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爾克?”
“艾爾克!”
“該死的!”,四周霧氣環(huán)繞,只能隱約看得清兩道洞口,等他發(fā)現(xiàn)艾爾克并沒有緊跟在他身后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然而還是太晚了些。
不得不說這里的環(huán)境有點瘆人,靜謐到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前后左右全都是黑洞洞的通道,活像個迷宮,王樂心中哀嘆,這下倒好,瑟琳娜與杜德士沒找到,連自己也走丟了。
...
...
整座林氏山莊看起來如同一個避暑的休憩之地,但實際上其內(nèi)部早已經(jīng)過了相當大的改建,深掘地底數(shù)層,位于最底層的空間最小,但也最大,小是因為它只有一個房間,大是因為這一個房間便是一整層,這里便是建造者掌控一切的地方,房間在燈光的照射下沒有一絲陰影,在北面的墻面上有一個巨大的圓盤,其上畫著繁雜的紋路,遙對著一個帶著黑色鬼面的少年。
鬼面少年側著身子坐在鋼鐵王座之上看著身前的一個巨大水晶球,王樂,以及杜德士赫然出現(xiàn)在水晶球上緊接著代表王樂的畫面迅速放大。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少年?”
死眼連忙指認,就是這個叫王樂的少年害得自己在大祭司面前顏面盡失,自然是不會忘的,鬼面少年略一沉默,隨即輕輕揮了揮手便見水晶球上的畫面陡然一變,再次出現(xiàn)的卻是瑟琳娜的面容,顯然他對瑟琳娜更感興趣。
“把她帶過來?!?p> 死眼剛要應承,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然后消失不見,他知道那是大祭司的影子,一個帶著銀色鬼面的少女,實力未知,能力未知,除了一副面具一無所知,但卻無法對她產(chǎn)生任何的負面情緒,就好像只要她開口,無論任何要求都一定會讓自己答應,即便是死。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鬼面少女的氣息死眼才長吐了口氣。
“大祭司為何不讓我去,對付一個區(qū)區(qū)血族,何以勞煩..勞煩...”,死眼措辭半天卻突然發(fā)現(xiàn)居然沒有任何形容那鬼面少女的尊稱,這才想起他從未和鬼面少女說過話,從未接到過她的指令,這讓他心里突然有種失落。
鬼面少年看著水晶球上的瑟琳娜完全沒在意死眼的失態(tài),看了半晌水晶球上畫面一暗,再次轉到了王樂的畫面,然后平靜的說到。
“從哪里跌倒,從哪里爬起來,我不需要失敗者?!?p> 死眼單膝跪地,抬頭看了眼水晶球上的王樂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與此同時,距離山莊七八公里之處已經(jīng)有四支數(shù)額不等,各自為陣的隊伍集結于此,領頭的坐在一座外觀華美的攆車之上,最顯眼的還是那拉車的四頭活物,似虎卻又有梅花鹿般的角,四足蹄口又生著橘紅色的長毛,行動之間頗有一種踏火而行的神仙模樣。
四支隊伍緩緩靠攏,毛估估越有四五百人,馬蹄響鼻不覺入耳,宋臣憲端坐在馬鞍上瞧了瞧那四頭攆獸大聲吆喝到。
“喲吼,江家主哪兒得來的神駒,竟生的這般威猛?”
江彪在下人的扶持下走下攆車,報以微笑,“沒想到你這奉城地頭蛇居然也親臨,不是說好頭陣由我來的嘛?!?p> “江家主哪里的話,這既然是我的地頭總不好讓你吃了虧,這不就帶了些人也好策應不是”,宋臣憲皮笑肉不笑,他可是知道這林氏山莊一事早已驚動了紀檢局不日就要動身前來,這江彪明顯是要趕在紀檢局之前撈些好處,到時候也好拿些證據(jù)表示自己為君分憂出了不少力。
“誒?怎么沒見著齊文浩吶?”,宋臣憲左瞧瞧右瞧瞧,顯的有些故意,江彪臉色一僵,然后迅速的恢復正常,并未理會他,而是走上前頭與方家以及齊家的領隊打了個招呼。
方家領隊的是個彪形大漢叫魯鐵,足足高出江彪小半個身子,一臉的粗莽之氣,但行事之間到也得體,見著江彪上前微微俯身,而齊家領隊的卻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長眉長須生者一副三角眼鷹勾鼻,一看就是詭計多端之輩,卻是一副生面孔,張口便是溜須馬屁,惹的江彪張口大笑。
“哈哈哈哈你這老頭兒倒是有趣,這馬屁未免太過直白了”,江彪見老人頭兒依然面部紅心不跳的,接著說道:“不過,聽著確實舒心?!?p>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伯樂遇馬之情,宋臣憲看在眼里心中鄙夷,開口說道:“江家主,既然人都到齊了,多寒暄恐失先機,還是正事要緊?!?p> “宋家主說的是,在下剛好有一萬全之策,定讓他林無雙的小娃娃無處可逃?!?p> ...
...
王樂已經(jīng)在這如同迷宮般的通道里走了十數(shù)分鐘,除了毫無差別的通道依然是通道,再次拐過一個彎,發(fā)現(xiàn)前方的通道略有些不同,瞇著眼依稀能看見一道鐵門的模樣,心中頓時一喜,連忙加快了腳步,行至一半,突然感到一股洶涌的惡意連忙就地一撲,頓時一陣破風聲從頭頂飛過直至盡頭傳來咚的一聲。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雖然從進入山莊開始就一直沒看到任何人影,但他確定這山莊內(nèi)一定有人,只是不知道在哪里罷了,因此一路上他都抱著十分的警惕,也是多虧了這份警惕才讓他不至于中了偷襲。
“是誰?!”,王樂迅速起身看向身后,只有昏暗的通道和淡淡的霧氣,根本就看不見一個人影,但他確定偷襲之人一定就在那里,只是此時身在通道之中,輾轉騰挪之地略小,頗有些受限,因此王樂一邊警惕這后方之人再次偷襲一邊背對著鐵門向鐵門靠攏而去。
“只知道偷襲,還真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就在此時前方霧氣突然形成一道旋渦,只見一柄狹長的尖刀瞬時飛射而來,王樂連忙貼墻而立堪堪躲過,而那飛刀余勢不減朝身后飛去,傳來的聲音要重了許多,顯然此時他與鐵門已經(jīng)非常的接近了。
王樂心中焦急,這該死的霧氣根本無法讓他確定敵人是在遠處還是已經(jīng)偷偷行至近前,而偷襲者也并沒吃他的激將法而暴露行蹤,好在鐵門就在身后不遠處,略一思考后將身上的外套扯下來向前奮力一扔,同時激活雙足之力迅速朝鐵門接近,隨著幾聲飛刀刺穿衣物的嗤嗤聲王樂也終于撞開了鐵門,令他心中一安的是,鐵門之外不再是如通道一般狹小難辨,反而極其寬敞,正中間還有一座看起來像是電梯一般的東西,直通地下。
王樂來不及觀察仔細,迅速拉開距離嚴陣以待的盯著鐵門,可以看到的是,此刻的他不僅僅是雙足隱隱發(fā)亮,就連他的雙手也有些微亮,顯然無所事事的學院生活也并不是毫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