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男人!
秦子墨看著林芷若漫不經(jīng)心地走開,頓時忍無可忍,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到面前,“在山里,還是跟一個男人?你膽子可真不小,???告訴本王,那個男人是誰,你們在山里……”
“那個男人就是個打獵的而已,我們在山里干什么?王爺管得著嗎?”林芷若輕蔑地望著目露兇狠的秦子墨,反倒笑得格外輕松,“王爺該不會是懷疑我跟人家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明確告訴你,并沒有,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一樣品味獨特?!?p> “沒有就最好?!鼻刈幽砰_林芷若的手,不屑地轉(zhuǎn)過身去,“若你以為本王這么問你是在乎你,那就大錯特錯了,本王只是絕不容忍別人染指本王的東西而已?!?p> “那要是有呢?”林芷若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秦子墨的背影。
這個男人簡直有病,自己不想要的東西,又不想讓給別人,浪費資源忒不道德,更何況她又不是東西……不對不對,她和東西不能相提并論。
秦子墨轉(zhuǎn)過身重新盯住林芷若,冷利的眼光像激光似的要把她射穿,“要是有?本王定讓你生不如死。”
“什么生了死了的,說這些真挺無聊。我們來談?wù)勍鯛數(shù)膽屹p吧,我人已經(jīng)來了,碧姝還有五百兩黃金,請王爺兌現(xiàn)承諾?!绷周迫粼谧琅宰拢N起了二郎腿,拈過一塊杏仁酥悠然吃著,鳳眼卻仍看著秦子墨不曾移開。
“婢女可以給你,黃金也可以給你。只是——”秦子墨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你可知道本王找為什么要你回來?”
“我知道,‘男人有三寶,丑妻破屋爛棉襖’嘛,王爺怕自己的寶被人搶了唄。”林芷若兩手交叉杵著腮看向秦子墨,問他:“我說得對不對?”
秦子墨:“……”
尷尬的沉默了許久,秦子墨想是被林芷若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tài)度弄得沒了發(fā)火的興致,走到她身邊問她:“若本王不用碧姝來要脅你,你會去何處?”
“去哪里都好,只要沒人讓我不開心就行。”林芷若一邊倒茶一邊說道,末了正要伸手去端,卻被罩住。她斜睨他道:“王爺還有什么意見?”
“要怎樣你才不會不開心?”秦子墨在林芷若對面坐下,抬手將林芷若嘴角的點心渣揩去,順手把茶杯推到她面前。
“離我遠點就成?!绷周迫粝訔壍貟吡怂谎?,重新倒了一杯茶喝下。
“王爺有什么話大可回京路上慢慢跟我說,碧姝已經(jīng)被折磨得脫水了,再耽擱下去她會有生命危險,能否請王爺快點放了她?”
秦子墨看見林芷若終于將隱忍了許久的擔(dān)憂流露在外,頓時倍感不愉,“比起本王的感受,你更在乎你的丫環(huán),林芷若,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碧姝從小與我一起長大,我視她為親妹妹。王爺用她作籌碼將我引了回來,已經(jīng)達到目的,而我的目的只是要她活下來而已,王爺還有何不滿意?”林芷若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往外走去,同時說道:“我要去給碧姝治病,王爺有何要事改日再說,今日恕我不能奉陪。”
林芷若還未走到門口,秦子墨便先一步攔在了她面前,他冷眼看著她,目光中又出現(xiàn)了憤怒和威壓,“你擔(dān)心你的丫環(huán),就可以不顧本王,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讓本王有多失望?你知不知道本王看見你沖向坡底的時候,比你此刻還要擔(dān)心?”
秦子墨說著話,不能自抑地捉住了林芷若的肩膀,野獸拎小雞似的居高臨下望著她,怒意布滿雙眼仿佛要就地將她活吞了。
林芷若真是難以置信,秦子墨說,他擔(dān)心她?如果他說的不假,那她還真是沒想到,她原以為她的死或者離開對他和自己而言會是一個解脫。可是除了驚訝,其他的感受林芷若一點也沒有。
“真是不好意思啊王爺,作為一個被王爺一直以來看不起還傷過幾次的人,被王爺擔(dān)心還真是令我覺得毛骨悚然。王爺是怕我這么摔死太便宜我了?那么好,恭喜王爺,又可以把我的命運掌握在手里了?!?p> 林芷若諷刺地勾勾嘴角,昂起頭赴死一般望著秦子墨,“我知道王爺恨我,占著王妃的位置,讓薛姑娘受委屈不說,還拋頭露面不守婦道丟了王爺?shù)拿孀?,王爺想如何處置我都不冤枉。這一次我擅自逃走的確令王爺丟了面子,王爺要懲罰我,盡管動手,我只有一個請求,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請王爺不要殃及無辜?!?p> 林芷若啊林芷若,她究竟是怎樣長成的一個人?分明就是處在任他宰割的位置,卻一副高傲不可褻瀆的模樣,倒令他顯得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不擇手段的小人!秦子墨盯著林芷若的眼睛,怒火已經(jīng)熄滅大半,他只覺得自己莫名委屈,他一開始只是擔(dān)心她出事而已,為何到她這里,卻成了不義之舉……
“本王何曾,真的有意傷你……”秦子墨欲言又止,放開捏著她肩膀的手,轉(zhuǎn)過身說道:“本王有命令,若午時不見你來,就會放她,她現(xiàn)在沒事了?!?p> 林芷若有些驚訝,秦子墨原來是并不打算真的把碧姝毀了,只是要試試看她會不會中招嗎?那她豈不是白跑一趟,自投羅網(wǎng)了……
想到之前這些努力統(tǒng)統(tǒng)都是白費,還有蘇蘅落寞失望的眼神,林芷若頓時又后悔又惱怒,秦子墨他怎么這么卑鄙!
“無恥之徒!”林芷若說著,打開門氣沖沖地走出去。
秦子墨看著林芷若的背影,心頭浮起更多的疑惑不解。
她這兩天里究竟是和什么人在一起?為何她這么盼望離開他,她心里究竟想著誰?
林芷若找到碧姝時,她已經(jīng)被安頓在房里歇息。碧姝睡得很沉,想來也被折騰得太疲累了,林芷若替她把了把脈,確定她沒什么大礙,這才坐在床邊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