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晚安爺吩咐凌風(fēng)要貼身保護(hù)葉傾。
所以當(dāng)葉傾一開門就看到凌風(fēng)頂著那張如黑面神的臉,杵在門口。
“你是?”葉傾有些疑惑。
“屬下凌風(fēng),奉安爺之命來保護(hù)傾傾姑娘的。”
如果細(xì)聽凌風(fēng)這句話,可以聽得出來他內(nèi)心的不干。
只是葉傾心里還生著安爺?shù)臍?,并沒在意這么多,“哦,你是凌風(fēng)呀?!?p> 葉傾搜索著十年前對凌風(fēng)的印象,只記得他對安爺十分忠心,樣子嘛,倒不是很記得,顯然,別人對自己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而凌風(fēng)看著葉傾,今天一襲白色綾羅紗裙,腰間一條粉色錦玉腰封,一頭如墨的秀發(fā)梳著一個流蘇發(fā)髻,一支碧玉發(fā)簪,襯托著這張精致的小-臉,十分可人,簡單當(dāng)中有變不失大體。
這十年,安爺把葉傾保護(hù)得很好,即使她昏迷了,除了貼身照顧她的奴婢,他們根本無法靠近。
所以葉傾的樣子,凌風(fēng)也是她醒了之后才看到的。
“安爺讓你來保護(hù)我?我不需要。”
葉傾哼哼兩聲,然后抬腳出門,她還要找安爺算賬的。
大廳。
安爺正在與幾位管事商談事情。
“安爺,這次蹴鞠大賽,由定王爺?shù)墓雍脱矒岽笕说墓右黄鹋e辦,為了隆重其事,巡撫大人上奏皇上,讓民間有能力的富家公子一起參加,但需要交保證金?!?p> 其中一人說道。
另一人也接著說,“什么交保證金,不就是趁機(jī)斂財嗎?還美其名說贏了的可以入軍營訓(xùn)練,哼,真是一群貪官?!?p> “當(dāng)今圣上怎么會容忍這樣的貪官存在。”
“誒,林管事,小心禍從口出,隨便編排圣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安爺,雖然這次蹴鞠大賽我們不打算參與,但如果那些貪官斂財,或多或少對我們有一定的影響?!?p> “尤其是跟我們合作的那些店家,基本都會掏錢給自家的兒子出去露露臉,說不定還能混個一官半職?!?p> “對對對?!?p> 在坐的那些管事,你一句我一句,討論得熱火朝天,不過卻有一個例外的,一直默默坐著,等到大家討論得差不多才悠悠開口。
“安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周管事一直觀察著安爺?shù)纳裆?,悠哉悠哉地在茗茶?p> 聽到周管事的話,其他人才慢慢噤聲,他們說了這么多,主位上的那位大爺卻一言不發(fā),大家一時間捉摸不透。
“定王爺一生清廉,他的公子能參加必然不會存在斂財?shù)?,?dāng)中一定有什么貓膩?!卑矤敺畔虏璞K,黑眸略過在場這群已年近半百的老人。
他們從年輕時間就開始跟在他的身邊打拼,不過,年紀(jì)越大,看的和想的東西似乎都過于狹隘,已經(jīng)沒有年輕時那股沖勁了。
“安爺,你這是……什么意思?”林管家有些不懂。
“周管事,幫我拜貼給巡撫大人,說咋們安府有意參加這次的蹴鞠大賽。”
“是?!?p> “什么?安爺,你要去參加這次的蹴鞠大賽?”
林管事詫異地問。
“不是爺,是另外一個人?!?p> 安爺看著從內(nèi)院出來的那抹倩影,唇邊微微上揚(yáng),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