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進來打個招呼嗎?”羅語婷叫住準備離開的羅爸。
“不了,”羅爸頭也沒轉就這樣走了,“照顧好客人。”
羅語婷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其實,看著羅爸背景離開不止有羅語婷還有羅媽。
“今天你好像不在狀態(tài)?。?”李叔叔將手中的酒遞給羅媽。
“沒有了,你給我準備的一切我還沒緩過神來呢!”羅媽微笑對著他說。
“這本是給你的驚喜。但看你這樣子,好像被驚嚇到了?!崩钍迨逭{侃道。
“是啊,誰要你用力過猛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嫁給深山老林的原始人呢!”羅媽在李叔叔的玩笑話下,又露出了往日的笑容。
“走,我們?nèi)ツ沁叴虼蛘泻??!崩钍迨謇_媽走了。
……
魚姬一個人從酒店走出來,她與背后的熱鬧的景象呈現(xiàn)截然相反的景象。她來到杜海杰的住處,將手機和一張紙條塞入了他的郵件箱。這代表什么?魚姬自己也說不上來。像是離別,但更像是成全。
從杜海杰的家中走出來,她一路上昏昏沉沉,不知不覺來到海邊??粗鴽]有邊際的大海和天空。如此大的天與地此時卻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
杜海杰忙完后,天已經(jīng)黑了。他收拾好自己的設備,準備回家。他給魚姬打電話,卻打不通。他在酒店,也沒有找到魚姬。但碰見了羅語婷。
“語婷,你看見魚姬了嗎?”杜海杰拉著羅語婷問。
“魚姬,好像沒看見?!绷_語婷回答,“哦,好像碰見過。碰見她時,她好像有點累,也許她先回去了?!?p> 杜海杰飛奔回住處,一路上瘋狂的打這電話??删褪菦]人接。他在家中也沒有找到魚姬來過的任何蹤跡。他來到一樓大廳,想再打一個電話,要是還沒人接他就去物業(yè)查監(jiān)控。
“咚咚咚~”熟悉的鈴聲響起。杜海杰迅速的側耳聆聽,尋找鈴聲的來源。
手機的鈴聲將他引到他的郵件箱前。他打開郵件箱,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閃著屏幕的手機和一張紙。杜海杰迅速的展開那張紙,上面寫著:“杜海杰謝謝你,這幾天的對我的照顧,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不適合這里。所以再見,杜海杰。”這幾個歪歪扭扭的字體表明這些字和這一部手機表明這就是魚姬留給他的。
杜海杰拖著沉重的身體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信,一遍一遍的默讀。他開始回憶與魚姬相處的種種。他也開始思考與魚姬到底是怎樣的關系。他對魚姬的感情很微妙。不似朋友,更不似戀人。
他掃過自己的房間,突然看見桌子上他與大橘的合照。對,他對魚姬的感情就是這樣:他只是想照顧好魚姬。給她好吃好喝,別熱著,別凍著。對,他只是將魚姬當做了自己的寵物。他被自己的想法給驚著了。他趕緊喝了口水,壓壓驚。
……
夜幕降臨。
“快看,那姑娘是在干嘛?”
“想不開,想跳吧!”
“不可能,我在這守了三四個小時了。不可是想跳的?!惫珗@的巡邏大爺說。
“這可說不準?。 庇慰图渍f。
魚姬只是想坐在這兒,讓全身都感受一下海風。卻不知,自己的這個姿勢惹來了誤解。
“姑娘,快下來。生活的不順心,都會過去的。”游客甲說。
魚姬扭過頭,看見下面越來越多的人。而且還有人用手機在拍。她這個時候在上面坐著,左右為難不知是下去還是繼續(xù)坐在上面。
“誒,你怎么了。我說幾句你就生氣了?還跑怎么高?!币粋€人對著魚姬喊著,“還愣在上面干什么,還不下來?!?p> “哦?!濒~姬爬下來了。魚姬看著這張臉非常的熟悉,但一時間沒有想起這是誰。
剛剛在地下準備看熱鬧的人群,在魚姬下來的這一刻都散開了?!皼]意思,沒意思?!庇慰图渍f。
“你?”魚姬疑惑的看著他說,“是?”
“你是想搶頭條嗎?”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魚姬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了起來——他不是羅語婷的哥哥嗎?
她追上前“謝謝!”
“謝謝?”李誠方嘴角抽了一下,“謝我什么?我可不是想救你。”
“我謝你幫我解圍?!濒~姬真誠的說。
李誠方指向不遠處放的煙花,“我為你解圍,只是想讓你別搶了風頭。今天不僅是一場婚禮?!?p> 魚姬看著李誠方毫無情緒的臉說:“你和你妹妹真的很不一樣?!?p> “妹妹?你說的是羅語婷吧!當然不樣?!崩钫\方看著魚姬,“一個姓李一個姓羅。你不是她的朋友嗎?她沒有跟你說嗎?”
“我認識她沒多久?!濒~姬答。
“哦,我也是才認識我這個妹妹的?!崩钫\方看了看手表,“不早了,要回去了。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吧!”
“謝謝,不用了?!濒~姬答。李誠方原本想要堅持,怕她曲解了他的用意就沒有堅持。
“好,那我先走了。”李誠方頭也沒回的走了。魚姬看著他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
夜深了,魚姬一個人坐在沙灘上。聽著海的聲音,感受這海風。身后居民區(qū)的燈越來越少了,不遠處的商業(yè)區(qū)燈火依舊亮著。魚姬看著對岸的燈火,像是收到什么的召喚。一頭栽了進去,一溜煙就在海上找不到她的蹤影了。只有那泛起的點點水花能證明有人來過。
……
杜海杰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在煩躁中。只要他閉上眼睛,他的面前就會浮現(xiàn)出魚姬的臉,心里在不斷的拷問自己:她一個女孩子家的在外面安全嗎?他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下,逼迫自己不要想她,但這都是徒勞的。
他猛的坐了起來,走到客廳,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壺冷水,想要以此來讓自己煩躁的心靜下來。他轉頭看向沙發(fā),不由得想起魚姬來這的第一夜。嘴角不由得上揚。
當他自己發(fā)現(xiàn)他還在想著魚姬時,他無奈的笑了笑,頭卻是輕輕的在搖動。他在心里不斷的對自己說:我只是將魚姬當做了一個像大橘一樣的寵物罷了!我對她的感情只是這樣。我從來都沒有對她心動。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