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林芷若就渾身沒了力氣,許是掙扎過太多次,最后卻總是被他征服的緣故,也許是她覺得累了,沒必要再繼續(xù)掙扎,她像個死人一樣躺著不動,任憑秦子墨對她為所欲為。
懷中的刺猬突然間軟了刺,令興致勃發(fā)的秦子墨頓時感到敗興。他松開林芷若的紅唇,看著她依舊冷如冰霜的臉,立即毫無興趣,將她從懷中放開。
果然他只是喜歡看她被虐,看她痛苦掙扎,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對她用強(qiáng),才會有意無意地激怒她,然后乘著她不滿來火上澆油,滿足他的征服欲。果然是個變態(tài),難怪對她的感情總是在變化,連失憶這樣的狗血戲碼都能用上,可憐她還像個傻子一樣,隨著他的變化搖擺不定。
“呵呵。”林芷若冷笑了一聲,再看向秦子墨的眼神變得似寒夜的星一般冷而利。
回到芳華庭后,林芷若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見也不理任何人。一天后,她親自去見秦子墨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往那副狂傲不羈的模樣。
秦子墨打量著再度穿上男裝的林芷若不由得將眉頭一皺,“本王不準(zhǔn)你擅自出府,你為何還作這副打扮?”
林芷若捋捋耳邊的發(fā)絲,淡然道:“聽說王爺近日在查金風(fēng)苑的案子,不知可有什么粗活吩咐我打個下手?正好閑來無事,與王爺一道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p> 秦子墨一愣,“你從何得知此事?”
“這讓不需要王爺操心了,我只是想幫忙而已。難道王爺不想快些破了這樁案子?難得本人不收錢,王爺可要珍惜機(jī)會啊!”林芷若搖著手里的扇子,一臉高深莫測。
“在本王身側(cè),量你也玩不了什么把戲,隨本王一道也無妨?!鼻刈幽f著便拂袖而去。
“金風(fēng)苑在本王離京的半個月內(nèi)接連有人遇害,至今已有七名死者。本王派人查看現(xiàn)場,未曾找到有效證據(jù),仵作驗尸之后,只知道幾名死者是死于銳器所傷,卻不知傷人兵器為何,更無從查出兇手是誰?!鼻刈幽珜α周迫魪?fù)述了一遍案件詳情,兩人一道走進(jìn)停尸間。
“一切等我先驗看過尸體再說?!绷周迫粽f著掀開了蓋著尸體的白布。
“勞煩王爺替我記錄尸檢報告?!绷周迫魧⑹衷吞抗P遞給秦子墨,待他接過她便戴上手套準(zhǔn)備驗尸。
“女尸一具,年齡二十三歲,死亡時間十三天前,尸體半腐狀態(tài)……”
“女尸頭部有輕度凹痕,死前為鈍器砸傷,兇手應(yīng)是自身后偷襲死者?!绷周迫魮徇^女尸半開的眼瞼,查看一番繼續(xù)說道:“女尸雙目微開,眼球呈突出狀,死前處于震驚情緒……”
“臉頰有多道劃傷,傷口較深,看起來兇手像是為了泄憤才如此……”
“致命傷在左胸口,傷口深四寸,為銳器所傷。傷口圓潤無裂縫,補(bǔ)步推斷應(yīng)是由于簪子等類似物件所致……”
“好了,下一具?!绷周迫羯w上尸體,然后走向另外一具尸體。
秦子墨跟隨她走過去,眼看她又仔仔細(xì)細(xì)地將那具女尸一一驗看,將她所說的發(fā)現(xiàn)一絲不茍地記下。
接著是第三具、第四具、每五具……直到第七具尸體驗完,林芷若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厭煩和疲乏,方蓋好尸體解下手套便拿過手札重新裝好,這才招手示意秦子墨離開。
到了外面,林芷若問秦子墨:“王爺目前都查到了些什么線索,先與我說說?”
秦子墨說道:“每具女尸身上的傷口都是被她們自己身上的首飾所傷,而這些首飾統(tǒng)統(tǒng)都來自于一間京城生意極其火爆的店鋪,【萃雅軒】。”
“這家店鋪我和碧姝曾經(jīng)去過,里面的首飾和胭脂水粉的確搶手得很,看來這些死者應(yīng)是那家的??汀绷周迫舭欀碱^,“兇手為什么要用這家的首飾作為兇器,難道其中有何特殊意義?”
“本王以為兇手恐怕是想嫁禍于人,于是已經(jīng)捉了萃雅軒的掌柜前來審問,可那人所說的供詞并無破綻,更無殺人動機(jī),本王只得將他放回。”
“王爺可曾審問過金風(fēng)苑的其他人,這些死者生前可有什么共同點?除了都喜歡買萃雅軒的東西之外?”林芷若接著問道。
秦子墨抿了下唇,冷然說道:“有是有,不過,似乎跟案子沒多大關(guān)系——死者都曾接待過萃雅軒的掌柜?!?p> “哦?”林芷若饒有興趣地挑起眉毛來,“該不會這位萃雅軒的掌柜還送了她們每人一件首飾,這首飾還剛好成了兇手殺人的兇器吧?”
秦子墨點了一下頭,“本王也查過掌柜的幾名通房丫環(huán),甚至是他身邊的小廝,并未發(fā)現(xiàn)有殺人嫌疑者。至于金風(fēng)苑內(nèi),姑娘們都只收錢辦事,不存在為情殺人的動機(jī),更不存在因為互相嫉妒而殺人?!?p> 林芷若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對秦子墨說道:“我想去金風(fēng)苑,還有幾個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p> 秦子墨帶著林芷若到幾處案發(fā)現(xiàn)場都看了一遍,之后兩人便到了金風(fēng)苑內(nèi)。
“兩位客官里邊請!”
林芷若迫不及待地走進(jìn)金風(fēng)苑,一眼就看見燕燕從樓上走下來,便上前摟住她,親昵地喚她:“燕燕寶貝兒,許久不來,你可想我了不曾?我就饞你泡的金駿眉,還有鴛鴦糕,快帶爺上樓去……”
燕燕推開林芷若的手,冷淡地說道:“我如今是渾倌人,公子若是想讓我陪,須得加價了?!?p> 林芷若愣了愣,“你何時也開始接客了,怎的我不知道?”
“不做我生意就一邊涼快去,我沒空跟你耽擱?!毖嘌嗯ら_身子便走去了后院,不再搭理林芷若。
“看不出來,你還好這口?”秦子墨意味深長地掃了林芷若一眼,接著便眼看林芷若尾隨燕燕去了后院。
“還挺熟絡(luò),看來不是第一天來了……”秦子墨不覺微途瞇起了眼,心說這個林芷若,他收了她的玉佩便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原來平日就是到這種地方來閑游?
不對,等等,那玉佩可是他自己的,怎么連他自己也說出玉佩是她的那種話來?習(xí)慣可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