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是去采藥用得著帶這么多東西嗎?”唐婉看著面前敖中天準(zhǔn)備的萬能中毒解藥,防凍傷藥,頂級傷藥,各種包扎用品,感冒藥,兩套防毒面具,幾套換洗衣服,幾雙登山鞋,四套保暖性很好的登山服,一大包口糧,一堆速食的肉干,兩小箱礦泉水,簡單的野外做飯的鍋碗瓢盆,頓時覺得頭疼的厲害,也不知道防毒面具這種東西這個男人是從什么地方弄到的。
“你不知道,彩虹嶺那個地方的氣候一陣?yán)湟魂嚐幔粶?zhǔn)備好了根本不行,而且傳聞?wù)f彩虹嶺有的地方有瘴氣,山里的山泉水也有使人出現(xiàn)幻覺的作用,所以山里的水和野果子之類的東西我們不能吃,以免發(fā)生危險?!卑街刑旆椒矫婷娑枷氲搅耍_保萬無一失。
“那就我們兩個人怎么能拿的了這么多東西?”唐婉看著堆積如山的東西苦著小臉。
“你不是有玉佩嗎?收到玉佩里就可以了?!卑街刑爝€嫌帶的東西太少呢,正在想要不要再填點(diǎn)兒。
“玉佩?你怎么知道我的玉佩可以把這些東西裝下?”唐婉聽到敖中天提到玉佩狐疑的看了對方一眼,馬上一步滿臉警惕的看著敖中天。
“因?yàn)槟莻€玉佩本來就是我的,我當(dāng)然會知道。”敖中天看著唐婉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你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唐婉還是滿臉的戒備。
“那個玉佩上面是雕刻了兩條互相纏繞的黑蛇,雙蛇玉佩是我蛇族的秘寶,只有要繼承蛇王之位的人才可以佩戴,我不小心丟了,被你撿去了?!卑街刑炖^續(xù)收拾著準(zhǔn)備帶走的東西。
“額,對不起啊,既然是你的東西那我現(xiàn)在就還給你吧?”聽敖中天這么說唐婉就知道敖中天肯定說的是真的了,再說他也沒必要騙自己,想著既然是蛇族的東西那就應(yīng)該還給敖中天。
“你帶著吧,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帶著也是應(yīng)該的,而且雙蛇玉佩還可以保護(hù)你的安全,這樣我也放心?!彪p蛇玉佩和敖中天這個蛇族繼承人可以說是一體的,唐婉如果出了事,敖中天也可以感應(yīng)的到,就算敖中天本人沒有在唐婉的身邊也很安全。
“雙蛇玉佩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佩戴的,不是玉佩認(rèn)定的人是不能碰玉佩的,對了玉佩現(xiàn)在和我是一體的,如果玉佩被損壞,那我的身體也會出現(xiàn)狀況,所以你要保護(hù)好玉佩呀。”敖中天抬頭沖著唐婉笑了一下。
唐婉驚呆了,敖中天竟然把他自己關(guān)乎性命的東西交給自己,這是什么樣的信任才能做到的,想到自己剛才還懷疑敖中天就禁不住羞愧起來。
正當(dāng)唐婉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很好聽的聲音。
“主人,哨子已經(jīng)煉成了?!笔窍生Q的聲音,仙鶴不眠不休的為了煉這枚哨子也是吃盡了苦頭。
“拿進(jìn)來吧。”敖中天沒想到這枚快就能煉成,很驚訝。
小仙鶴應(yīng)了一聲走了進(jìn)來,唐婉看著本是優(yōu)雅身體羽毛很潔白光亮的小仙鶴現(xiàn)在變的很頹廢,羽毛光禿禿的還很臟,好像很久沒有洗過了一樣,眼神黯淡無光,頭也低著,好像沒有什么力氣,手里拿了個錦盒,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敖中天的手里。
“怎么會變成這樣?前幾天還那么漂亮?”唐婉忍不住還是說出了口,她想象不出來是怎么樣的煉化過程竟然那么可愛漂亮的仙鶴三天就像去了半條命一樣。
“你不用擔(dān)心,有我專門陪的秘藥,仙鶴過兩天就能恢復(fù)了?!卑街刑炫牧伺奶仆竦募绨虬参恐?。
“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藥我已經(jīng)放在你房間了,兩日后你就能恢復(fù)了?!卑街刑熘雷屜生Q去煉化哨子自身肯定會有所損傷,但是他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幸好他早有準(zhǔn)備,在唐婉的幫助下用秘方做好了藥,否則就仙鶴這個傷至少要用十年的時間才能恢復(fù)。
“謝謝主人?!毕生Q一聽敖中天已經(jīng)為自己做好了療傷的藥就激動不已,沒有光彩的眼睛也頓時神采奕奕了,主人的藥可不是隨便可以給別人吃的,而且還可以長五十年的內(nèi)力,他怎么會不興奮。
“還有一件事,我們明天就出發(fā)了,私宅這邊就交給你了,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就去族地找我老爹?!卑街刑觳恢肋@次出門什么時候能回來,按照他的能力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但是帶著唐婉就不能保證了,現(xiàn)在如果不讓唐婉去肯定不行,他的小姑娘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
“主人放心吧?!毙∠生Q說完就退了出去急著去看看那用蛇族秘方做出來的秘藥到底長什么樣子。
“主人這次真大方,我這是因禍得福了?!毙∠生Q興奮的在心里嘀咕著,他這個主人可是有名的吝嗇,還是唐姑娘厲害,讓這么吝嗇的主人也大出血了,哈哈哈哈哈。
“我們一會兒回去奶奶那兒,你要想辦法讓奶奶把這粒藥吃下去,至少在我們回來之前它可以保證奶奶沒有事?!卑街刑彀岩幻缎∷幫杞坏搅颂仆竦氖掷铮X得這個事還是交給唐婉去最合適。
唐婉接過了藥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奶奶歇一會兒吧,來喝點(diǎn)水?!碧仆裥Σ[瞇的把手里的水杯遞給了正在編著竹籃的自家奶奶,她剛剛已經(jīng)把敖中天交給自己的藥放到了水杯里,幸好藥快速溶解了,她實(shí)在想不出一個直接讓奶奶吃藥的辦法,只能用這一招,還好奶奶好像并沒有懷疑。
“哎呀,我孫女真的是長大了,這么懂事?!碧评咸珮泛呛堑目洫劻颂仆?,接過了水杯喝了水,唐婉頓時松了一口氣。
唐婉不知道的是其實(shí)唐老太太在接過杯子的時候就很納悶了,自己的孫女從來沒有給自己端過水,無事獻(xiàn)殷勤肯定有什么事,但是她很確信孫女是不會害自己的,這一點(diǎn)她很清楚,所以并沒有多問就喝光了水。
“奶奶我和敖中天這幾天要出趟門,他有個買賣要跟人家好好談?wù)?,刺繡又是我做的,所以我也得跟著去?!碧仆褡畈簧瞄L的就是撒謊了,這謊說的她自己都不信,皮笑肉不笑的的看著自家奶奶傻笑,盡量保持自然。
唐老太太慈祥的看著唐婉,摸了摸孫女的頭發(fā),不住的叮囑要注意安全,不要給敖中天添麻煩之類的,最后唐婉聽得不住的打哈欠,她這個奶奶還是很啰嗦,不過卻是幸福的讓人很溫暖的啰嗦,唐婉還是堅(jiān)持著聽完了。
“我已經(jīng)和李亮交代了要好好照顧奶奶,你放心吧,仙鶴也會幫忙盯著的。”唐婉和敖中天走在去車站的路上。
“敖中天你是不是沒有身份證???那怎么坐車?”唐婉快走到車站才想起來現(xiàn)在坐火車都是要身份證的,這個男人可是蛇,蛇怎么有身份證,自家這邊的小鎮(zhèn)上沒有火車,要去縣里才有,但是沒有身份證怎么買火車票啊,一陣頭疼。
“哈哈,你不會是以為我沒身份證吧,我跟你說我可是研究生學(xué)歷,怎么可能沒有身份證?”敖中天被唐婉的問題逗笑了,把自己的身份證拿給唐婉看。
“?。垦芯可鷮W(xué)歷?蛇也上學(xué)?”看著身份證上敖中天三個字唐婉覺得自己仿佛在聽童話故事,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竟然被她碰到了,這可是幾輩子都不可能遇到的稀奇事。
“不上學(xué)多無聊啊,以前的幾百年我上了不同的學(xué)校,就是為了打發(fā)時間?!卑街刑煲郧坝X得壽命太長也不是什么好事,經(jīng)歷了幾個一百年就覺得無聊了,只好出去上學(xué)去接觸人類才能找到些樂趣。
“但是現(xiàn)在我不覺得無聊了,也不用去特意找事做消磨時間了,我現(xiàn)在更想時間過的慢一點(diǎn)兒,再慢一點(diǎn)兒,因?yàn)槲椰F(xiàn)在有了你。”敖中天深情的握住唐婉的手。
唐婉臉紅的不得了,覺得敖中天這家伙是不是吃多了蜂蜜了,隨時來個甜蜜告白。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了車站,說是車站也只是一個臨時搭的搖搖欲墜的棚子,棚頂?shù)耐咂惨呀?jīng)破破爛爛了,瓦片縫隙里還長了不少的雜草,下面放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長條鐵椅子,等車的也零星的沒有幾個人,因?yàn)檫@個小鎮(zhèn)實(shí)在是太偏僻了,人口少經(jīng)濟(jì)條件差,所以很少有居民回去縣里,有一些偏遠(yuǎn)的山村還有從來沒坐過火車的老人。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去縣里的公車才慢慢悠悠的開過來,破破爛爛的車門已經(jīng)關(guān)不上了左右搖擺著,車身上也滿是鐵銹,車內(nèi)的座椅更是擦不忍賭,有的已經(jīng)露出了里面的彈簧,敖中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兩個像樣一點(diǎn)的座位,整個車廂也只有五個乘客。
“你先等一下,我們要到縣里還得四個小時呢,我怕你受不了準(zhǔn)備了墊子。”敖中天拉住了唐婉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墊子放到了唐婉的椅子上。
“那你怎么辦?”唐婉發(fā)現(xiàn)敖中天是個很細(xì)心的男人,細(xì)心到竟然會想到帶墊子,哪有人坐車會帶墊子的。
“我沒事,我可是男人。”敖中天笑了笑,拉著唐婉坐在了座位上。
唐婉因?yàn)檫@幾天一直都沒有睡好上車不久就睡著了,敖中天把唐婉的頭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路況很不好,因?yàn)樘h(yuǎn),所以還是土路,一路上風(fēng)沙很大,公車又破破爛爛,也就三個小時的路程愣是開了五個小時才到。
“糖糖到了,醒醒。”敖中天拍了拍唐婉的臉。
“嗯?終于到了?!碧仆癖犻_了朦朧的睡眼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枕著敖中天的肩膀睡了一路,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敖中天溫柔的揉了揉唐婉的頭頂拉著唐婉下了車,縣里比他們的小鎮(zhèn)好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了,雖然沒有什么高樓大廈,但是也到處是一些樓房和商場了,火車站也很漂亮,而且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我去買票,你在這兒等我一下?!卑街刑旖o唐婉在候車室找到了空座椅就去排隊(duì)買票了。
唐婉應(yīng)了一聲,因?yàn)樗醒b備都在玉佩里,所以唐婉也沒什么行李好照顧的,在公車上因?yàn)橐宦奉嶔]睡好,這會兒唐婉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正當(dāng)唐婉睡的香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臉,起初她以為是敖中天,但是一股體臭味頓時讓唐婉清醒了,敖中天可沒有什么體臭味。
唐婉迅速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穿著花里胡哨的衣服染著幾種顏色頭發(fā)的男人正賤兮兮的對著自己笑。
“你要干什么?”唐婉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后退了幾步。
“小姑娘一個人嗎?跟我走吧,我給你找個掙錢多的工作怎么樣?”賤男露著一口大黃牙嘿嘿的笑著,說著還要去拉唐婉。
“滾開,我不認(rèn)識你,我男人一會兒就回來了,滾。”唐婉下意識的躲到了一旁,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販子,打著介紹工作的幌子,不知道騙了多少良家婦女,她很想暴走一頓這個賤男,但是看著他那油膩的臉就惡心的頓時吐了出來。。”賤男見唐婉看了自己一眼就吐成這樣也暴跳如雷了,上前兩步就要去抓唐婉的頭發(fā)。
旁邊的旅客也都往這邊望過來,但是沒有一個人出手阻止,都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裝在什么也沒看見的看向了別處,這個小縣城雖然比唐婉家的小鎮(zhèn)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很多,但是治安確實(shí)很差,警察更是看不見幾個。
正當(dāng)唐婉想抓起旁邊的椅子砸到賤男的頭上時一只手一把抓住了賤男的手腕,然后咔嚓一聲,賤男愣了幾秒鐘終于發(fā)出一聲慘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jǐn)嗔恕!辟v男疼的開始在地上打滾。
唐婉這才看到是敖中天回來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愣神,她前世是真的不會想到有一天她唐唐的特工竟會被一個人口販子糾纏,想到這抬起一腳狠狠的踩在了賤男的臉上使勁的碾了幾下,賤男剛還在罵敖中天被唐婉這一腳踩住已經(jīng)沒有罵人的力氣了,不住的求饒。
“你還配求饒?”唐婉更用力的踩著賤男的頭。
“喂,老公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治一治這個惡棍,要不然他以后再去拐別的姑娘怎么辦?這種人是記吃不記打的?!碧仆瘳F(xiàn)在恨不得廢了這個人渣,但是在這光天化日下她可不想惹麻煩,他們還急著趕火車呢。
“???”敖中天本來還很氣憤怎么會碰到這么個人渣,就被那句老公徹底的分了神,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我這有一種藥壞人吃了只要不做壞事那就和平常人一樣生老病死,如果想做壞事就會全身流膿潰爛,不出十天就會變成白骨,而且沒有解藥,老婆這個行不行?”敖中天以前以為這種藥也用不上,但是看著自家老爹那里有這種配方就做出來消磨時間了,沒想到現(xiàn)在還真用上了。
“太好了,那給他吃一顆。”唐婉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也沒有注意敖中天的那句老婆,覺得敖中天這藥太好了,正是懲治這些人渣的好東西。
敖中天打開了一個黑色的小瓷瓶走過去掰開了賤男的嘴塞進(jìn)去一個白色的小藥丸,賤男想動卻怎么也動不了,只能把藥丸吞了下去,一股臭味在口腔中蔓延,惡心的臉都憋成了紫色。
“你們騙人,你們到底給我吃了什么?”賤男不住的想讓自己吐出來,但是藥丸在入口即化,早就不可能吐出來了。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再做一次壞事試試看是不是真的?!卑街刑熳旖抢湫χ粗v男。
賤男看著敖中天那表情就知道是真的了,滿臉都是痛苦。
“呵呵,誰叫你閑的沒事做欺負(fù)我老婆呢,你想報警隨便,醫(yī)院可檢查不出來你吃過了什么,別忘了我這藥沒有解藥?!卑街刑煺f完一個轉(zhuǎn)身就拉著唐婉往檢票口走去,唐婉這會兒才意識到敖中天說的我老婆三個字,傻傻的跟著上了車。
賤男發(fā)瘋一樣的慘叫起來,想到自己以后就不能做這個一本萬利的買賣了,這比手?jǐn)嗔诉€痛苦,旁邊的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沒有一個人報警也沒有一個人叫救護(h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