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小小婢女,若無人指使,又怎敢在定國公府的庫房行偷竊之事,再者,定國公守衛(wèi)森嚴,尤其是庫房那一處,那丫鬟若當真有那般膽子,也不可能有能力瞞過所有人,更何況,那丫鬟非皇都之人,前五年更是與二房居于圩州之地,若說靠關系,那些暗衛(wèi)明衛(wèi)可不傻,不過幾月時間,除非有通天本事,否則難為登天。當然,不排除那丫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有這種能力在定國公來去自如,但是這點很明顯不可能,其一,那丫鬟在定國公二老爺身邊為奴,其身份不言而喻,一個不起眼的通房,若真有那般能力,又怎會只是一個通房丫鬟,最重要的一點,那丫鬟已經(jīng)死了,據(jù)我的人來報,他全程跟著,親眼目睹那丫鬟如何死了,并且如何火化,絕無再生可能。”
聲線不急不緩,慢慢的編織著一個密不透風的網(wǎng),使網(wǎng)內(nèi)之人沉醉在其中,再也無法逃離。
淑妃神色依舊,只是輕輕的睨了他一眼,開口道,“那你說,這一切是誰在背后籌謀?”
對上那雙無溫的雙眸,君墨昀心里止不住的顫了顫,那雙笑意晏晏的眸子下意識撇開了。
幾個深呼將自己的情緒調(diào)好,他才嗓音低啞道。
“母妃,兒臣認為,那背后之人可能是二房,原因有二,其一,二房剛回皇都,二房目前無任何實權,若與大房相爭,無異于以卵擊石,唯有緩緩謀取?!?p> “昀兒?!笔珏穆暰€陡然尖銳,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君墨昀,“你的心亂了?!?p> 頂著頭頂傳來的壓迫,君墨昀咬了咬牙,強忍著心里的顫意,連忙道,“母妃,兒臣錯了?!?p> “呵!錯了?”淑面色越發(fā)冷冽偏執(zhí),“那你哪錯了,君墨昀,記住你的身份,你是皇子,堂堂正正的二皇子,除去那個癡傻之人,你便是裕清長皇子,你的氣勢呢?本宮培養(yǎng)你這么多年,是用來聽一句錯了嗎?拿出你的膽量來,本宮的兒子,絕不可以懦弱,不可以言敗,更不能無能?!?p> 君墨昀身子一震,猛然抬起頭,目光不屈道,“母妃,兒臣沒有?!?p> 淑妃目光冰涼的看著他,“那你再分析一遍?!?p> 再次對上那雙駭人的目光,君墨昀雙拳握住,一點點收緊,刺痛傳來也無擦覺。
腦海里一片雜亂無章,他的心跳也越發(fā)亂了。
“母妃……”緊緊的閉上了雙眸,任腦海里萬般思緒飛轉(zhuǎn),他無言的深呼吸幾口氣,慌亂的心跳終于緩緩平穩(wěn)。
猛然睜眼,眼里閃現(xiàn)一抹亮人的光芒,“母妃,幕后之人是最終收益最大的。”
淑妃臉上的神色稍緩,君墨昀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算是說對了。
“那你說會是誰?”冰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君墨昀收起心里的僥幸,連忙道,“母妃,大房和二房兩位老爺娘可以排除了,此次事件,兩家誰也得好,反而很有可能得罪了對方,排除這兩個,大房繼室也不可能,她的嫌疑最大,她不傻,就算當真行偷天換日之事,也不會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兒臣認為,幕后之人定然與這三人有仇,若是按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或許會有眉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