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女魔頭走了,眾人反而松了口氣,曾達臉色鐵青,看著正在被救治的手下,心頭一陣惱火,這可是他的精英,如此大的傷亡,實在是難以承受的損失。
“你的這位朋友好美啊。”沒被若蘭的實力震驚,魏靈最在意的卻是她的容顏。
南傷笑笑,沒有說話。
“走吧?!蔽红`說道。
“再等等?!?p> 南傷看向了曾達,只見他正指揮著手下,沖入了小院,一陣翻騰之后,一無所獲的出來。
雖然和自己的猜測一致,南傷還是有些奇怪,小苗去哪了?
這丫頭很神秘啊,能未卜先知?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還是消息靈通?早早就知道了守備軍的行動?
南傷想不明白,曾達也想不明白,天大的功勞擺在面前,本以為能借機討好世子殿下,官升一級指日可待,沒想到換來的是這種結(jié)果,想想都覺得喪氣。
不止是他,還有一人更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如此膽怯之人,輸也好,贏也好,不都是挑戰(zhàn)自己,提高實力的機會嗎?為什么就不敢應戰(zhàn)呢?
景書站在魏府大門前,身后站著相比昨天更多的人,心中有些煩悶。
馬蹄聲漸近,一匹紅馬如風般駛來,馬上下來兩人。
沒等景書開口,卻聽到一個聲音響起:“你今天運氣不太好,正好碰到我心情極差,拔劍吧。”
景書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動怒,只要他肯應戰(zhàn)就好,管他說什么呢?
他不在意,卻有人在意,已等候多時的觀戰(zhàn)者,對南傷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一面倒的支持著景書。
“小子,你說話也太狂妄了吧?”
“別光嘴上說得囂張,一會輸?shù)碾y看?!?p> 南傷沒聽到他們說的話,此時他腦中正在回味著剛才若蘭那一劍,太來雖未出鞘,人卻像利劍一般,只是隨隨便便站在那,自有鋒芒顯露。
眾人在驚懼中閉上嘴,景書被他的劍意激蕩,忍不住拔劍而出,一劍斬落。
這一劍在魏靈眼里,已近完美,大有一劍破境,直入有德境之勢。
不過,她沒什么好擔心的。
南傷手握劍柄,雖未拔劍,劍意已透體而出,只聽得太來在劍鞘中隱隱作響,好似饑渴難耐。
“去?!?p> 南傷輕喝一聲,太來已出鞘,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斬在那把劍上。
劍光如電,一閃而沒,人們都沒看清他的劍,南傷已收劍而立。
景書被一劍斬出好遠,手中長劍斷成碎片,化作鐵屑,散落風中。
好不容易爬起來,景書口中咳著血,一臉的茫然。
南傷搖搖頭,就要離開。
突然,劍吟聲響起,南傷心生警兆,太來再次出鞘,一片劍光閃過,他身后已有四人倒下。
左側(cè)又有刀光亮起,南傷再次出劍,卻已有些慢了。
剛才斬殺四人,已讓南傷受了傷,這時再次出劍,劍力已有些不濟,卻不敢留有余力,只見劍光一閃,又有四人倒地。
還沒等南傷稍做喘息,右側(cè)突然有四劍刺來。
“小心?!?p> 魏靈迎著劍光沖過來,卻也只是擋住了兩把劍,還有兩把劍,一劍刺入魏靈左肩,一劍刺入南傷胸前。
南傷忍著痛,一劍斬出,四人連同四把劍一起被斬飛。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亂成一團,景書想要上前幫忙,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南傷被連續(xù)襲殺。
聽到動靜的家丁探出頭來,看到魏靈和南傷的慘狀,急忙大聲向門里招呼。
魏靈不顧傷痛,攙扶著南傷進了魏府,才算能安心一點。
好在敵人已全部倒地,兩人并未再遇到襲擊。
南傷再也站立不穩(wěn),昏死過去,他半邊身子已被鮮血染紅,臉色白的像紙。
魏靈嚇得傻了,大聲哭叫著,呼天搶地。
魏嘉和慕容秋慌亂的跑出來,看到兩人蒼白的臉,沒敢大聲說話,也沒忍心責備,只是眼中帶著心疼和擔憂。
慕容秋拉起魏靈,檢查了一下傷口,又為她重新包扎,才放下心來。
“娘,你快救她?!笨吹侥饺萸?,魏靈總算回過神,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慕容秋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南傷,先為他止了血,又喂他服下一顆丹藥,然后才把他胸前傷口包扎好,最后又給他處理了身上的其他傷口。
除了那致命一劍,南傷身上竟然還有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
“娘,他沒事吧?”魏靈看著慕容秋,小心的問道。
慕容霜點點頭說道:“傷口雖深,所幸避開了要害。而且我觀他體內(nèi)劍力,已能自我恢復,應該沒什么大礙了?!?p> 魏靈目光又轉(zhuǎn)向南傷,只見他緊擰著眉頭,似乎有些痛苦,魏靈的心突然一痛,好想替他承擔這些痛,哪怕是分擔一些也好。
許久之后,南傷睜開眼,臉色已好了許多,看到身旁有眾人相陪,竟有心開起了玩笑:“我如果死了,你應該開心才對,抹什么眼淚?。俊?p> “閉嘴。”魏靈眼圈通紅,顯然已哭過不知幾次。
南傷嘆了口氣說道:“少了一個欺負你的人,你也能少流些眼淚,豈不是好?”
“你還說?”魏靈瞪著他。
慕容秋一聲輕咳,讓南傷憋回了將要說出口的話,有些尷尬的沖她笑笑。
“知道是誰要殺你嗎?”慕容秋問道。
南傷搖搖頭,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大門之外,說道:“那些刺客呢?”
“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p> “從他們身上查不到線索?”
“魏嘉已經(jīng)帶人去查了,只是恐怕很難啊。”
“哦?!?p> 南傷對此沒報多大期望,這些刺客訓練有素,視死如歸,要想從他們身上查到線索,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
“可是,究竟是誰想殺我呢?除了武飛他們幾個,我也沒惹到什么人啊,要說武飛他們有如此厲害的手段,能訓練出這樣的刺客,我怎么都不會相信,這真是太讓人費解了。”
南傷心里想著事,眉頭緊鎖,魏靈以為他很難受,忙柔聲問道:“能走嗎?要不我扶你去休息?!?p> 南傷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感動,只是說出來的話還是那么氣人:“不但能走,還能跑呢,要不然我飛給你看?”
魏靈舉起拳頭,想要狠狠地錘他一下,終是沒舍得,輕輕落在他身上,恐怕連撓癢癢的力道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