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wèi)把黑熊和老虎都處理好,現(xiàn)場就真是剩下龍奕陽一人。
他環(huán)顧四周,鼻翼間隨著清風(fēng)拂動而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這時,他發(fā)現(xiàn)地上掉落一只杏白色的小鞋。
龍奕陽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屬于誰的。
于是上前撿起,用手輕輕拍掉鞋面的臟污。
“皇上?!?p> 攝政王徐聞來到這里,看了一眼現(xiàn)場,便連忙跪下,“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p> 龍奕陽手上的動作一頓,下意識把那只小鞋藏在自己的懷里,不讓人發(fā)現(xiàn)。
“朕無事,攝政王何罪之有,平身?!?p> “謝皇上不怪之恩?!?p> “舅舅,幫我查一個人?!?p> “誰?”
徐聞突然心里閃過一絲心虛,今天這次狩獵,確實有一個不速之客到來,希望不是他。
“今天這場狩獵不在皇親貴胄里面名單里的那個人?!?p> 說完,龍奕陽就轉(zhuǎn)身離開,這場狩獵參加者名單由徐聞一手安排,他不相信徐聞會不清楚。
徐聞愣了一下,隨即道:“遵命?!?p> 果然,紙包不住火,該來還是要來。
另一邊,夜昊與連戰(zhàn)剛離開不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草叢里似乎有異樣。
敏銳如夜昊,一下子就想到什么,一個箭步上前,ba開草叢,里面的東西嚇得蜷縮了一下,夜昊那黑眸瞬間瞇成一條線,危險又戲謔。
“看你還往哪兒跑。”
...。
安宅。
安爺蹦一腳把那紅木門給踹開,力道之大,足以讓那可憐的木門搖搖欲墜。
“大夫到了嗎?”
安爺邊走邊問,然后小心翼翼把葉傾放在chuang上。
“安爺,大夫已到?!?p> 凌風(fēng)迅速回答。
“還愣著干什么?”
安爺陰鷙的聲音,讓那大夫冷汗涔涔,連忙小心地走到chuang前,把脈。
一下、兩下。
那大夫越把脈就感到越奇怪,越把脈心里就越?jīng)]底。
半盞茶過去。
一旁的安爺忍不住催促,“大夫,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遲遲不說話,原本盛怒的安爺也架不住心里開始慢慢蔓延的心慌。
“安爺,這位小姑娘脈象平穩(wěn),沒有什么異樣呀。”
“什么?”
安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傾,瞧著她那精致的小-臉,絲毫沒有剛才中了銀靈銀針時的虛弱,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不過...?!贝蠓蛴杂种?。
“不過什么?”安爺十分不耐煩。
“老夫從醫(yī)數(shù)十年還沒把過像這位小姑娘如此奇特的脈象,平穩(wěn)無雜,但是心脈處似乎有阻擾,恕老夫醫(yī)術(shù)不精,未能替安爺略盡綿力?!?p> 大夫驚恐又討好,生怕安爺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小命。
“安爺,恕老夫直言,其實這位小姑娘實則并無大礙的,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醒...。”
“哐咚。”
那大夫還沒說完,安爺已經(jīng)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現(xiàn)場一片狼-藉。
“安爺息怒?!?p> 凌風(fēng)見狀,示意那大夫退下。
大夫忙不迭收拾東西離開。
“安爺...?!?p> “下去。”
凌風(fēng)還想說什么,但被安爺冷聲下了逐客令,他下意識看了看葉傾,一言不發(fā)地退下。
安爺緩緩走到chuang邊坐下,伸出寬厚的大掌,輕輕劃過葉傾那白皙的面容,“傾傾,放心,我不會讓你一直沉睡下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