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鈺此時就站在沈言的旁邊,勾了嘴角看著那群小孩圍著沈言。
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沈言,小舌頭舔了舔后槽牙,冷哼了一聲:“你可別忘了你叫什么?你可叫墨淮安。還有,做人可不能忘本?!?p> 沈玄鈺指了指蜷縮在角落里的男孩:“看到了嗎?這才是你,好好享受這么精彩的體驗吧!體驗一下我送給你的‘禮物’!”
沈玄鈺重重的拍了拍沈言的肩膀:“你強行出來,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沈玄鈺在沈言的后背重重一推,把沈言推到那副過去那瘦弱的小身體中。
那種感覺再次來襲,恐懼、彷徨,這時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一直都沒有從過去中走出來,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手里還攥著當(dāng)初墨院長給他的項鏈。
當(dāng)時墨院長告訴自己,這條項鏈?zhǔn)撬哪赣H給他的,她母親其實從來沒有拋棄自己,而是因為一場事故去世了。
他就一直珍藏著,每天都戴在脖子上,藏起來。
直到那群人發(fā)現(xiàn)后,要把它搶走,這才發(fā)生了這件事。
沈玄鈺很是滿意的看著沈言在那群人中間被人欺負(fù)的樣子,一扭頭就看到沈弈白站在旁邊,此時的沈弈白是看不見沈玄鈺的。
沈玄鈺迷離的看著沈弈白,第一次眼睛里透露著難過:“明明是我先認(rèn)識你的,為什么你卻對沈言的關(guān)心勝于我。”
其中一個大男孩搶過沈言的項鏈。
‘墨淮安’站起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此時的‘墨淮安’已經(jīng)不是那個墨淮安了。
看著那個搶自己東西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把項鏈搶了回來。
看著他們那個男孩看著‘墨淮安’的眼睛,有些發(fā)麻。
此時‘墨淮安’嘴角還有一絲笑意。
不知他是在諷刺面前的這群人,還是諷刺墨淮安:“給我!不是什么東西都是你可以隨便碰的?!?p> 那男孩看著反抗的墨淮安,一臉不屑,拍了拍墨淮安的臉:“呵!怎么?你不就是個廢物嗎!還敢跟我叫板,院長不在看誰還為了你……”
話還未說完,沈弈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那男孩的手:“住手!”
那男孩看了一眼沈弈白,一身工整的西裝,一絲不茍,抓住自己的那手指纖長,手腕處還帶著名貴的手表。
男孩心想道:這肯定是個有錢的主,一定要狠狠的榜上他。
男孩就開始裝可憐:“大哥哥,之前是墨淮安欺負(fù)我的,我就是氣不過才出手傷他的。”
沈弈白微笑的看著男孩,但內(nèi)心早就如明鏡一般,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但是還是笑著的:“哦?是嗎?”
男孩以為他相信了,便順桿兒爬:“是的,大家都能作證的。”
此時‘墨淮安’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看向沈弈白:他要是真信了那些雜種,可就是真蠢了!呵!
沈弈白一言不發(fā)連眼神都沒有給那個男孩,走到墨淮安的面前,牽起他的手,但被他躲開了:“走吧!我?guī)慊丶??!?p> 墨淮安愣了一下,但心里卻是暖暖的:“我沒有家了,有墨院長的地方才是我的家?!?p> 沈弈白:“我和老墨是老相識,他會同意的,只要跟我走就不會有人欺負(fù)你了?!?p> 此時的他看到的‘墨淮安’并不是他面前的這個人。
這是他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一個陌生人給予的溫暖:“好,我跟你走?!?p> 兩人并排著離開了這里,那個挑事的男孩氣的直跺腳,但也沒有辦法。
此時‘墨淮安’被強行回去,真正的主人格回來了。
沈弈白:“你以后就叫沈言,和我的姓一樣?!?p> 墨淮安喃喃道:“沈言,我喜歡這個名字,謝謝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