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元毫不猶豫的踏上橋面,行至半途,法器靈光不斷明滅,開始出現(xiàn)崩裂的征兆,珠子忍不住替他捏把汗。
席元在腳底纏上靈力,腳尖輕點在地,騰空而起,將將落到河岸,法器就碎裂成塊落入弱河中。
五階的法器只能撐三息時間,比他想象中的要強(qiáng)上許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席元對這條河失了興趣。
其中席元還遇上不少靈藥靈獸,同樣挑了些他感興趣的收起來,其他的全塞進(jìn)儲物戒里。
過了三天時間。
席元坐在高高的樹枝上,手里拿著一顆赤紅色的靈果吃著,俯視著下面的爭斗。
修真界最常見的聯(lián)手對敵,然后內(nèi)訌,殺人奪寶的戲碼。
席元想著又咬了一口,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底下的人卻仿佛完全沒有聽到。
不多時,下面就是一片血肉飛濺,刀光劍影齊飛。
贏到最后的是一名瘦弱男子,靠著高強(qiáng)的隱匿身法,在眾人已經(jīng)殺紅了眼的時候,偷襲他們,成為了最后的勝者。
千篇一律的過程和結(jié)局。
席元靠在樹干上,單腿支起,悠閑自在。
這幾天,隨著席元不斷前進(jìn),也開始有人影出現(xiàn),想來應(yīng)該是快要接近秘境中取寶的地方了吧。
每人都可能從里面得到一件寶物,可能是靈藥,也可能是法器,最多只能取得一樣,也可能什么都拿不到,有些修士知道自己在其他實力高深的人手下討不得好,直奔著藏寶殿而來,想靠運(yùn)氣從里面取得一件寶物,也算不虛此行。
這藏寶殿是所有人一定會到的地方,席元暫時還沒打算進(jìn)去,一來他不缺這些東西,到這兒來完全是因為他想看看傳聞中的澄海秘境長什么樣,二來,時間還早的很,先逛逛其他的地方也不遲。
席元兩三口吃完剩下的果子,從樹上跳下來,落在地上。
“小師祖?你怎么在這兒?”
席元身后走出幾人,其中有一名萬法教內(nèi)門弟子,開口說話的那人就是他。
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小師祖,這是?”
“恰巧遇上?!?p> 他像是松了口氣,小師祖說巧合那一定就是巧合“說起來還未曾正式的拜見過小師祖,我是嚴(yán)清,當(dāng)初小師祖參加收徒大典時,與小師祖有過一面之緣,還得了小師祖的饋贈?!?p> 席元從腦子里翻出當(dāng)時的記憶“是你啊?!?p> 那個被他送了帝炎石的弟子。
“是,多虧了小師祖,我才能得以突破?!?p> 他身后一名男子上前來“嚴(yán)道友,這位是?”
嚴(yán)清微側(cè)身“小師祖名為席元,是太霄道君的親傳弟子?!?p> 他說完又轉(zhuǎn)頭看向席元“小師祖,這幾位是徐陽,與我有救命之恩,小師祖孤身一人,不如與我們結(jié)伴同行?”
席元一直盯著嚴(yán)清的眼睛,聽到嚴(yán)清的問話收回目光“不用了?!?p> 說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席道友且慢!”
徐陽上前疾走幾步,虛虛拉住席元指尖。
席元停住腳步,一寸一寸回過頭來,目光如利刃般直射在徐陽的手背。
徐陽全身僵硬,不敢移動分毫。
嚴(yán)清見勢不妙,從后面拉開徐陽的手。
“小師祖,徐道友他就是這么個隨意的性子,您別介意他的冒犯?!?p> 席元拿出塊帕子,仔細(xì)擦干凈雙手,然后把帕子震碎,化作飛灰,紛紛揚(yáng)揚(yáng)散去。
其他幾人面帶怒容,被徐陽用眼神制止。
徐陽鄭重的向席元賠禮“是我冒犯席道友了,望席道友莫要見怪,作為賠禮?!?p> 他拿出一張卷軸。
“徐陽!這東西怎么能隨意拿出來!”錢勇瞪了席元一眼,伸手就要去奪徐陽手中卷軸。
徐陽縮回手,避開錢勇。
“這張卷軸是我所得,我自然有處置他的權(quán)利?!?p> 錢勇張了張口,他看向其他幾人,他們避開他的目光。
現(xiàn)在掌握著卷軸的人只有徐陽,他們是傻了才會跟他作對。
“你們!”
錢勇氣極,抱著大刀到所有人后面去,眼不見心不煩。
沒了人打擾,徐陽在席元面前慢慢打開卷軸。
“這是我僥幸所得一份藏寶圖,據(jù)卷軸所說,其中有龍族秘寶所在?!?p> 席元不為所動“龍族隱世已數(shù)萬年之久,你如何能證明這份卷軸是真的?”
徐陽沒有看到席元表現(xiàn)出他預(yù)料中的表情,再聽到席元的問話,苦笑道“并不能,如席道友所說,龍族早已銷聲匿跡,但是這座秘境卻不同,它自古傳承下來,與龍族的歷史同樣悠久,說不定真的會有。”
徐陽說到這里,目光炯炯直視席元“我等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遇見這等機(jī)會當(dāng)然要一探究竟,修煉一途,遇見再多艱難險阻都是我等求道的試煉!”
席元沉默了一會兒“好,我加入你們?!?p> 嚴(yán)清見氣氛緩和,高興的站到席元身邊,如果小師祖和徐道友有了矛盾,一個是與他機(jī)緣,尊貴的小師祖;一個是與他有救命之恩的徐道友,他還真不知道要站在那一邊。
其他人本也就是想要賭一把,而且他們的實力也沒有徐陽高,對這個決定沒有異議,錢勇嘴唇動了動,見他們都聚在一起,開始商量起之后該如何行走,明擺著是把剛才引起不愉快的他排除在外,錢勇憤憤踢了一腳旁邊的樹木,最后還是閉緊了嘴。
徐陽在前方帶路,嚴(yán)清不時的向席元搭話,盡管席元只給他點頭或者單純的應(yīng)聲,他也不覺得無聊,從天南地北一直聊到宗門里大小事。
“小師祖幾乎沒怎么下過山,前一段時間東方又出了異常,極東雪原又開始震動,最近幾年越震越狠,本來在那附近的住民都搬離了?!?p> “當(dāng)時有不少修士去查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境仙府要出世,大能去了不少,結(jié)果全部空手而歸?!?p> 席元抬眼問道“它一直都是這樣不斷地震?”
嚴(yán)清想了想“也不是,大概在十五年前的時候,極東雪原才開始發(fā)生異變,那里面什么都沒有,久而久之就沒人在意了,之后就只被人當(dāng)成茶后的談資罷了。”
徐陽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各位道友,前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