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莫然吃癟
解縉報告完畢以后,沒過半盞茶的時間,有侍衛(wèi)報告黃觀來了,解縉看了看莫然,莫然朝大門方向撅撅嘴,示意解縉可以走了。
解縉走后,莫然吩咐一隊侍衛(wèi)送行,這時候黃觀才被帶了進來。
莫然同樣問黃觀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黃觀也如實回答,和解縉說的沒啥差別。
不過黃觀是偏向齊泰的,處處說齊泰怎么為國事操盡心,怎么在京師等莫然二個月,在松江待了三個月等莫然,故意把齊泰慫恿御史狀告莫然的事省略掉。
送走黃觀后,莫然才感嘆,看來誰都靠不??!
齊泰雖然很忠誠大明的江山社稷,可是和自己經(jīng)營大明江山的理念不一樣。
齊泰主張大明不擴張,因為中原王朝自古對蠻荒地區(qū)沒興趣,打下來又不能有效的統(tǒng)治,占這蠻荒之地又浪費國力,不如實行名義上的統(tǒng)治。
至于大明可以稱霸,因為漢族自古以來就是天朝上國,周圍國家都是小弟,無論大明國情如何糟糕,千萬不能在小弟面前丟了身份。
可莫然主張大明要擴張,吞掉蒙古族,可以掃平邊患。吞掉琉球和臺州可以平定以后大明沿海的騷亂。吞掉南洋的土地,可以給大明提供充足的糧食。
稱不稱霸無所謂,莫然不喜歡做那種人家喊你一聲主子,然后再送你一箱銀子,你就要返回人家一箱金子的傻事。那不是稱霸,那是有錢瞎亂花。
齊泰還死要面子,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還非常喜歡堅持。結(jié)果齊泰有面子了,莫然就沒面子了……
所以無論解縉和黃觀怎么想,莫然想要自己當(dāng)家做主,就不能在對齊泰聽之任之,這件事情上二個人各有想法,既不能痛罵齊泰,又不能稱贊齊泰,需要去安撫。
至于兩個人的問題,用句很新穎的詞來說,他和齊泰有代溝。
想好了事情后,莫然就要安然入睡,當(dāng)碰觸到靜嫻的身體,莫然又有些心猿意馬。
第二天金鑾殿前,解縉和黃觀作為首輔,自然排在最前排的位置,可是今天前排不止只有他倆人,還有一個穿便衣的,莫然想看看誰這么放肆,一看這穿便衣的竟然是齊泰。
三呼萬歲后,莫然就讓群臣發(fā)表意見,練子寧和黃子橙從群臣中間走了出來,對莫然說道:“君正民輕、君泰國安,可如今的皇帝卻老喜歡往外跑,一個人跑也就算了,還帶幾千人一起跑。
如今大明剛剛得到了太平,皇上卻不珍惜,今天討伐安南,明天征服什么宋祿、后天又收復(fù)了琉球和臺州,每一次出兵都要花費數(shù)以萬計的民脂民膏,皇上你要憐惜??!”
莫然此時是百般滋味在心頭,他的確浪費了許多民脂民膏,可自己也換來了富饒的土地?。?p> 但這些大臣也是一片忠心,說的話也挺對的,畢竟自己的確浪費民脂民膏,四處征戰(zhàn),自己要是處罰他們,以后也就沒人說真話了。
可不處罰他們莫然就下不了臺,一個皇帝開拓邊疆被說成不務(wù)正業(yè)到處游蕩,如果這次妥協(xié)了,以后自己真的就沒法混了,就不用出征了。
這可怎么辦,莫然想借坡下驢,可是這些御史就是不給他一個坡。
莫然坐在龍椅上暗自嘆息……
可是莫然的謙讓,并沒有讓黃子橙和練子寧退下去。
黃子橙列舉三皇五帝的仁義,列舉一帶天可汗李世民的君為舟、民為水的案例,要莫然愛惜民力,這樣才能讓大明長治久安。
練子寧則不斷的給黃子橙助威,完善黃子橙的說辭,還說自己這些做御史的,就要在國君犯錯誤的時候,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把國君從歪路上拉到正路上,不然對不起自己的俸祿,更對不起大明的歷代先皇……
莫然聽著越發(fā)的頭大,你們罵我也就算了,說我不務(wù)正業(yè)也就算了,但你把大明的歷代祖先也搬出來干什么?
莫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本想對練子寧大喊幾聲,用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可是剛剛站起來,就想到自己不能這樣干,這樣干會絕了別人對自己說真話的路子,只是昨天準(zhǔn)備的臺詞都是如何安撫這一堆御史,不是和這幾個御史撕逼啊……
可是臺下的練子寧又有新的動作,只見他從袖口里掏出一疊白紙和一個硯臺,黃子橙則從袖口里掏出一支毛筆和一塊墨餅。
這兩個要干什么?莫然大腦極速周轉(zhuǎn)著,這二人不會逼自己簽賣身契吧!三十秒的時間里,莫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這個計策在腦海里誕生后,就被莫然開始應(yīng)用起來了。
莫然對臺下的官員說:“趕緊散了吧,我要鬧肚子了,不能在耽誤了,不然就要有損儀容了,趕緊擺駕回宮?!?p> 莫然剛剛說完就在一群侍衛(wèi)的護衛(wèi)下,徑直跑向后宮……
齊泰在最前排,一個快步走上前去,拉住莫然的袖口說:“陛下,你在等片刻,馬上就要出結(jié)果了?!?p> 莫然把袖口往回拽了一點,用很憤怒的口吻說:“齊愛卿,難道你想看朕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把屎拉褲子里不成。”
齊泰隨即送了手說:“臣不敢,那陛下早去早回,我們可都等著你的……”
只見莫然恢復(fù)自由后,就一溜煙不見人了……
半個時辰后,有侍衛(wèi)過來宣旨說:“皇上身體不適,這次商議的事情明日再議,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齊泰看著黃子橙和練子寧,三個人反應(yīng)過來了,皇上就是用的金蟬脫殼之計,本身三個人能讓莫然寫下保證書的,卻搞出這事來,心里是非常不甘的。
待滿朝文武都散去了,他們?nèi)齻€徑直跑到后宮大門,要強行闖宮。
此時守著皇宮前門的是羽林中衛(wèi)鎮(zhèn)撫使徐聘,徐聘是鎮(zhèn)江軍校第一屆畢業(yè)生,是那屆鎮(zhèn)江學(xué)子中的佼佼者,經(jīng)盛庸推薦,莫然考察過許久,覺得此人還是靠得住的,才安排他追隨自己左右。
如今徐聘聽到莫然帝囑托,要他不能放齊泰、黃子橙、練子寧三人進來。他自然是聽皇上的話,不讓三個人前進一步。
齊泰拿出自己曾經(jīng)是內(nèi)閣首輔的頭銜來壓徐聘,想讓徐聘能放他進宮。
齊泰揚言:“若是徐聘再不讓路,等明天上朝,他要上表皇上說,有奸人攔路,阻礙忠良之士覲見皇上,延誤國家社稷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