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杜海杰的丁潤并沒有直接將他送到季承歡的面前,而是將他送到了一個豪華游輪上。
“給。”丁潤將一張房卡甩給了杜海杰,“去這個房間把衣服換好,下午五點準(zhǔn)時去前面的那個大廳。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說完丁潤就準(zhǔn)備離開。杜海杰接過房卡,有點不不可思議,問道:“你難道不怕我離開嗎?”
“你?離開?”丁潤皺褶眉頭不屑的說,“要走就走唄。”
“你不是他(黑澤昀)派來監(jiān)視我的嗎?”杜海杰聽到了丁潤的答案更加的疑惑了。
“監(jiān)視?你?”丁潤聽見杜海杰的話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杜先生呀!你可真幽默。太自戀了吧!你以為你是誰?您現(xiàn)在想去那里隨便!”
丁潤說話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與對杜海杰的不屑。突然丁潤轉(zhuǎn)換了輕佻的語氣,帶著威脅的口氣對杜海杰說:“但你要是躲起來了,讓我們找不到了或者你故意給我們添亂子。你的奶奶你想要的東西都會......”
丁潤將剛剛從地上撿來的兩塊小石頭捏成了粉末:“到時候我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杜先生,你還是老實點!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招!”說完丁潤將手頭的粉末甩干凈,轉(zhuǎn)身急速的離去。丁潤心想: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我是病貓?!在我面前擺譜?搞笑!
杜海杰也來到預(yù)訂的房間。推開門杜海杰就聞到了一股幽香,房間里用嬌艷的紅玫瑰裝扮的很有情調(diào)。床上整整齊放著一套銀色西裝,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杜海杰隨意的將其打開,一條精美的項鏈上面刻著“JCH”?!凹境袣g?”杜海杰解讀出了這三個字母所含的意義,鄙夷的笑了。神情中充滿了對這個項鏈的主人的不屑。
杜海杰來到陽臺,一望無邊的大海沒有讓他感受到寬廣,只是給了他無限的寂寥。他仰天大笑,笑的卻是他自己。他在笑自己的懦弱,笑自己的卑微。他跨過欄桿,他覺得自己好沒用,看著川流的海水有那么一刻想要跳下去。當(dāng)他閉上眼睛準(zhǔn)備放手時,他又很不甘。不甘魚姬的離去,不甘沒能力保護奶奶,不甘母親死的不清不白。此時的他恨透了自己!
他大聲的宣泄道:“憑什么是我!為什么是我!我只想要簡單的活著,為什么要我經(jīng)歷這些!”
“叮咚!”房間的門鈴響了。杜海杰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從欄桿的另一側(cè)爬了回來。
“誰呀?”杜海杰打開門,一個服務(wù)生杜海杰放在昭昀閣的行李拿了過來。
“這是一個先生要我給您的。”那個服務(wù)生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杜海杰拿過行李,道完謝后。檢查包里的東西,翻到了那個伴隨他幾個年頭的單反相機。他撫摸著相機,像是撫摸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小心翼翼的。
“我......好像除了你什么都不會?!倍藕=軅械淖匝宰哉Z道,“會你?能干什么?你能查明真相嗎?你能保護誰?你就是個負擔(dān)!滾吧!”
杜海杰將那個載滿他回憶的相機扔出窗外。隨后他開心的笑了,好像他扔的不是昂貴的相機,而是路邊隨意可以撿到的石頭。他突然找到扔?xùn)|西的快感,他將自己的行李一一的丟了出去。最后當(dāng)手中沒有了任何屬于他的東西時,他哭了。原來他是在告別,在向曾經(jīng)那個“無能”、“懦弱”的自己告別。
杜海杰將自己收拾好以及是下午4點半了,他特意刮了胡子,穿上了西服,將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拿起床頭精美的盒子,朝船上的大廳走去。
大廳被裝扮的很浮夸,并不是杜海杰喜歡的風(fēng)格。但此時的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反倒是做出正在好好欣賞這大廳的內(nèi)飾。他面帶著微笑,優(yōu)雅的舉起手腕上的表,4點50了,他優(yōu)雅的走向窗前。這一系列的動作引起了船上其他女士的注意。她們用著各國的語言討論著這個氣質(zhì)非凡的男士,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攀談。
透過窗子杜海杰發(fā)現(xiàn)了丁潤的身影,他的身后正是盛裝出席的季承歡。
“丁潤,你給我聽好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明天一回國你就給我滾蛋?!奔境袣g跋扈的聲音傳到了杜海杰的耳朵里,他滿意的笑了。
“噔。噔。噔。”季承歡提著裙子氣沖沖上樓。一首浪漫的舞曲從大廳傳來。
“這是我最喜歡的歌了!”季承歡剛剛緊縮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她興奮的跑進大廳,里面的裝飾瞬間讓她眼前一亮。這就是她曾經(jīng)夢中的場景。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結(jié)在她的頭頂懸掛著,果糖色的地板,盛裝出席的人們跳著優(yōu)雅的華爾茲?!膀嚾换厥?,穿著銀色西服的男人笑著向我走來?!奔境袣g一邊興奮說,一邊回頭尋找,“杜海杰??。 ?p> 在人群中她找到了那個穿著銀色西服的男子,更讓她驚喜的是那人竟是他——杜海杰。杜海杰滿臉笑意的朝季承歡走來,握住她的手,扶著她的腰。一切動作都那么的自然,這次反倒是季承歡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經(jīng)常和女孩這樣嗎?”季承歡紅著臉低頭問道。
“你猜?”杜海杰一個使勁將季承歡拉到了懷里,他的胸膛緊貼這她的背,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低語道。季承歡的耳朵感受到從他嘴里傳出的氣流,臉更加的紅潤了。
“我......不知道?!奔境袣g現(xiàn)在是說話也有些顫抖了。
“那我——來告訴你?!倍藕=苓呎f邊看向不遠處的丁潤,丁潤則是滿臉壞笑的看著這一切。
“是的。迄今為止你是我唯一這樣對待過的女孩?!倍藕=苓@次更是貼這季承歡的耳朵說道。
“真的?那......”季承歡想問魚姬難道沒有被這樣對待過,但話都到嘴邊了??删褪情_不了口。
“當(dāng)然是——真的!”杜海杰抱緊季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