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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行江湖之失落秘寶

第四十一章 禹城廟會

仗劍行江湖之失落秘寶 炎雨相焮 4401 2019-01-03 13:10:00

  絳紗籠里丹砂赤,隔岸春云邀翰墨,藍(lán)溪水氣無清白,河清易俟鬢難玄,柏之異者山中靈,髫年惜墮晉賢風(fēng)。

  這六行字,看起來不像是整首詩詞,而且看起來并不連貫。不過,卷軸上既然有這些字出現(xiàn),那就一定會有它的用處,但究竟會有什么用處呢?一時間三人看得毫無頭緒。

  雷映彩看著這幾行字,嘴里輕聲念叨著,然后回憶起之前文旭前輩說起的六大家族的名號。當(dāng)她的目光掃到“柏之異者山中靈”一句時,又想起文旭前輩說他們靈淵一族深居山林之中,山中靈,山中靈!

  突然間,雷映彩睜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對一旁兩個看著不得其解的家伙說道:“你們是否還記得文旭前輩說他們靈淵一族雖顯露于世,但也一直深居山林之中的事?”

  聞言,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霍銘誠好奇道:“難道說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六行字,六大家族,靈淵一族,山中靈。”這時雷映彩倒是賣起了關(guān)子。

  “這其中有何關(guān)聯(lián)?”霍銘誠接著問。

  瞧見霍銘誠如此好奇的臉色,雷映彩頓時嬉笑一陣,但就是不說。于是,霍銘誠的好奇心更勝了,求著雷映彩告訴他??粗翥懻\那像是撒嬌般的眼神,雷映彩頓時扶額,之前霍銘誠在他心中的形象頓時倒塌。

  “哦!我明白了!”

  這時,一旁的方炘炎拍手驚呼,接著道:“映彩是想說這六行字就是關(guān)于六大家族的線索吧!”

  “你看,表哥都明白了,你居然還要求我告訴你!”雷映彩望著霍銘誠,一副嫌棄樣子。

  “哈哈!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想看看你們是否能猜出來罷了!”霍銘誠大笑,端坐起來。

  此刻的霍銘誠絲毫沒了底線,只見他一本正經(jīng),好像是在說事實就是如此。

  “咳咳!那么,為了彰顯咱們映彩的聰明伶俐,決定讓映彩來說說?!被翥懻\假裝咳嗽,望著雷映彩緩緩一笑。

  “哼!臭不要臉。”雷映彩朝他吐了吐舌頭。

  “嗯,好主意,那就讓咱聰明的映彩來跟我們講講她的推測。”

  一旁方炘炎附和道,不得不說這個馬屁拍得挺好,不僅緩解了霍銘誠的尷尬,還夸贊了雷映彩一番。

  “哼!算你們有眼光?!崩子巢暑D時驕傲哼聲。

  于是,在霍銘誠與方炘炎兩人的一唱一和下,雷映彩道出了她的推測。

  這六行字,如果猜得沒錯,就是關(guān)于尋找這六大家族的線索,聯(lián)系之前文旭前輩道出的各家族名號,這第一行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赤荁一族的,因為句尾帶著一個“赤”。那么以此類推,分別是墨瞿、白垸、玄嵇、靈淵和風(fēng)瑀。

  而這每一行字中又帶有關(guān)于家族所在地點的特征,如“絳紗籠里”,如“隔岸春云”等。只要根據(jù)這些地點線索,應(yīng)該就能找到那神秘的家族。

  鑒于墨瞿一族已經(jīng)被魑影殿覆滅,那么他們的鑰匙應(yīng)該已經(jīng)落入了魑影殿的手上,所以暫且將墨瞿一族擱置最后。而靈淵一族有文旭前輩,因此亦可推后,現(xiàn)在他們的重點就只有放在另外四家上面。

  看著地圖上的標(biāo)志,頓時又陷入了迷茫,就憑字面上所提示的地點特征該如何尋找啊!泓炎大陸地域廣闊,這么大的地方讓他們從何處下手?

  泓炎大陸總共分作三大區(qū)域,分別是東部泗源域,西部赤焰域以及北部雪原域。而泗源域就是現(xiàn)今鄺泗國所統(tǒng)轄的區(qū)域,其他兩處便是在境外。

  三人又將那四個家族地點線索揣摩了一番,終于明了。“絳紗籠里”應(yīng)該是指處于西部的赤焰域,因為只有那個地方布滿如同紅紗般的砂礫,但是那個地方太遠(yuǎn),暫時不作考慮。

  至于“藍(lán)溪水氣”與“河清易俟”這兩個,應(yīng)該是暗含有諸多水域的地方,想來也就只有在泗源域,也就是鄺泗國境內(nèi)。最后的“髫年惜墮”,三人又不解了。

  不過能知道兩處地方也不錯了,至少有線索,日后還可以細(xì)想,終會得知。

  對照卷軸上的圖示,三人猜測,這“藍(lán)溪水氣”位于鄺泗國中原一帶,而“河清易俟”則是位于偏北的位置。

  正好,他們可以先去中原找尋白垸一族,然后順路北上前往玄嵇一族所在地區(qū)。三人計劃好后,這才長舒一口氣,回到各自客房。

  翌日,三人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啟程出發(fā)。而后面,由于左淵始終惦記著立功的事,便瞞著蚩垣護(hù)法,暗自派人隱秘跟蹤。

  路上,或許是覺得有些無聊,雷映彩開始用倉決星力逗起了霍、方二人,在一番番捉弄之后,兩人只能連身求饒。

  不過讓霍銘誠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雷映彩對倉決星力的掌控越來越熟練,使用起來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霍銘誠問過她為什么會這樣,雷映彩回答說她也不知道,只是腦海里這么一想,然后倉決星力就隨著她的想法應(yīng)用出來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記憶傳承吧!

  從最初倉決星力誕生時起,便有了這樣的情況,最初的使用者在熟練掌控力量之后,無意間形成了一種記憶,久而久之記憶轉(zhuǎn)變成烙印,與倉決星力融為一體,因此形成一種不可磨滅的傳承。

  也就是說,你擁有了這種力量,并使之覺醒,那么存在于這股力量之中的烙印便會被激活,然后逐漸轉(zhuǎn)化成記憶融入腦海之中。即使不刻意去練習(xí)這種力量,你也會慢慢知曉如何去使用它。

  當(dāng)然,熟練度另當(dāng)別論。

  為了讓雷映彩熟練掌控倉決星力,他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就會教雷映彩練習(xí),這樣一來,往后再碰上敵人的時候就能輕易將其打趴下。

  “映彩,當(dāng)你在使用這股力量的時候務(wù)必保持冷靜,只有這樣才能從容應(yīng)對敵人的攻擊,并找出對方的破綻?!被翥懻\說道。

  此刻,霍銘誠作為對手與雷映彩進(jìn)行練習(xí)?;翥懻\手持一根木棍,正來回躲閃著雷映彩的攻擊。顯然雷映彩的經(jīng)驗不夠,無論怎樣都無法打中,甚至是觸碰到霍銘誠。

  “哎呀!我們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這讓我怎么練習(xí)嘛!”一直打不到霍銘誠,雷映彩有點不樂意了。

  “那就換方兄來吧!”

  霍銘誠望向一旁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方炘炎,示意讓他來陪雷映彩練習(xí)。

  “映彩,就算你找我做對手,也不一定能碰到我哦!”

  于是,方炘炎大笑一聲,一臉自信的走到霍銘誠的位置?,F(xiàn)在,換霍銘誠在一旁觀看了,不過他也倒是沒閑著,不忘一邊指正。

  雷映彩發(fā)動倉決星力,地上的沙礫緩緩凝聚,然后朝方炘炎攻擊而去。方炘炎絲毫不慌,從容避開沙礫攻擊。

  目前,兩人只是在教雷映彩如何攻擊移動的目標(biāo),所以作對訓(xùn)練對象,只能以躲閃的方式避開。僅是如此,對雷映彩來說還是有點難度。

  前幾次依舊打不到方炘炎,于是,雷映彩心中隱隱有點著急了,操控的星力開始出現(xiàn)不穩(wěn),顯得雜亂?;翥懻\注意到了,便再次指正,讓她不可心浮氣躁。

  “星力的操控是由腦海中產(chǎn)生的意念,心隨意動,意念一到,便能順利擊中目標(biāo)。此外,還需要看清目標(biāo)的動作,根據(jù)目標(biāo)的躲避動作判斷出下一招該如何進(jìn)攻?!被翥懻\如是道。

  聞言,雷映彩緩緩調(diào)整氣息,內(nèi)心逐漸變得平靜,目光一直盯著方炘炎的動作。星力的操控也因此變得集中,而且進(jìn)攻的速度逐漸加快。

  這時候,方炘炎的臉色終于變得認(rèn)真起來,看著那些聚集成“大蛇”狀的沙礫一次次快速朝自己襲來,躲閃之后“大蛇”又迅速回轉(zhuǎn)。這時方炘炎只得縱身躍起,突然間,“大蛇”在經(jīng)過方炘炎下方之時,迅速改變方向,沖方炘炎而去。

  此時方炘炎尚處在半空中,已是躲避不及,只能調(diào)用元力,將之加持于手中的木棍,然后橫向抵擋。由于只是練習(xí),故此點到為止,雷映彩能夠做到讓方炘炎出手抵擋已是很不錯了。

  “好,看來映彩已經(jīng)掌握到要領(lǐng)了?!被翥懻\拍手道。

  “嘻嘻!看來本姑娘的資質(zhì)很高嘛!”雷映彩嬉笑道。

  “表妹的進(jìn)步卻是讓人驚訝,相信再過不久都要超過我了。”方炘炎走來,一邊夸贊,一邊拍去身上的沙塵。

  “嘻嘻!表哥承讓啦!”雷映彩高興道。

  “那么今日練習(xí)暫且到此,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接著趕路吧!盡可能趕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城鎮(zhèn)。”霍銘誠緩緩道。

  中原一帶離他們有一段距離,而符合“藍(lán)溪水氣”的地方則是位于中原偏北的位置,一路上起碼還要路過好幾個城鎮(zhèn)。

  此刻,距他們最近的一個,是十里開外的一座小城,名叫禹城。

  雖說是小城,但其中的熱鬧程度堪比大城,因為沒有像大城那么多的規(guī)矩,所以禹城中每隔一個月便會舉行一次廟會,且又是在晚上,那時城里廟街到處張燈結(jié)彩,氣氛如同過節(jié)一般。

  廟會自是城里的百姓最期待的時候,各種美食,表演,一些年輕男女甚至能通過廟會找到傾心之人。

  當(dāng)天傍晚時分,霍銘誠三人趕到禹城之中,本來也是只考慮在此歇腳,一聽說城里有廟會,且就在明日,雷映彩一聽,頓時起了興趣,吵著霍銘誠一等無論如何都要逗留一天不可。百般勸說之下,只好答應(yīng)了她。

  次日入夜,三人來到廟街,果然如同當(dāng)?shù)厝怂f,甚是熱鬧。早在這之前,當(dāng)?shù)厝吮阋呀?jīng)為廟會做著準(zhǔn)備了,滿滿的一種迫不及待,做好各種準(zhǔn)備后,只等夜幕降臨。

  廟街上的人很多,且形形色色,顯然都是沖著廟會來的?;翥懻\走著,只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不是那種充滿敵意的目光,而是,來自一個個結(jié)伴而行路過一旁的年輕姑娘們。

  霍銘誠這一身打扮卻是挺入眼的,一身白衣,加上俊俏的外表,活脫脫一個翩翩公子,自然令諸多為之心動的女子不時拋來媚眼。

  一旁的方炘炎見姑娘們拋來媚眼,以為是看中了他,于是便禮貌性的沖他們一笑。然而那些姑娘們似是根本沒注意到他,這樣一來,方炘炎就顯得尷尬了。然后順著那幾個姑娘們的目光一看,原來他們都在看著霍銘誠!

  方炘炎頓時拉下臉色,杵了杵霍銘誠,不滿道:“賢弟,你今天這身打扮甚是令為兄難堪?。 ?p>  此刻方炘炎很是納悶,怎么說外表看著也不遜于霍銘誠,可那些姑娘們怎么都不瞧他一眼呢?

  “可能是我天生就有如此的吸引力,以至于旁人都黯淡無光了吧!”霍銘誠一陣訕笑。

  聽他這么一說,方炘炎頓時抬起胳臂肘撞了下霍銘誠胸膛,怪道:“好?。≠t弟,開始擠兌我了是吧!”

  “哈哈!說笑呢說笑呢!方兄切莫往心里去哈!”霍銘誠笑著賠禮。

  此刻,雷映彩似乎也察覺到了那幾個女子的目光,頓時朝她們瞪眼,仿佛在說:看什么看?再怎么看也不是你的!

  見雷映彩如此嗔怪,那些女子只好收回眼神,顧自離開。

  這時候,只聽前方響起一陣銅鑼聲,雷映彩好奇,拖著二人過去湊熱鬧,原來是幾個人在表演雜耍。長這么大,雷映彩還沒見過雜耍呢,頓時來了興趣。

  人群中,那幾個人一會表演頂缸,只見小水缸一個個往上疊,一直疊了五個,水缸保持著完美的平衡。一會表演咽喉頂長槍,長槍都被頂彎了也沒見那人咽喉處有損傷,接著又表演蒙眼飛刀,只見那人背對著同伴,然后一個后翻,飛刀擲出,精準(zhǔn)的沿著同伴的身體輪廓排列,看得周圍人連聲叫好。

  之后,又聽旁人說最精彩的要來了。放眼望去,一個箱子被表演雜耍的人緩緩抬出,蓋子打開,給眾人展示,證明里面是空的,然后將箱子用幾根木棍撐起。兩個人扶著箱子,一個人在旁邊念叨幾句,然后撤掉支撐的木棍,接著扶住箱子的兩人手一放,箱子就這么懸空起來。

  這一幕,看得霍銘誠和方炘炎都來了興趣。

  然后又見那表演雜耍的其中一人將一塊布蓋在懸空的箱子上,不一會兒,將布掀開,就在眾人期待有什么奇跡要發(fā)生的時候,突然從箱子里面竄出一只大蟲,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

  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只大蟲只是在那靜靜地趴著,很是溫順。沒想到一個空箱子里面竟能夠活生生變出一只大蟲,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事實證明,他們所見到的一幕是真實的。

  之后,蓋子打開,大蟲借助一旁的板凳跳了回去,蓋上,布一蒙,再次打開的時候,箱子又是空空的。于是,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雷映彩看得尤為起勁,而就在這時候,一旁走來一個看著儀表堂堂,風(fēng)流倜儻的男子走了過來,沖雷映彩瞇眼一笑。

  “這位美麗的姑娘,在下想請姑娘府上一敘,不知姑娘愿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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