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誣陷(二)
“請問玉函,在即將去參加的時候你在哪里,做什么?”言承明又問道。
“試禮服。”言玉函簡單答道。
“這我可以證明,她在從試禮服到和言喻一起參加舞會的過程我都在場。玉函她根本沒有時間進言喻的房間,就算進了,當時言喻就在房間里,這件事也是不可能會發(fā)生的?!毖詪層行┲钡恼f道。
她聽到言承明說不是言玉函拿的時候,心已經(jīng)偏向了言玉函這邊,積極的為她辯解。
有人證明是最好不過了,言承明滿意點點頭。
“那么,言喻和玉函是一起出發(fā)的,物主在身邊,玉函是沒有辦法作案的,這大家都很清楚。”言承明說道。
言家的其他人都點頭議論,表示贊同言承明的說法。
“那么我想請問言喻,你今晚的舞會一直都和玉函在一起嗎?”言承明又問道。
雖然言承明知道今晚言喻是和言姝瑩在一起跳舞的,但流程就是這樣,他還是要明知故問。
這問題讓言喻感到十分尷尬,畢竟是他丟下小玉函去和言姝瑩跳舞的。但小玉函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除了后來他走了……
“舞會的時候,我和小玉函都是在場的,但是后來我提前先走了!”言喻十分耿直的把想到的都說出來。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嘛,她肯定是趁這這時機拿走了?!毖圆讣拥恼f道。
言承明眼神十分嚴肅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安靜下來。
“那么玉函,請你解釋一下,言喻離開的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什么?”言承明又看向言玉函說道。
“我只是在村里散步,并沒有回家?!毖杂窈ǖ恼f道。
“后來玉函突然跑回來找言喻,沒有找到,她就又出去找他了,半個小時后,兩個人一起回來?!毖詪層终f道。
“你為什么突然回來找言喻?你在找的時候有沒有進到言喻的房間?”言承明又問道。
“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要找他。也有打開過他房間的門,但我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人之后我就走了?!毖杂窈戳搜杂饕谎壅f道。
“這我可以證明,我當時是跟在玉函的后面,她沒有走進去?!毖詪層终f道。
“小玉函找到我之后我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包括放煙花直至結(jié)束,我們都沒有離開過彼此?!毖杂饕部粗杂窈瘻厝嵝Φ?。
言承明嘆了一口氣說道:“也就是說,除了言喻提前走了,玉函在還沒有見到玉函媽媽的這段時間沒有人可以證明她沒有辦法作案?!?p> 言承明有些惋惜這個結(jié)果,他也希望在言喻最后看到鐲子直至他發(fā)現(xiàn)鐲子不見的這段時間里,都有人給言玉函做不在場證明,這樣就好解決多了,可偏偏有這么一段空檔……
這樣的話,要想說服言喻的媽媽,還要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這有可能最終會查到是姝瑩做的……怎么辦才好?
“我可以證明!”
就在言承明準備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調(diào)查的時候,大廳里突然傳來一道溫潤而干凈清晰的聲音。
眾人尋聲望去,竟然是言玉樹。
言玉樹在言家眾親戚里很有好感,不僅學習成績優(yōu)異,且樣貌在言家眾多男孩子里也是最俊的一個。對人都很有禮貌,交給他做的事都很快能完成。雖然話不多,卻經(jīng)常能做出驚人的舉動。
他來給言玉函做不在場證明,說實話,已經(jīng)有很多人不再相信言伯母的片面之詞。
言承明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問道:“請問,你怎么證明?”
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對這個孩子產(chǎn)生敬佩的情感了,先是看破局面,知道整件事情的源頭,再來借助他的力量從源頭把問題解決。
利用他對整個言家的影響,就可以使言玉函從劣勢反轉(zhuǎn)為優(yōu)勢,最后自己在跑出來做這最后一步的推力。
整個過程除了他和被利用的我,完全沒有人知道這背后都是他在操縱著。
言承明對他還真的是又愛又恨,愛是因為他的強大,恨是因為他居然把他給算計進去了。
“我可以證明她在言喻離開的這段時間了沒有作案?!毖杂駱淇粗猿忻髡f道。
“怎么說?”言承明問道。
“我沒有參加今晚的舞會,只是在村里走動。當我走到舞廳的附近時,看到只有玉函一個人走出來,言喻不知道去了哪里。當時天已經(jīng)很黑了,我怕她有危險,就跟了上去。后來她便突然跑回家里找言喻……”言玉樹輕輕的說道。
言玉函十分驚訝,言玉樹居然一直在跟著她。
“你可知道這件事?”言承明對言玉函問道。
言玉函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覺得這也許是言玉樹找來維護她的理由……
“她當然不知道,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跟著她?!毖杂駱溆终f道。
言承明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道:“我想問一下,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她,為什么不上前和她一起走?”這問題的確也是言承明心中所想。
言玉樹想都不用想就直接說道:“很簡單啊,我們昨天鬧了一點矛盾,她肯定不想我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言承明無語,他還以為言玉樹會說什么逼不得已的情況。
“既然這樣,從言喻最后看到鐲子到他發(fā)現(xiàn)鐲子不見,玉函沒有作案的時間和縫隙,我宣布此事并非玉函所為,她是清白的!”言承明有些激動地說道。
他等這一刻已經(jīng)很久了……
聽到言承明都這么說了,再加上這么多人為言玉函證明,言伯母也終于不再說話。
“那鐲子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玉函的房間里吧!”有人突然說道。
大伙這才反應(yīng)過來,搞了半天這鐲子的事情還是沒有出落,只是證明了不是言玉函拿的。
這就讓言承明感到十分尷尬了,再調(diào)查下去的話,言姝瑩的名聲可就不保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局。
“既然已經(jīng)證明不是玉函拿的,鐲子也找了回來。我認為這件事也沒有再追查下去的必要,能做這件事的只會是言家人,否則的話鐲子不可能會重新出現(xiàn)……畢竟都是一家人,我們就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件事情就這么翻篇過去了吧!”言承明看著言家眾人說道。
言家的其他人都紛紛表示贊同言承明的話,老一輩的還覺得言承明心胸寬廣,能寬容他人。好好夸獎他一番之后還叫言家人都向他學習。
言承明在心里苦笑,要是讓他們知道是姝瑩做的這件事情,他們就不會這么想了……
言玉函當著言家眾人的面向言承明道謝,言家大廳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尤其是言喻,看到言玉函終于洗白了,心里很為她高興,用手不停的用力拍掌,就像個吃到糖的孩子。
言玉樹也十分合群的鼓掌,但實際上他的心里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