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完張忘的回話,高湛長笑了數(shù)聲盯著張忘十分大氣的說道:“只要你以后好好為本王做事,這萬千美色你想要哪一個就是哪一個。”
聽完高湛的話語,張忘立即裝作誠惶誠恐的撲倒在地說道:“張忘原先不過是一個俗人,承蒙王爺如此厚愛,先賜吾宅院后恕吾不敬之罪,如此隆恩張忘定然肝腦涂地,以報王爺之恩遇?!?p> 張忘的回應(yīng)顯然讓高湛也是十分的受用,嘴角微笑的點了點頭。
然而張忘如此干凈利索的投誠,如此厚顏無恥的表忠心,卻讓一旁肥碩如豬的和士開感到了一些危險。
“聽聞張將軍專程去為王爺定制了一套棗木握槊,將軍由此心意王爺聽聞極為歡欣,張將軍還不趕緊奉上?!焙褪块_在一旁笑瞇瞇的沖著張忘說道。
說完又接著轉(zhuǎn)向高湛說道:“張將軍既然送了一副新的握槊,不如我們就此再殺一局。”
和士開的話語說的可以說是極有水平,不愧為一代奸佞,先是向張忘點明自己知道他去購置握槊的事情,向張忘表明自己和高湛的親密關(guān)系。
畢竟張忘是從高湛的家仆那里打聽的地方,那家仆去的時候和張忘說了什么高湛一問便知,這也沒有必要隱瞞,畢竟張忘這也是為了高湛準(zhǔn)備禮物。
和士開點出則說明了高湛詢問家仆時自己是在場的,大家都是高湛一系的人,然而自己能夠在高湛詢問其他手下時有資格在場,便證明了自己更加受到高湛的寵信。
而提議高湛和自己再對弈一局,則是直接讓張忘提早滾蛋的意思了,畢竟只要高湛一答應(yīng),一局下來只要自己把握好節(jié)奏,少說也得一個多時辰,自然沒有時間在和張忘啰嗦。
到時候只要這個張忘識趣,送完了禮物自然就會自己離開。
“甚好!”高湛應(yīng)道:“方才一局孤險些就贏了,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高湛說完也是略有一些期望的看向了張忘的方向。
高湛對棋類運動的喜愛,絕對稱得上是骨灰級的。
然而張忘面對高湛有些期待的目光,卻是略微搖了搖頭說道:“回稟王爺,張忘此行并未準(zhǔn)備握槊之禮?!?p> 張忘說完高湛滿含期待的目光頓時暗了下來。
與此同時,和士開哪里卻是臉上掛上了笑容,這個張忘也不過如此。
誰不知道長廣王喜歡握槊,你既然已經(jīng)打聽到長廣王喜歡哪里的握槊了,都不知道去定做一套,枉費自己方才還擔(dān)心他會搶了自己的地位。
“張忘雖然沒有準(zhǔn)備握槊,然而也為王爺準(zhǔn)備了三樣薄禮,其一亦為棋具,勝握槊之具不勝凡幾?!睆埻^續(xù)說道。
“偶,不知道張將軍為本王帶來了什么樣的禮物?!备哒空Z調(diào)有些泛冷的回道。
到了這里,和士開看著張忘已經(jīng)完全放下來心來。
這小子簡直是不知死活,當(dāng)值高湛的面竟然說有東西能夠勝過握槊之具。
熟知高湛脾性的和士開可是知道高湛對握槊的喜愛,雖然一些其他的棋類高湛也很感興趣,然而那些都比不上握槊,畢竟論起可玩性來握槊在所有棋類中當(dāng)居首位,沒有之一。
單憑張忘竟然在高湛面前貶低握槊這一點,和士開就已經(jīng)斷定,這個張忘不會得到高湛的寵信。
此時張忘從隨身的布包中開始一件件取出自己所帶的禮物。
首先張忘取出一盒香粉說道王爺,這是下官根據(jù)我?guī)熼T傳承所制作的漢宮飛燕粉,特制一盞獻(xiàn)給殿下。
說完張忘便拱手奉上。
漢宮飛燕粉,雖然最近在鄴城的貴婦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然而對于高湛而言只不過是聽說過而已,就像現(xiàn)在的男士們聽到女性朋友們趨之若鶩的一些小藍(lán)瓶、小紅瓶、小粉瓶之類的,恐怕也是一臉懵逼。
“收下?!备哒繑[擺手隨意的說道。
一個侍女收下了那盒香粉,張忘旋即再次取出了一個小盒說道:“殿下,此物名為‘憐花脂’采萬物之精華所制,涂抹唇間,可令香唇滋潤如玉?!?p> “有點意思,收下?!彪m然口脂這東西因為罕見的原因提起了高湛一丁點興趣,然而高湛一個大男人對這等東西是在提不起多少興趣。
若是一般的男子也許會拿回家讓自己的妻子高興一下,然而高湛是什么人,從來只有別人討好他的道理而沒有他討好別人的時候。
看高湛依然興趣泛泛,張忘此時取出了自己最后一件禮物也就是他讓方明精心雕刻的那副象棋。
此時高湛也是對張忘取出的東西稍微提高了一點興趣。
看上去這應(yīng)該就是張忘所說的能夠勝過握槊之具的棋具,雖然如今所有的棋類在他看來都不如握槊有意思,但畢竟這也是棋具。
高湛微微提起的興趣在這航打開盒子之后陡然間開始泛濫。
“這是何等棋具?”高湛不由的出聲問道。
高湛突然發(fā)現(xiàn)張忘取出的這一套棋具竟然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隨著張忘將一個一個雕刻精美的棋子從盒子里取出,高湛的興趣也是慢慢的向上攀升。
和士開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妙,然而卻不敢再高湛的興頭上說些什么,而且說不定張忘拿出來的不過是一些雕刻精美的玩具,與棋具搭不上邊。
此時張忘已經(jīng)將所有的棋子取了出來。
“稟殿下,此棋名為象棋,乃是吾師門秘傳之術(shù),唯有王爺這等大智慧者方可弈之,還請王爺移步由下官為殿下講解博弈之術(shù)?!睆埻鼪_著高湛說道。
聽完高湛立刻起身來到了張忘的身邊,取過一個個棋子仔細(xì)摸索了起來。
“不論這象棋如何博弈,但是這棋子就十分不錯?!备哒孔屑?xì)端詳了一下這雕刻異常精細(xì)的棋子說道。
“去搬一張桌案來。”高湛吩咐道。
不多時一張桌案便被抬到了張忘的面前,張忘取出了一張用厚厚的羊皮繪制成的象棋棋盤在桌案上鋪開,而后去到了高湛的另一邊將一個個棋子放定。
“殿下此子為帥,居于中樞,不可出此區(qū)域;此為護(hù)衛(wèi)為統(tǒng)帥之藩籬……”
張忘介紹完,高湛立時變得興致勃勃了起來。
“我們趕緊來上一局,如此有意思之棋具,吾先前竟然未曾聽聞。”高湛急不可耐的說道。
按照正常的發(fā)展途徑,握槊后來被更好玩的雙陸棋所取代,而雙陸棋在可玩性更強的象棋出現(xiàn)之后也是煙消云散。
而高湛最為鐘情于握槊的原因便是握槊的可玩性最強,然而經(jīng)過張忘這一介紹,這個名叫象棋的東東聽上去仿佛比握槊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