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靈拉著他進了里屋,屋內(nèi)丫鬟小廝,默默的出去了。
葉千靈將他扶到了椅子上,看著那張始終帶笑,無憂無慮的面容,葉千靈也笑了,笑容帶上了苦澀。
“阿軒,姐姐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懂。姐姐是不是要和你一樣,才能看不見爹爹眼里的厭惡呢?”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抱著葉正軒似在耳語,耳邊是葉正軒癡癡傻傻的笑,她漸漸濕了眼眶。
她記起昨日,葉宏書看向她的目光,那么晚毫不掩飾的厭惡,厭惡到什么地步呢,只一眼,后來連看都不愿意看了。
她不懂,真的不懂,為什么那個可以對著夏若顏溫柔繾綣,低聲耳語的男子,獨獨萬般厭惡她。
“阿軒,你說,是不是因為夏若顏?”她自問自答道,“自從夏若顏進了大房,爹爹一日比一日厭煩我,夏若顏也一直針對我,所以,是她對吧,一切都是她害的對吧?!?p> 一滴淚水悄然滑落,葉千靈接著道,“不過也沒關(guān)系了,就讓她得意著吧,畢竟她的一生也不可能有任何子嗣了?!?p> “母親的藥還真有用,爹爹可是好幾年無子嗣出了,阿軒,若是你正常那便好了,那么姐姐就幫你奪了這定國公府。”
“可是,你不是,不過那也好,清醒太痛苦了,你還是就這樣吧,有姐姐在,姐姐保護你?!?p> “阿軒,你還記得鳶兒嗎,姐姐之前和你提過,你肯定忘記了吧,不過沒事。姐姐今天去找她了?!?p> “阿軒,母親應該不會怪姐姐了吧,當年姐姐違背了母親的話,留在了皇都內(nèi),沒有去圩州找那個人。當年姐姐也很想離開,可是,姐姐不能走母親色死因不明,你體內(nèi)的毒未解,姐姐怎么能離開呢?”
“不過,姐姐聽母親的話了,姐姐與鳶兒相交了,她很聰明,我也喜歡她,母親,你就放心吧。就不要怪靈兒了,好嗎?”
她抱著葉正軒,淚水滿面,葉正軒似有所感,輕輕的摟著她,依舊癡癡傻傻的笑著,眸子干凈,空洞……
……
晚上,葉千鳶剛用過晚膳,茭白的信來了。
繹紅拿著信封滿臉歡喜的進了里屋,身后跟著念夏幾人。
里屋內(nèi),青末正在為葉千鳶普及花卉重點,聞言兩人一并停了下來,側(cè)頭看向繹紅,青末平淡無波的眸子不自覺柔了一分。
“拿過來吧,那丫頭可算是來信了?!比~千鳶笑著伸手,心里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
那算是她做過最沖動的決定了,雖然有無引一路陪同,但是北部貧寒,茭白一直生活在南方,水土不服便是一個問題,且難民處,流寇起,人在極寒時,可是沒有對少理智的。
想到這,她心里低低嘆了口氣,是她太大意了。
繹紅將信封交給了葉千鳶,滿是期待道,“姑娘,快看看吧。”
念夏也有些迫不及待了,表面卻嗔怪道,“茭白姐姐也正是的,這么久了才來信,不知道我們會擔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