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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還真在這里?!?p> 王樂從林間走出,唐夢沒想到真有瞌睡了送枕頭這種好事,心心念念的人還真的出現(xiàn)了,連忙上前詢問。
“你怎么會來這里?”
王樂笑笑,他的解釋很簡單,這個林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這種奇怪的幻境,算算是日今天也差不多該有了,便料到華龍學院的學生會出問題,所以就進入了林子里,運氣也好,沒找多久就找到了華龍學院的隊伍。
要說這些學生里最容易親近王樂的就是剛剛覺醒的劉耀,畢竟劉耀滿打滿算覺醒了也不過一周不到,而且他的家庭也是比較拮據(jù)的,因此對于窮人而言并沒有什么偏見,而此時見王樂出現(xiàn)看樣子是來解救自己的,親近之意呼之欲出。
而比如溫如水這種父母都是覺醒者又加之學院之間的風氣,導致對于王樂這種又窮又沒覺醒的普通人自然是看的低,但此時對于王樂的出現(xiàn)卻也是顧不得什么身份的差別,跟其他同學一樣將王樂圍在中間。
就連宋烈這種世家子弟,此時對于王樂也是親近有加,宋家人囂張跋扈是不錯,那是因為有資本,但宋家之人也是知恩圖報,情誼如金的人。
“好小子,只要此次能帶我脫險,我宋烈保證,在城里給你置一套房子!”
王樂聽后一副欣喜若狂,又誠惶誠恐的模樣,惹得眾人大笑不止,這次卻不再是嘲諷,而是羨慕以及感激。
此間最慌亂的莫過于徐志遠,但他并不是因為王樂的出現(xiàn)而慌亂。
在他的眼里,這群學生莫名其妙的對著一處空氣說著什么話,然后一群學生都圍了上去,又一起大笑,又七嘴八舌的好像確實有那么個人跟他們在談話似的,但...在他眼里這里除了這些學生和遮眼的林木,哪里還有別人?
僅僅是這樣就已經(jīng)讓徐志遠慌亂不堪了,更別說這群學生自言自語了一番后每個人都閉上了眼睛依序抓著什么東西排成了長隊,緩緩朝林中走去,見此情形徐志遠只覺得背脊發(fā)涼,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待的這些學生消失后,他似發(fā)了瘋一般面若癲狂,拔腳狂奔,心中的恐懼再也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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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一個少年背馱著一只與他同高的野豬走在去往村莊的泥路上,這條泥路經(jīng)過一天的風干日曬不再如早上那般泥濘,看起來干燥不少,但這少年每踏一步,仍是留下來一排排極深的腳印。
大概是華龍學院的學生落住在這做無名山村,所以此時臨近飯點集市上依然人聲鼎沸,這也省的少年找村里的屠夫處理他今天的收獲。
村名們看到這少年時均是一愣,什么時候這小子有能力獵頭野豬回來了?看那體型少說得有一百七八十斤,就是讓成年男子來馱都不一定背得動。
“你小子咋個弄到的這么大的野豬?”
王樂咧嘴一笑,抹了抹額頭的熱汗,這問話的老頭兒叫李老憨,全名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村里人都叫他李老憨,兩人可是有過一起撿剩菜的交情,那會兒自己仗著身子骨靈活沒少搶這李老憨的菜。
“嘿,李老憨,以后可沒人跟你搶剩菜了,瞧瞧我背著啥,哈哈哈?!?p> 王樂得意地大笑著,真正是脫胎換骨,放于往常他什么時候在外人面前有這么笑過?
實是心中歡喜的緊,他沒想到異變帶來的不僅僅是超強的愈合力,還有極強的判斷素質(zhì)和身體協(xié)調(diào)能力,甚至力氣都大了許多,就這一頭野豬不費吹灰之力便獵到了手中!
“我呸,指不定是撿了什么狗屎運?!?p> 李老憨瞧王樂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低啐一口,王樂心情好也不計較他,來到集市上一處肉攤子。
這攤主是方門村的屠夫叫周大良,偶爾也會來這個村莊賣些生豬肉,最關(guān)鍵的還是來這里收些野物,往常自己捕到的野雞都是賣給他,因此也有些交情。
“喲!早就瞧見你小子了,沒想到今兒不是野雞,竟是個大東西?!敝艽罅家娡鯓芬f些什么,連忙抬手制止道:“你不用說這玩意兒哪兒來的,我可不管是你打的還是撿來的便宜,你只管賣給我,我只管給錢!”
王樂心中一喜,他還真怕這屠夫問的細致,人家不在乎,那正好合自己心意,當下一翻身將野豬放下地來,咚的一聲,可見這野豬份量著實不輕。
周大良一邊嘖嘖稱奇,一邊檢查野豬,發(fā)現(xiàn)這野豬渾身上下沒有什么明顯的致命傷,屁股后頭有一個箭痕,深入...算是深入毛發(fā)吧,總之是沒什么血跡。
身上卻是有多處拳腳相加的痕跡,而且看印痕面積不大,微微發(fā)紫,雖然也不是致命傷,但看紫紅的淤青力道也不弱,不由看了一眼王樂,顯而易見,這些拳印腳印都符合王樂的體型。
王樂見這屠夫觀察的如此仔細,又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心中一緊。
“小子啊,你不用擔心,我剛說了,你只管賣,我只管給錢,可不管是不是你殺的,野豬的買賣仔細檢查這是必要的,倘若是病豬毒死豬,那我可不敢收,你也要諒解?!?p> 周大良說得輕,也就只讓自己聽得見,覺得這屠夫看起來兇了些,心思倒是細膩的很,就這作態(tài)也讓自己放心不少,心中不由又活絡(luò)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野豬的價格,但想來肯定不低,一只野雞都能賣一百五六十,這么大個野豬怎么說也得四五百吧!
“那周大哥你看我這豬能賣多少?”
周大良笑容滿面地說道:“你這豬沒什么外傷和內(nèi)傷,身子骨保存的極好,對肉質(zhì)的影響很低,能賣個好價錢,就是可惜了這豬腦,這致命傷在豬頭一看就是鈍物砸死的,還砸了很多下,這豬腦肯定都稀巴爛了,哎,這野豬腦可貴的很吶...”
周大良的評價讓王樂又是喜又是憂,這到底算好還是算差,到底能賣幾個錢。
“哈哈哈哈,我也不賣你關(guān)子了,看你那小臉皺的,這樣,這野豬我給你出10塊錢一斤,你不要嫌少,我老實跟你說,這玩意兒要是拿城里去賣起碼得二十多塊一斤,但你要明白,首先你這豬得有人敢收,其次你還要有渠道拿去城里賣,所以我也不騙你,實話跟你說,你要決定賣,那我們就干脆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王樂根本就沒聽這屠夫后邊兒說的話,滿腦子都是十塊錢一斤,十塊錢一斤?。?!這豬自己背過,怎么說也得一百斤吧,那就是一千塊錢?。?!除了小時候交學費,他可從來沒拿過這么多錢!
“賣!就按周大哥說的算!”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得很,周大良扛著野豬一稱,好家伙一百七十三斤,折成人名幣就是一千七百三十塊錢,付賬時還多給了王樂兩百七十塊錢,湊成兩千,告訴他這兩百七十塊錢算是買定金,意思就是以后要再獵到野豬,那就只能賣給他,王樂當然樂意至極。
直到屠夫收攤走人,王樂還揣著二十張毛爺爺半晌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