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玉的性格,雖然很有將鏡曇云直接送去見閻王的嫌疑,但是元問霄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沈玉一改以往的態(tài)度,只是看了鏡曇云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其目標還是朝著李淵而去。
四宗精英弟子雖然沒有全部集中到此處,就算真的全到此處來,勝算也是相當渺茫,李淵深知這個綠衣人來歷非凡,而且看元問霄的態(tài)度,很有可能是蒼雪山的高層。
作為風度千秋的執(zhí)衛(wèi),區(qū)區(qū)魔災他尚能獨當一面,但是又是蒼雪山叛變又是魔災變異,現(xiàn)在再加上一個蒼雪山前輩,他不得不聯(lián)系門內(nèi)請求支援,否則他們努力的一切都將毀于一旦。
易秋山雖然已經(jīng)做好準備看周悅身上駭人的傷口,卻在元問棋掀開衣服時愣住了,他怔怔的看著那一條條冒著黑煙的血痂,有些不敢相信。
他以一種詢問的眼神看向元問棋,很奇怪這個傷口怎么會變成這樣。
元問棋微微一怔反而露出笑容道:“前輩已經(jīng)為師弟療傷,你不必擔憂?!?p> 剛才那道閃電不分彼此的劈下來,原來就是為了給周悅療傷嗎?易秋山雖然有點不相信,但是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好的傷口,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最后也只能悶悶地點點頭,從元問霄的態(tài)度來看,那個與沈邑寒長得十分相像的人并非沈邑寒,但即便如此,他的心里卻也生不起一絲欣喜之意,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待元問棋與沈玉將所有人都帶回甲板上,秦懷玉已經(jīng)將兩位祖宗以吃飯的名義送回了房間里,她開門出來便瞧見甲板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二十幾人,在看到元問霄與元問棋站在一起時,又露出一絲小小的驚訝。
她有些意外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沈邑寒,偷偷摸摸的靠近他問道:“怎么回事?”
不過就是進去準備了些吃的,怎么出來便出現(xiàn)了這么多人,師父他們難道是專業(yè)撿尸的?
沈邑寒垂眸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平淡不由有些意外,才道:“是四宗弟子?!?p> 說吧便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觀看不在搭理她了,與之前的態(tài)度相比較起來,稍稍有那么一絲的偏差,不過秦懷玉倒是不介意,他這樣還好些,若是真如那般熱情她還不知如何是好。
元問霄正與元問棋解釋城中所發(fā)生之事,不經(jīng)意間瞥見秦懷玉,一時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了,那個失蹤在霆霓峰的姑娘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還和大師兄站在一起,這說明了什么?
“大哥?”元問棋正在整理思緒,見他久久不言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恰好看到秦懷玉看過來朝著他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轉(zhuǎn)過臉一本正經(jīng)的朝著元問霄道:“大哥,琴穆沅此時在何處?”
說到琴穆沅元問霄便回神了,他心中也是十分擔憂琴穆沅的情況,雖然那姑娘讓他很驚訝,現(xiàn)在卻不是他驚訝的時候。
他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旁與沈玉談話的李淵道:“一問便知。”說罷自顧的朝著沈玉而去。
“目前只有這些情報,不知前輩...”李淵欲言又止,眼中的擔憂之色沒有逃過沈玉的眼睛。
沈玉不禁冷哼一聲:“既然你們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吾也不會為難你們,只是..若吾再聽到蒼雪山逆徒五字,那便不是如此好說話了。”話末,為了迎合氛圍沈玉生生的捏碎了桌上唯一的一個茶杯,看的秦懷玉是心疼不已。
茶杯是白瓷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白灰在空中飄得渣都不剩,李淵瞳孔縮了縮,半晌才遲遲道:“是?!币氲?,惹上這種超強前輩,他們的下場可不就是渣都不剩嗎。
他這種表情正是沈玉想看到的,此時他才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只是在李淵的眼中也是十分詭異,比不笑時更讓他心驚膽戰(zhàn)。
“前輩~”元問霄沒臉沒皮的挨著沈玉坐在一旁,一臉諂媚的看著沈玉道。
作為常年居住在蒼雪山深知蒼雪山各大角落的人,沈玉早就將元問霄是什么人看了個透徹,不禁鼻中哼了一聲道:“沒大沒小?!?p> 元問棋緊隨其后,也只是乖乖的站在了沈玉的后側(cè)方,一臉等待傳喚的表情。
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沈邑寒神色一動,竟然朝著幾人走了過去,秦懷玉正在數(shù)著甲板上的“焦炭人”,瞥見沈邑寒離去的背影,不甘落后的跟在其身后。
照秦懷玉來說,此次師父雖然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但是看樣子似乎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這些人看上去都極為凄慘,實則沒有受什么重傷...唯有..那個神色冰冷的女子,受的傷較為重以外,其他人都是皮外傷。
她小心的繞過那些“焦炭人”,眼神不斷的在他們與沈邑寒的背后交換。
待沈邑寒停住腳步,她才適時的停住,耳邊聽著談話聲不禁伸出腦袋看了過去,入目的都是熟面孔,除了沈玉與元問棋,還有元問霄,只是那個背著她坐著的男子,她不認識。
“邑寒你過來?!鄙蛴癯蛞睾c點頭,神色中帶著幾分陰沉。
沈玉只是喊了沈邑寒,秦懷玉還是沒臉沒皮的跟了過去,最終獲得了沈玉的一個眼神慰問。
“你,再說一遍發(fā)生了什么?!贝蛞睾哌^來,沈玉才不客氣的朝著李淵道。
李淵有些意外的看向沈邑寒,聽到名字時他便十分驚訝,現(xiàn)在看到兩張相似的面孔,那份驚訝雖然愈深,但是疑惑卻解了。
不消片刻他便將前前后后所有事情交代了一遍。
如今局勢對蒼雪山來說十分不利,四宗對蒼雪山的仇恨也是日積月累而來,從前蒼雪山行事我行我素,雖然都是為蒼生大義,難免會讓人有些不滿。
現(xiàn)如今墻倒眾人推,蒼雪山可謂陷入了“九州討伐”的局面。
而且看周悅的情況,連世俗之中的名門望族也相信了那些流言蜚語,這并不是區(qū)區(qū)峰主能夠解決的事情。
正在場面陷入寂靜的時候,沈玉卻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道:“雖然你們幾人只是陪襯,但吾好歹也在蒼雪山待了如此之久,勉為其難助你們一次吧?!?p> 說罷便擺出一副我很為難,都是你們求我我才說話的表情。
“如今雖然尚不知據(jù)點在何處,但是救人也十分要緊,這樣罷,吾徒兒與元問棋前往尋找據(jù)點,元問霄與你叫什么?”沈玉看了看李淵道,李淵正欲答話卻見他又自顧道:“算了,你們前去救人,吾便帶著邑寒另有要事?!?p> 秦懷玉有點訝異,沒想到分配任務竟然有自己的份,但是...她其實覺得救人也不錯,至少能夠前往璃王府看姐姐,但是對上沈玉具有威懾力的眼睛時,又不自覺的將嘴閉上了。
風知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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