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小鎮(zhèn)的高中與中國內地的學校有很大不同,它們更注重孩子的動手操作實踐。這是一節(jié)化學課,陳天來正常來到學校,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學生都沒到?!斑@是怎么了,今天放假?。俊标愄靵戆贌o聊賴地翻著書,靜靜地等著化學教師皮特的到來。
“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陳天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自從他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以來,天來就把手機鈴聲換成了高一7班的每周一歌《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聽著這首有愛的歌曲,陳天來才有一種家的感覺。
“天來,你怎么沒有上學啊?別的同學都到了,你跑到哪去了?”陳媽媽電話那頭急切地問著。
“我在班級呢!老師和同學都沒來?。俊标愄靵硪活^霧水。
“今天的化學課是在實驗大樓上,你回班級干嗎?”陳媽媽長嘆了一口氣,電話那頭充斥著生氣地味道。
陳天來沒有辦法,拎起書包朝實驗樓走去。
“在這所高中已經呆了十多天了,竟然我一個朋友也沒有。還是原來班級有家的感覺啊!我有點想老吳了!”陳天來一邊走著,一邊叨咕著。
歐洲的高中校園很有特色,幾乎所有學校都沒有圍墻和大門,很多老年人也喜歡來這里遛彎。起初,陳天來很不習慣,但時間長了,他就已經適應了。
“你好!”一位老人用中文和陳天來打招呼。陳天來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并用還算流利地英語回敬這位慈祥的老人。
中國的確強大了,以往中國很多留學生都被誤認為是RB人或是韓國人,現(xiàn)在這群歐洲人首先認同優(yōu)秀的學生是中國人?,F(xiàn)在學中文的歐洲人越來越多了,就連遛彎的老人也會一些簡單的中文問候。
校園的綠化特別好,一株株茂盛的棕櫚樹在陽光的映照下格外漂亮。陳天來無暇顧及這美麗的校園晨景,他要通過一條羊腸小道進入校園的實驗大樓。
“對不起,我來晚了!”陳天來一進實驗大樓的高一班級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刺鼻氣味,但面對化學老師皮特他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你們中國人非常不重視實驗,只重視理論。天來陳,希望下次你要注意了!”皮特用英語闡述自己的想法。
西方的教育比較開放和寬松,尤其是課堂紀律更是中國內地學校所無法比擬的。一個偌大的化學實驗室里,一團一團高中生正在作實驗,教師皮特沒有任何指示,只是看著這群孩子不規(guī)范的實驗或是竊喜或是嘆息。
陳天來不知道今天實驗的具體內容,他只是躲在教室的一個角落里,靜靜地看著這群金頭發(fā)同學的實驗表演。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陳天來雖然肚子里空空的,但他已經約好要和姜云兮視頻聊天。每天的這個時候,總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天來,今天你的臉色怎么怪怪的?”一打開視頻,姜云兮總是能發(fā)現(xiàn)陳天來身上的任何細節(jié)。
“沒什么,昨晚沒有睡好!”從小父母的結離婚已經讓陳天來學會了自我保護。他會把所有的苦痛與委屈咽在肚子里。
“我還不了解你!你有什么事都不說?”視頻那頭的漂亮女孩有點生氣了。
“好了!云兮,我沒事!你的作業(yè)完成了嗎?”歐洲和中國有一定的時差,陳天來這頭是午休,而姜云兮那頭是晚自習剛結束。
“早就完成了。莊老師可不是好惹的,她經常告誡我們要認真學習。高考成績才是最重要的,別的一切都不重要!”一提起莊姝賢,視頻那頭似乎都感覺有些心虛和害怕。
“歐洲高中不重視成績,學校更注重實踐和操作,但十幾年的中國教育折磨已經讓我習慣成自然了!”陳天來自從來到歐洲,感受都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層次。
“莊老師培養(yǎng)8班學生的目標是大學重點,她天天在班級坐著,我們大氣都不敢出!上次,限時考試,我們班級總名次遙遙領先,比最后一名多了100多分。”姜云兮一提成績,似乎硬氣了一些。
“7班成績呢?”陳天來還是惦記著那群兄弟姐妹們。
“7班就是最后一名!”視頻那頭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辦法發(fā)出了聲音,“自從劉老師帶班以來,物理沒上來,反而文科成績也下滑了,語文更是淪落到了倒數第一的成績?!?p> “現(xiàn)在想想老吳帶班還是可以的,我們當時還那么氣他!”陳天來聽完姜云兮的講述,發(fā)出了真實的感慨。
“你在和誰聊天?怎么還不好好學習?”視頻那頭傳來了一句清晰濃重的男低音。
“天來,我爸爸聽到了!我得掛了,最后,我想告訴你,我準備要考BJ電影學院了!”姜云兮迅速打開課本把手機藏在下面,假裝認真地讀起來。
陳天來那頭一臉茫然,本打算再詢問一下7班同學具體的境況,可人為的阻隔讓網絡變得涼涼的,他的內心更是涼涼的。肚子叫的更加厲害了,陳天來這才感覺自己真的有些餓了。
教師的工作是繁瑣的,沒想到機關單位的工作也是那么無聊。一轉眼,我已經當文字秘書十幾天了,但只寫過一篇副市長的講稿,還因為文采斐然并刷掉了。接著,我就是上班喝茶、看報,下班游戲、睡覺。我自己都感覺是個廢人,一點生命的價值都沒有。
躺在租的房子里,我的心里空空的。亞茹已經答應我的求婚,現(xiàn)在我需要規(guī)劃一下我們的未來了。下個月,我要去見亞茹的爸爸媽媽,該說些什么,買些什么呢?
到時再說吧,躺在床上我又開始百無聊賴起來,忽然我拍了一下腦袋,“上次勸王越不知有沒有效果,這么好的年華,怎么說不上學學就不上學了呢?”我拿起電話,準備撥打過去,可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太晚了,明天再說吧!”我又躺下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王媽媽的手機號碼。
“這個大的企業(yè)怎么能破產呢?陳斌怎么樣了?這事還是不告訴天來吧!”陳媽媽身在異地接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