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峘尋鏡

第七十章 妙不可言

峘尋鏡 平生樂 3251 2019-01-25 12:26:42

  書煜扶著那人愣了半瞬,心中糾結(jié)著,但瞧那人面色慘白,身上血流不止,自己也確實管不了那么多了,書煜對著那人道:“對不住了,姑娘!”他也沒辦法啊,總不能把剛剛的女公子叫上來給她止血,看那女公子半點江湖氣息都沒有,若是瞧見這人身上千瘡百孔恐怕會被嚇暈過去!

  書煜手輕輕地?fù)荛_那人的衣服,卻是未動她臉上的面紗,不是不好奇,只是這般情形下,自己已然算得上是趁人之危了,若再未經(jīng)人家同意挑了人家的面紗,等她好后,自己也不必希冀著人家對自己以身相許,恐怕是要拿著刀砍他這個登徒子!

  雖然書煜是在救人,可一番動作下來,書煜面上已暈染開來紅色,他從未見過姑娘家的身子,如今自己動手來剝?nèi)思夜媚锏囊路瘜崱_了自己人生的先河。書煜盡量避免自己的視線停留在不該停留的地方,待除去那姑娘身上的衣服后,入眼的便是一片血肉模糊,除了胸口處那處傷,書煜無法分得清其它傷口在何處,往室內(nèi)掃了一眼,便瞧見了浴桶,里面還冒著熱氣兒,書煜心道這酒家招待真是齊全!

  書煜三步做兩步抱著那人走至浴桶那里,將那人放入浴桶中,隨手撈了一塊布巾為她擦拭,指尖傳來女子特有的溫軟,書煜心下又是一緊,默默在心中道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那姑娘許是觸碰到溫水,有些意識了,嘴里輕輕發(fā)出些聲音,書煜聽聞,急忙點了那姑娘的睡穴,心里捏了一把汗,若此刻醒來,還不得再鬧騰兩下!

  擦拭完畢,書煜才覺得自己對這家店的評價低了些,不僅有備好的衣物,還有治療刀傷齊全的上好的藥物,真真像是為他們而準(zhǔn)備的。書煜來不及多想,就開始為那姑娘包扎療傷。一番忙碌下來,書煜算是把那姑娘給安置妥當(dāng)了,解了那姑娘的睡穴,瞄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刀傷,血已經(jīng)止住了,再看看床上被包成像是粽子一般的姑娘呼吸平穩(wěn),輕呼一口氣,才起身去為自己包扎。

  那姑娘的面紗始終沒有取下來。

  翌日清晨,書煜是被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吵醒的。自從離了劍閣,他的作息就完全散了,這時被吵醒,無疑是逼他發(fā)火。書煜一個不耐煩的翻身,卻砰地一聲,身子沉沉地摔在了地上,這是第二次,他毫無征兆的摔在地上!這一摔,書煜才想起自己昨夜是在旁邊的貴妃榻上歇下來得。低低咒罵了一聲,睡眼惺忪去瞧發(fā)生了什么,卻看見身上幾乎全是白布包扎的姑娘正掙扎著要起身。

  書煜見她醒來,還這般有活力,腦子里并未多想,直接上前,有些欣喜道:“哎,醒了!你真是我見過命最硬的一個人了!被砍那么多刀,流那么多血,醒來還能這么有活力,真是厲害呀!”

  書煜的思想有時惡劣的程度已經(jīng)如此,說出來的話也總想讓人一巴掌拍死他,或許一巴掌還不夠。床榻上正掙扎著要起身的那位姑娘,心里就是這般想的,若是自己手腳不方便,早拿起刀來砍面前這個人了。書煜瞧著那姑娘掙扎著要起身,又好心提醒道:“你別動了,萬一扯著傷口,你就能做噴泉了。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住嘴,你個無恥小人!”那姑娘極為狠厲道。書煜挑挑眉,拍了拍自己的云墨煙衫,坐在茶桌前,翹著二郎腿,雙眸打量著眼前的人,終而,笑道:“姑娘,你這般詆毀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有些忘恩負(fù)義了?要知道,若不是我,你現(xiàn)在不是血流而盡而亡,就是在針葉林里被狼啊什么的給叼走,想活命都難!”

  那姑娘卻道:“那你昨晚對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雖然她昨晚是沒了什么意識,但卻不意味著自己對昨晚的情況一點都不知曉。此話一出,書煜倒是笑出了聲,道:“昨晚?你覺得我會對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做什么齷齪事?我可是連你的面紗都沒有揭!若真要說我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我就是把該碰的不該碰的地方都碰了一遍!昨夜我為你清理傷口,可是勞心勞肺更勞體力啊!”書煜說的也都是實話,昨晚替她清理傷口,大抵是把人姑娘全身都摸了個遍。誰讓那群蠢貨下手那么狠,砍得這姑娘全身都是傷。

  那姑娘聞言,又看見書煜那副登徒子模樣,一時氣急,嘴里只能狠狠地吐出一個“你”字。喘著大口大口的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紗,果然還在,心下平穩(wěn)了一番,耳邊又響起書煜那欠收拾的話。只聽書煜漫不經(jīng)心道:“沒事別瞎戴面紗,給自己增添江湖高手的神秘感。我告訴你啊,高手在民間,誰有那閑功夫整天戴著面紗去砍人!高手呀,從來不戴面紗的,你看你,就算是戴了面紗,也被砍得這么慘,現(xiàn)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話說砍你的那群人也是戴著面紗,而且你們的服飾都一樣,莫非……”都是一伙人,相互砍殺,動動腳指頭都能想出來是因何,恐怕是這姑娘做了些什么觸怒他們主子的事兒,才會遭人砍殺的。

  那姑娘聽書煜止住了言語,輕呼一口氣,倒是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救我?”她向來是愛憎分明,只是出其不意地被人……有些沖動。書煜聽她這樣問道,也不作虛假回答,笑道:“在下書煜,以前呢在劍閣做劍客,后來因為跟老劍客的思想不統(tǒng)一,被趕了下來,再然后嘛,我就自己在江湖上飄蕩。碰到你是個意外,救你也是因為我沒有見死不救的習(xí)慣?!倍际谴髮嵲挘?p>  那姑娘聞言,斂下了眼眸,似是相信了書煜所言,心道,就他這張嘴,不被人趕下來那才怪了呢!姑娘不出聲,書煜又問道:“敢問姑娘是……”

  “子兮!”那姑娘狠狠地說道,書煜本就沒打算她會說出自己的名字,這么一回答,倒是出乎意料了,聽起來也不像是假的。書煜點點頭,正要再說些什么,那姑娘又道:“砍殺我的那群人都是斬東門的人,我自己曾經(jīng)也是斬東門的,現(xiàn)在不是了。我偷了主子一樣?xùn)|西,雖然已經(jīng)還回去了,但還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被追殺了,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了?!?p>  書煜本以為自己是這天底下最倒霉的人,現(xiàn)在聽這姑娘一說,覺得她也很是不走運(yùn)啊,偷的時候沒被發(fā)現(xiàn),還的時候卻被抓包了,這……真是尷尬啊!想罷,書煜不自覺端正了態(tài)度,道:“子兮啊,你……偷東西作甚?”斬東門他倒是聽說過,只是從未打過交道,江湖上,斬東門也是個愛玩神秘的組織。從昨日到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斬東門似乎培養(yǎng)不出什么優(yōu)秀的人?。?p>  “我需要它來治我爹的惡病,但是當(dāng)我拿到回家之后,卻發(fā)現(xiàn)我爹已經(jīng)被殺害了?!弊淤饴曇粲行╊澏兜恼f道。書煜此刻對子兮是同情萬分了,好不容易偷到東西,回到家發(fā)現(xiàn)父親已經(jīng)被殺了,還東西的時候,自己又被逮到了,真是……命運(yùn)多舛??!

  書煜繞過話題,真真說了一句欠收拾的話:“你們斬東門是不是專門培養(yǎng)蠢貨的?”昨天那群人武功還說得過去,就是智商……有點堪憂。若他是那群人之一,管他真死還是假死,先補(bǔ)上幾刀讓他死透徹再說,免得后患無窮,只是那群人婆婆媽媽,啰啰嗦嗦一大堆,就那樣被騙了過去,智商真是不敢恭維!

  子兮聞言,剛剛心頭上還有悲傷難掩之意,現(xiàn)下又是一陣慍怒,道:“我們都是剛?cè)虢模亩裁唇∈侄?!你以為我那么金貴,主子還需要派上門內(nèi)的高手來殺我??!”

  “……這么說,也挺有道理的!”若是碰到高手,估計真會像自己一樣,不管真死假死,都會再往身上戳幾刀!還好,昨日遇到的是一幫蠢貨。書煜又是想到什么,問道:“話說,你當(dāng)初是如何偷到東西的?”既然那斬東門還是有高手的,偷東西哪兒有那么容易,何況看這姑娘,也不像是武功有多高的,畢竟剛?cè)虢?p>  子兮眼角微微抽動,道:“我只是一個做飯的,還不能在飯里下點瀉藥!”書煜聞言,似是聽到了什么稀奇的話,一臉木訥,終而,似是無語道:“子兮,你簡直是個人才!在下自愧不如!這么一推理,敢情你來江湖上不是來砍人闖蕩的,而是來做飯的?!”眼前的這人真是個妙人兒??!

  “我沒錢給爹治病,正巧有人說缺廚子我就去了,誰知道這是斬東門!我知道你肯定還會問我武功哪兒來的,都是我爹教的,我爹說他只是一個山野樵夫,這話騙三歲時候的我還行!”子兮惡狠狠地說道。書煜覺得天下真是有太多妙不可言的事了,自己真是見識短淺,從來不知,世事竟會巧合至此。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養(yǎng)傷,找殺父仇人,能弄明白我爹是什么身份就去弄明白,弄不明白就這樣也好。”子兮說道。書煜聽后,點點頭,看了看那被面紗遮住大半個臉的子兮,仿若便能看到榻上躺著一個天真的傻姑娘,不自覺的笑了笑。

  后堂

  令長久收回峘尋鏡,也是一臉木訥,看完前因后果,令長久也是懷疑自己白在人世間過了幾百年,這大概是她見過的最有巧合事情發(fā)生的人了,在幸運(yùn)與悲慘的兩極來回翻轉(zhuǎn)……真真是妙不可言!

平生樂

莫大的動力,繼續(xù)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不裝逼,只想做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書評,書友們隨意,今晚渣樂恐怕要被安排,笑著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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