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休息了一段時間,等待復(fù)活次數(shù)刷新后,周天再次出發(fā)。
從客棧中出來,周天重新?lián)Q了一身白袍,賽勒城中最多的就是身著白袍的人,在街上拉住一個人贊美了兩聲主后問清楚了這兩天到來的圣子和圣女們的位置。
周天朝著那個方向出發(fā),他準(zhǔn)備去尋找穆穌,打聽一下張儀的位置,穆穌小兄弟應(yīng)該會和他說吧,周天沉思。
地點在接近中心大教堂的附近
“仁慈的主啊,朋友,你踩到我了?!?p> “偉大的主啊,對不起,朋友,在主的見證下我向你道歉?!?p> “博愛的主啊,我接受你的道歉,讓我們一起去禱告吧!”
“圣潔的主啊,好的?!?p> “……”
周天嘴角抽搐的看著不遠處兩個浮夸的人手拉手前往中心大教堂,一陣無語。
中心大教堂是賽勒城中最大的禱告場所,也是賽勒城的核心,占地很寬廣,四方數(shù)十根乳白色的石柱撐起了整棟建筑,屋頂是金色的圓形蓋子,上面刻著繁雜的符文和畫像,僅僅是周天見到的一部分就有近十位背生六對羽翼的圣使在飛舞,更有幾位白袍圣者,可見其上古威勢,中央是一團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這讓周天很失望,還以為能看到那個所謂的主的外貌呢,好讓他的創(chuàng)作更加的飽滿豐盈。
中心大教堂的主教也就是圣神教的教宗,就是他在就好的前住持的一次禱告中接到了主的圣喻。
至于里面供奉的是什么雕像周天的興趣并不是太大,沒有跟隨人流前往中心大教堂,在一處路口周天轉(zhuǎn)了方向。
又走了一段距離,周天來到了一片建筑外。
“墻壁上刻滿曼曇花很大的一個院子?!?p> 周天瞧了瞧墻上的雕刻的圖案,有低頭看了看自己白袍上繡著的花朵,點了點頭,就是這兒。
曼曇花是圣神教的徽章,據(jù)說上古時那個主降生的時候萬里內(nèi)開這種花朵,有點像蓮花和曼陀羅花的結(jié)合體。
門前立著四位身穿白金色鎧甲的守衛(wèi),手中立著長槍,目光冷冽,盯著走上前來的周天,喝到
“教內(nèi)重地,閑雜人不可接近!”
長槍隱隱發(fā)光,白色紋路隱現(xiàn)。
周天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
“仁慈的主啊,我接受您的旨意來到了此地,難道眼前的一切就是您給我的啟示嗎?”
四位護衛(wèi)神色一僵,像吃了屎一樣的難受,主無數(shù)年都未回應(yīng)任何人的禱告,教宗閣下剛接到圣喻,你這接到了就主的旨意,合適嗎?
但他們又不能出口懷疑,很容易就會被人上綱上線,你是懷疑虔誠的信徒還是懷疑萬能的主?裁判所那些狂熱分子可不會對自己人手軟。
其中一位護衛(wèi)皺眉問道
“主給你的啟示是什么?”
周天臉上浮現(xiàn)出虔誠的神色
“主告訴我,讓我來這里找一個叫穆穌的人?!?p> 你來找人就說來找人,整這些有的沒的,四位護衛(wèi)內(nèi)心膩歪。
“穆穌,是哪個圣子或圣女嗎?”
“不是,是護衛(wèi)圣女過來的人?!?p> “知道是哪位圣女嗎?僅有他的名字我們很難找到?!?p> 周天想了想,開口道
“好像是叫貝娜圣女?!?p> “貝娜圣女嗎?我知道了,在這兒等著?!?p> 其中一位護衛(wèi)進門,看樣子是去通知去了。
原來這么簡單,周天還以為有多嚴(yán)格呢。
過了沒一會,兩個人影從門中出來,一個是剛剛進去的護衛(wèi),而另一個則是穆穌。
穆穌看見他也愣了愣,聽護衛(wèi)說有人找自己,他還有點疑惑呢,自己在這賽勒城中也沒什么熟人啊,沒想到居然是周天這個坑貨。
將人帶出來后,那四個護衛(wèi)又老神自在的站崗去了。
穆穌與周天并肩離去
“這里看守也不是太嚴(yán)格啊”
路上周天問道
穆穌今天并沒有帶著頭盔,一頭金發(fā)披散在后面,配上冷峻的面孔,看起來還有點小帥,聽到周天的話回道
“嚴(yán)格?為什么要嚴(yán)格,里面都是圣子圣女又不是什么邪神信徒?!?p> 周天恍然點了點頭,又聽穆穌說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你不是要回你的什么錘城嗎?”
“我留下來是為了幫你?!?p> 周天哈哈一笑。
穆穌目光一冷
“別和我故弄玄虛!”
周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別生氣,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穆穌皺了皺眉頭,不過并沒有多說。
兩人找了個酒館,賽勒城也不光是有圣神教成員,也有其他教派的成員,大都是上古時盟友,一直報團取暖到現(xiàn)在,酒館這種東西還是有存在的價值的。
進入酒館兩人上了二樓進了一處包間。
剛坐定,穆穌就冷聲道
“到底有什么事?”
周天嘿嘿一笑,開口道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有一個大仇人在那天爆炸中逃生的人中嗎,其實我騙了你,并不是只有一個仇人,而是有兩個。”
“你看我像傻子嗎?”
穆穌一臉漠然,一幅看傻子的表情。
“我一個仇人逃了出去,但還有一個被抓住了,他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周天沒有管穆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所以,能不能告訴我,那些被抓住的人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哪兒?”
穆穌眸光一閃
“你想干什么?”
“當(dāng)然是親手殺了他了,深仇大恨如果不能親手報仇,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周天義憤填膺,緊握拳頭。
穆穌一臉“信你我就是傻逼”的表情,說道
“我為什么要幫你?”
周天詭然一笑,緩緩說道
“你們的主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回應(yīng)你們的禱告,又為什么突然降下神喻,你認(rèn)為被選做圣使載體圣子或圣女會有什么下場?”
“還有你認(rèn)為信仰到底該是什么樣?為了一團光就奉獻出自己的一切?那叫洗腦!”
“你難道不期待著,生活會發(fā)生點什么嗎?”
周天拍在穆穌的肩膀上,話幾乎算是半挑明了。
穆穌微微失神,從小身邊的人都是虔誠的圣神教信徒,從未有人告訴過他這些,只告訴他要信仰主。
但不知為何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絲騷動,或許他真期待生活會發(fā)生點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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