xù)說道:“我父親和金滿堂趙大掌柜交情莫逆,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喝酒閑聊時(shí),趙掌柜告訴我父親得?!?p> 旁邊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么說,這些煙都是金滿堂自己造的了?!?p> 韓豐年一擺手,說道:“非也,金滿堂只是代理售賣?!?p> 女人們不滿的說道:“韓公子,你就不要再賣關(guān)子了!”
韓豐年哈哈一笑,語調(diào)響亮的說道:“石樓,秦王,朱存極!”
周圍一陣竊竊私語,很顯然很多人不知道秦王是誰,也有很多知道,就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有關(guān)秦王的事情告訴旁邊的人。
韓豐年將傳回到他手里的那支雪茄,交給了旁邊一個兩眼放光的女子手里,又從懷里拿出一盒精品黃河香煙;
微笑著說道:“姑娘這個就送給你了,雪茄雖好,可不是所有人能夠享受的了得,我更喜歡這種香煙,因?yàn)樗茉谖覠┰甑臅r(shí)候,讓我平靜下來。”
邊說著,邊將手里的煙發(fā)給他的好友,和周圍會抽煙的人,點(diǎn)著抽了幾口后,均都贊不絕口,很顯然這種香煙要比旱煙更適合讀書人的胃口。
結(jié)果一個老頭看不下去了,這就開罵:“讀書人當(dāng)以’存天理滅人欲‘為根本,意圖報(bào)國之道,怎可為此糜爛之物腐蝕意志,國事如此,竟不思自強(qiáng),嗚呼,哀哉,真乃國之不幸?!?p> 這頓罵啊!把包括蔡廣德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給罵了,但連個敢頂嘴的都沒有,都在哪老實(shí)的聽著,臉上還得帶著受教,慚愧的模樣。
這老頭是誰啊,一個大牛人!孫奇峰,字啟泰,號鐘元,世稱夏峰先生,一代理學(xué)大師,與李颙、黃宗羲齊名,合稱明末清初三大儒。
老頭今年70多歲了,弟子遍天下。清朝建立后曾多次請他入朝為官,均被他嚴(yán)詞拒絕,并怒吼道:“寧死不為韃靼官。”
剛?cè)腙P(guān)的滿清多野??!說屠城就屠城,滅門殺人那都不叫事,結(jié)果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頓,硬是沒敢動這老頭。
不但沒敢動,還得保護(hù)著,生怕有個意外什么得,再賴到自己身上,你就說這老頭有多大影響力吧!
老頭這一發(fā)脾氣,都不敢吱聲了,正當(dāng)不知道這么辦了時(shí)候,蔡廣德老娘笑著勸道:“老哥哥,跟這幫年輕人不值當(dāng)?shù)纳@么大氣,在氣壞了身子,這酒?。倻睾?,正好喝上兩杯暖暖身子?!?p> 老太太的面子不能不給,孫奇峰平復(fù)了一下心氣,說道:“老妹子,掃了你的興致了,這酒改天再喝吧,今天沒心情了,告辭了?!?p> 說完駐著拐杖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老太太趕緊說道:“我送送老哥哥?!?p> 孫奇峰邊走邊擺手,道:“不用,你也快歇著吧?!?p> 蔡廣德和吳方趕緊跟在后面送孫奇峰,老娘不送可以,他們可不能不送。
老太太看著倔老頭走后,對眾人擺了擺手道:“夜都深了,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這次詩文會就這么結(jié)束了。
離蔡府兩條街外
韓豐年躬身站在田生蘭旁邊,后者說道:“這次干的很不錯,去滿清盛京的事,你確定想清楚了嗎?哪里很危險(xiǎn),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丟掉了性命?!?p> 韓豐年道:“不管為國還是為私,我都要去?!?p> 田生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恐怕年前你就要啟程,到了那邊要多注意滿清動向,消息要及時(shí)傳回來。還有,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p> 韓豐年道:“放心吧!田當(dāng)家得,豐年一定不辱使命。”
這時(shí)兩輛馬車停到它們身邊,小窗簾子一撩,露出孫奇峰那張老臉,看了它們一眼,哼了一聲,道:“一猜就是你這丫頭搞的鬼,有機(jī)會帶朱存極來見我,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有何出奇之處,讓你如此費(fèi)心費(fèi)力?!?p> 田生蘭那敢說個不字,趕緊說道:“我一定把孫爺爺?shù)脑拵У健!?p> 看著遠(yuǎn)去的孫奇峰,田生蘭心想:被這倔老頭盯上了,也不知道對那壞蛋,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