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風(fēng)流憐香院
“京兆府處理季府的案子已有一月之久,此案本不是什么大案子,只不過此案涉及季府,且又被那婦人鬧得盡人皆知,那李大人才會有所為難?,F(xiàn)如今,皇上將師大人下放到京兆府,明為貶官去職,實則是在查驗師大人的能力。如此看來的話,老奴倒是以為此況甚好。”
福德說的詳細(xì),皇后也聽得明白,揮手道,“起來說吧?!?p> “謝娘娘?!备5抡酒鹕?,半彎著腰,繼續(xù)道,“即是皇上有心栽培考驗,那老奴斗膽猜測皇上之意是否已然欽定駙馬人選?”
“恩,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皇后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道,“不過,你等還是要有所防范,畢竟皇上的心思誰也琢磨不準(zhǔn)的?!?p> “既然皇上說了,破了案才宣布公主大婚之事,那你就讓人在一旁照拂一二,越早破案越好?!?p> “喏”福德手指微微動了動,又繼續(xù)問道,“這季府之案?”
“明妃已過世多年,季家的福祉該享用的也享用夠了,案子呢,他如何查,就怎么了結(jié)。到時候既隨了皇上的心意,咱們的目的也達(dá)到了。兩全其美之事,你又如何不成全呢?”
“娘娘說的極是,老奴明白了?!?p> 憐香院。
“昨日你不是說不再來了嗎,今日怎地又帶我來這兒啊,不會是你故意在作踐我吧?”見師中泰還有心思喝茶,神態(tài)也是自然悠閑得很,周康仁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別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師中泰喝茶正喝的有滋有味呢,可沒什么閑心跟他解釋那么多。
“你還...”
“噓,來人了?!?p> 師中泰掩嘴輕聲提醒了一下,周康仁剛轉(zhuǎn)過去頭,房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吱呀”
“二位公子,卿蝶姑娘到了?!?p> 今日的四娘身穿一襲淡紫色水袖長裙,肩上還披著一條紫色長紗,堯人的身姿顯得更加的凹凸有致。不過,師中泰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把視線看向了她一旁水紅色衣裙的姑娘。畢竟,生理上的需求,一時之間沒有外界赤裸裸的勾引他還是吼得住的。
“多謝四娘了。”
師中泰看著卿蝶雙眼發(fā)直不說話,周康仁可是得給四娘面子的。
四娘微微一笑,“人四娘已經(jīng)帶到了,那我就不打擾二位公子的雅興了?!闭f罷,又看向了一旁的卿蝶,“卿蝶,你可要好好伺候二位公子呀?!?p> “是,四奶奶?!?p> 見卿蝶人長得算得上好看,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師中泰不由得對著周康仁淡淡笑了笑。
“素聞卿蝶姑娘長的是傾國傾城之貌,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睅熤刑┻呎f邊走到卿蝶身側(cè),輕佻的低頭輕嗅,輕語道,“姑娘,你好香??!不知姑娘用的是何種香,怎地會如此好聞?”
見師中泰如此模樣,周康仁一臉震驚的僵在那里,呆滯的看著滿眼陌生的好友。而那卿蝶姑娘卻是掩嘴輕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公子真會說笑,誰不知道憐香院里最漂亮的要數(shù)憐香惜玉四個頭牌,奴家又怎么會排的上是傾國傾城呢?!?p> 師中泰湊近臉,溫柔道,“情人眼中出西施,你在我眼中,就是比那憐香惜玉都漂亮?!币娝旖呛?,繼而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用的是什么香,怎地如此好聞呢?”
卿蝶含羞,低語回道,“奴家用的不過是普通的胭脂水粉罷了,并沒有用什么香。”
“是嗎?”師中泰狐疑的皺起了眉頭,疑惑道,“難不成是我聞錯了,可是姑娘身上明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花香。本想著問出姑娘是哪里買的,還準(zhǔn)備下次來帶一些給姑娘呢。原來姑娘這香氣是天生的,這可真是新奇的很呢?!?p> “咳咳,咳咳...”
周康仁明顯有些不適應(yīng)這幅模樣的師中泰,實在看不下去裝作咳嗽提示二人自己的存在。
師中泰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回頭對卿蝶姑娘自責(zé)道,“你看我這個人,看到美女腦袋都不帶轉(zhuǎn)的了。凈顧著跟姑娘你說話,都忘了讓姑娘坐下了?!?p> 一邊兒說著,師中泰一邊兒伸手請卿蝶姑娘坐下。
“呵呵,公子說話真風(fēng)趣。”
頂著周康仁看傻白癡一般的眼神,師中泰繼續(xù)調(diào)戲著漂亮妹妹。
“我曾聽聞波斯國有一種香,香味很是奇特好聞,一旦用了此香,香味在身縈繞數(shù)日之久依舊不散。不知姑娘可否聽聞?”
“公子真是博學(xué)廣聞,奴家也是聽旁人說起才知道的?!币妿熤刑┖闷娴目粗约?,卿蝶含笑繼續(xù)解釋道,“奴家之前也是跟公子一樣,聞到此香覺得甚是好聞,便問了季公子,才知道這是波斯國的玫瑰香?!?p> “哦,季公子?”師中泰移開目光的同時,還對著一旁的周康仁偷偷地擠了擠眼睛,“姑娘說的那季家可是季國公?”
卿蝶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正是那季國公家?!?p> “季家有個國公大人,那波斯玫瑰香也算是用得起。不過,我倒是聽說近日季家惹上了麻煩事,真真是倒了大霉運(yùn)了?!睅熤刑o奈的搖了搖頭,小聲八卦道,“你說這季公子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好端端的平白被人扣了一頂綠帽子,而且還無緣無故的幫人家養(yǎng)了幾年的兒子,這不是倒霉催的這是什么?”
卿蝶在旁補(bǔ)充道,“誰說不是呢,那段時間,季公子天天往憐香院這里跑,臉色一直黑著,從早到晚的喝酒,醒了就喝,喝醉就躺下,就沒有清醒的時候,可憐的很呢?!?p> “不會吧,季公子有這么慘嗎?”師中泰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反問了一句,手上不著痕跡地為卿蝶和自己斟滿了一杯酒。
“要是奴家從旁人那里聽到也不會相信,可是奴家就在旁邊看著,又哪里敢不相信呢。這季公子也算是個癡情之人,與那范小姐也算是相遇相知,產(chǎn)下一子本該是享受人間清福,卻不料求佛拜祖發(fā)現(xiàn)兒子不是自己的。也難怪季公子整日以酒澆愁,還說要找人...”話到一半,卿蝶忙用手帕掩住了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