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越提到沈言的時候,沈樘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將近春天的夜晚總是有一絲絲的涼意。
可能是酒精在作祟,也有可能是冷風吹的沈樘有些發(fā)冷,才讓自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吧!
沈樘安慰著自己,隨后便聽到沈越:“小言在意大利的時候和平時不大一樣。”
沈樘用余光看了一眼沈越,才發(fā)覺自己的感覺是對的,但是還是強裝鎮(zhèn)定:“怎么個不一樣法?”
沈越嫌棄的看著沈樘:“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味兒死我了!是不是又惹了什么小姑娘,愛而不得,借酒消愁了?”
沈樘坐在小巷里的被涂鴉的油桶上,很是愜意:“呵!看來你是把這輩子的四字成語都用上了。”
沈樘一邊調(diào)侃他,還一邊罵著他:“別跟小爺我說這些沒有用的屁話!你怎么廢話這么多呢!嗯?”
沈樘好像把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光了,也不想和他說這么多廢話:“快別廢屁了!小言到底怎么了?”
沈越挑挑眉毛,嬉皮笑臉的看著他:“怎么?小言都回來差不多半個月了,你…都沒看他一眼?”
沈樘并沒有理會沈越的調(diào)侃,就連平時掛在嘴邊的‘小爺’都不說了:“我看過小言,但是他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從來不告訴我,可能是怕我擔心吧!”
“他一回國我就去找他了,那時,他要么就是敷衍我,說最近很好;要么就是連面都見不到。”
沈樘在沈言面前就是一個知心的大哥哥,但是他還是把一些事情放在心里。
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正因如此,沈言才不想把過去的事情說出口。
為了不讓他擔心,沈言最擔心的是沈樘要是做任務(wù)了,甚至還有可能時時刻刻都要想著自己有沒有人格分裂,有沒有好好吃飯、休息、吃藥。
沈越看著沈樘的樣子,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低低的說道:“在意大利的時候,小言的病情加重了,甚至還出現(xiàn)了夢魘的情況,差一點兒就醒不過來了幸好老大……?!?p> 沈越此時就是想認證之前的猜想,吐出:“小言…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沈樘站起來,看著沈越:“你想知道什么答案?那我就告訴你,有?!?p> 沈樘背對著沈越,內(nèi)心一陣怒火,大聲喊道:“那有怎樣!我們沒有人可以幫他?!?p> “其實我才是最痛苦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最親愛的弟弟受苦,只能在旁邊看著他。以前也是,現(xiàn)在也是……”
沈樘在被沈弈白帶回來的時候其實還有一個弟弟。
當時在雪地里因為生病而無錢醫(yī)治,沈樘只能去搶食物和錢,他之前學過一些功夫,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他被沈弈白救下之后,刺骨的寒風吹來,他都不知道冷的,如今的他只想把自己搶來的食物給自己的弟弟。
當跑到他和弟弟的落腳處,卻發(fā)現(xiàn)……
他的親弟弟已經(jīng)沒有氣了,整個身體被凍僵了,他的眼淚掉在弟弟的手心里。
如今的弟弟不會像之前那樣朝著自己笑,軟軟糯糯叫自己‘哥哥’了。
他在被拋棄的時候都沒有哭,他原本比同齡人早熟很多,如今的他哭泣的樣子,才像一個十歲孩子該有的樣子。
而如今的沈言也遭受著痛苦。
沈樘一直覺得自己足夠強大了,會保護好和自己弟弟同齡的這個男孩。
如今卻發(fā)現(xiàn)他還是和當初一樣的無能為力。
沈樘十分討厭自己這副樣子,不顧沈越的大喊,急急忙忙跌跌撞撞的朝著沈家老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