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鳶安安靜靜的聽著,不知為何,不知為何她總感覺他的聲音有些復雜,那是一種成人回憶往事時的感覺,帶著些滄桑與寂寥。
不過她也沒太去注意,早熟的小孩她見過,特別是在這個時代。
葉千靈就有些早熟,而從小生活在宮里詭譎莫辨環(huán)境下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聽當年伺候父皇的人說,自那天過后,父皇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更加沉穩(wěn)了,不在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了。他也越發(fā)的對母妃好了,捧在手心怕化,放在心尖怕掉?!?p> “母妃成了第二個威遠將軍夫人,也更甚那位,所有人都羨慕她,但也有很多人嫉妒她,恨她。不過父皇把她保護的很好,幾乎滴水不漏。
哪怕后來登基為皇對母妃的寵愛依舊未減半分。后來不得已的情況下,后宮的女人也慢慢多了起來,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得過母妃在父皇心中萬分之一的地位。”
“在我稍微有了點記憶的時候,我以為可以一直一直就這樣下去,可是那年母妃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走了,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衛(wèi)皇后。
衛(wèi)皇后也沒有辯解,就這樣認了下來,那次是父皇發(fā)過最大的一次火,守在母妃的尸體旁整整三天三夜,然后親自持劍從未央宮外面一路血流成河的殺到了里面,沒有人知道衛(wèi)羽琴怎么了,那日以后就在也沒見過她了。
第二日,五六歲的大皇子君墨塵也被徹底的幽禁在了皇宮最偏僻的角落,鶿夕宮。”
說到最后君墨傾臉上浮現(xiàn)了些許嘲諷,但稍縱即逝,即便是葉千鳶也未能看清,他說,“自那日以后,父皇也帶我更好了,連同對母后的寵愛與愧疚一一補給了我?!敝皇窃诓挥|碰到那件事之前。
最后那句話他沒有說,只是安靜的沉默了下來。
聽著他略帶憂傷的話,看著他那低垂的小腦袋和落寞的神情,葉千鳶的心瞬間軟到了極點,不受控制的就起身將他抱在了懷里。
這回換君墨傾徹底呆住了,雖然兩人目前都還很小,也沒發(fā)育,但此時此刻被葉千鳶強制把頭摟在懷里的他,聞這那濃濃的奶香,整個臉紅的一塌糊涂,連帶著耳尖也是鮮艷的紅色。
然而這些葉千鳶全然不知,畢竟前世她也是這般抱其他小孩的,哪里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和她一樣是個偽的
“阿,阿鳶,”君墨傾的聲音很是結(jié)巴,“你,放,放開,我,我吧?!?p> 葉千鳶再傻也察覺到了君墨傾的不對勁,連忙松開了他,低頭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紅的有些不正常,不解的正要看個仔細,君墨傾連忙撇過了頭。
該死的,自己怎么會這么沒用,這臉上的溫度怎么還不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受寒了?”葉千鳶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關心。
若換做平時,君墨傾定然會興奮好久,只是這種情況下,他只有深深地惱恨。
“沒,沒事,就,就剛才,不,不小心,憋,憋到,了?!苯杩诤軤繌?,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說完頭已經(jīng)低的不能再低了,該死的,自己什么時候這般傻的,連這么撇腳的話都說的出口。
葉千鳶雖心有疑惑,但還是默默的歸類到,他心情不好的緣故上去了,畢竟她真的想不出,一個六歲的娃還有其他原因了。
這樣想著又是好一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