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一個月,因著那些姨娘的注意力轉(zhuǎn)移,葉府難得的一片祥和。
當(dāng)然這也不是長久的。
“姑娘,據(jù)南鈴私下來報,胭姨娘去了夫人那?!避滓慌哉f道。
南鈴是北苑花園打掃的丫鬟,不過早已被茭白收買,人也較為機(jī)靈,在北苑打聽一些小道消息特別厲害。
葉千鳶做女紅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有條不紊的繼續(xù)著,“看來那些姨娘也無可奈何了,按耐不住想要去找母親了,也是有點小聰明的,想要將母親當(dāng)槍使?!?p> 說完輕笑一聲,似有些嘲諷。
“這事姑娘可要插手?”
“胭姨娘只是個開頭,很快其他姨娘也會想到這點的,不過這事利用的好,便是個契機(jī)?!?p> 她頓了一下對茭白道,“替我給母親帶一句話吧,就說,‘可那個外室可以借此拉出來了,然后再給那外室那點對手吧,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是,姑娘,奴婢待會去傳話?!避c頭應(yīng)下。
葉千鳶不在說話了,微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繼續(xù)著手里的女紅。
北苑左廂‘毓柔居’。
沐毓柔剛遣人將胭姨娘送走,就見樂蓉進(jìn)來道,“夫人,大小姐院的茭白來了。”
沐毓柔輕笑,“那丫頭消息可真靈通,讓人進(jìn)來吧。”
樂蓉點頭稱是,然后轉(zhuǎn)身下去,沒多久,帶著茭白走了進(jìn)來。
茭白先是行了禮,然后道,“夫人,我家小姐有句話差奴婢帶給您?!?p> “哦?”沐毓柔有些微訝,“什么話,你說吧?!?p> 茭白將葉千鳶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沐毓柔聽了沉默了許久,方才道,“你回去吧,這事我知道了?!?p> 茭白也未多言,行禮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待人出門,沐毓柔回復(fù)了慣有的溫婉,有些輕笑的低聲道,“看來鳶兒也不怎么喜歡,不過一直讓她待在暗處,確實著實讓人厭煩?!?p> 后面果真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幾個姨娘找上門來,具體的葉千鳶也沒有去了解了,因為她相信沐毓柔。
時間慢慢的推移著,北苑的氣氛也慢慢陷入了詭譎之中,就連一向不管內(nèi)宅的葉宏毅都有些察覺了,當(dāng)然,這里面也少不了沐毓柔的推波助瀾。
葉宏毅晚上會友歸來,剛踏入右?guī)糜鲆姴椒ゴ掖业匿揭棠铩?p> 浣姨娘低著頭,也未看路,差點就撞到了葉宏毅,幸好她的貼身丫鬟及時拉住了她。
葉宏毅微擰了眉頭,“怎么回事?”
浣姨娘本來沉寂在自己的思緒里,被貼身丫鬟突然拉住給打斷了,正要發(fā)怒,卻聽見了頭頂傳來葉宏毅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抬頭,只看了葉宏毅一眼,便目光閃爍的移開了。
“嗯?”聲音低沉,卻帶了些壓抑。
浣姨娘最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剛剛目光閃爍中的哀怨他看的清清楚楚。
浣姨娘有些慌亂了,“我,我剛是去看望夫人了,沒什么。”
她的聲音有些緊張,一種被自己女人隱瞞的感覺,讓葉宏毅心里惱火了起來。
然而沒等這股惱火發(fā)泄出來,葉宏毅突然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幾日因為初靈,他的神經(jīng)本來就比較緊張,為了初靈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他做好了種種措施,不過因為初靈被他養(yǎng)在了外面,所以他的重心自然而然的偏向了外面,對府內(nèi)就更加沒去理會了。
如今想來,葉宏毅心里一陣忐忑了起來,不是怕被發(fā)現(xiàn),而是更加擔(dān)憂初靈的安危了。
想到這,他在也沒心思理會浣姨娘,繞開她,大步向著‘毓柔居’去了。
久念成歌.
連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