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邑寒指尖觸碰到她的同時,食指上的戒指也同時閃爍靈光,古怪的是,其表面的光輝一閃即逝,秦懷玉閉上眼等了一會忽然一頓。
在渾身的力氣抽離之前,她猛然想起,她的元境不是已經沒有了嗎?
此念頭方才閃過,便覺得眉間一陣尖銳的刺痛,隨即直接暈死過去。
沈邑寒看著手上毫無反應的戒指,以及毫無反應的經脈,不由得眉頭一皺收手,將戒指送到眼底仔細打量。
那人明明說過,此戒指乃是特殊的介質,只要用此戒指引導對方元境之中的元靈出竅,宿主便可以獲得完整的元靈,但眼下這個戒指除了閃光之外,似乎毫無作用。
“轟?。 币宦暰揄懻?,沈邑寒詫異的轉頭看向大殿里面,只見面具人淡定的站在石梯下方,而沈玉卻站在離石梯較遠的地方,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狽。
那聲巨響,正是依然飄蕩在半空的煙塵之中傳出來的,雖然大殿寬闊,但是沈邑寒他們這個位置顯然會被波及到,他幾番思量,垂眸看了看秦懷玉,最終還是決定彎腰抱起秦懷玉。
沈玉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冷漠與失望,他道:“我知道你有一天會背叛我,但,我沒想過是今天?!?p> 空蕩蕩的大殿內他的聲音十分清晰,面具人冷笑一聲,便見煙塵之中忽然浮現出一道纖細的身影。
“若是事實都能讓你料中,那你也不必在凡間滯留如此之久了?!笔煜さ那宕嗦曇?,竟讓沈玉露出一絲苦笑。
跨出煙塵的是一名女子,而其身材與樣貌,顯然就是撇下沈玉三人獨自離開的玉寰,此時的玉寰已是穿著暗色衣衫,與之前淡綠色的衣裙不同,此時的她看上去才真正像一個在人界活了多年的妖精。
面具人“嘖嘖”兩聲,有些憐憫的撇了沈玉一眼,頗為優(yōu)雅的朝著石梯上方伸出手,準備親自扶玉寰下來。
沒想到玉寰看也沒看他,緊緊盯著沈玉道:“你不過是個失敗之人?!?p> 人家吵架他確實也沒有理由去打擾,面具人尷尬的收回手,裝作毫不在意的朝著沈玉露出得意的神情。
“罷了,是我的錯。”沈玉搖搖頭,滿臉的苦澀之意,玉寰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個失敗之人。
從前他也想過會有今天這種場面,但是沒想到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玉寰便與對方達成共識,恐怕這也是兩人擁有共同體質的原因,猜想原委,沈玉似不經意間撇過方才秦懷玉所躺著的地方,見那處還躺著一個人便猛然收回視線。
“二打一,似乎有些過分了?!庇皴痉讲抛叩矫婢呷寺暸裕阋娝靡獾?,一副你怎么也不會想到的眼神。
玉寰十分認同的點點頭,兩人忽然對視一眼,同時得出一個十分公平的競爭方式:“這樣吧,輪流上,如此一來便公平許多?!?p> 車輪戰(zhàn)術還說的如此正氣凜然,沈玉心酸的同時又感到有些好笑。
玉寰沒有廢話,反手便是一記黑紫色刀刃出掌。
此掌所含內元,與方才的尖刺一般無二,顯然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沈玉側身一躲,堪堪躲過著隨意一招。
見沈玉的行動還算敏捷,玉寰倒是有些驚訝了,方才他體內的內元剩的并不多,而且又被夜陶消耗了不少,按理說此時不虛脫也是氣力全無,沒想到沈玉看上去雖然臉色蒼白,但仍是游刃有余。
不過,對上沈玉的眼神,玉寰的心忽然硬起來,若是加大力度又當如何?
她眼神一變,毫不猶豫的將手指放到嘴邊狠狠一咬,只見血珠霎時破開表面滲透而出,她抬手朝額頭一點,只見其周身靈光大放。
緊接著她再重復方才揮掌的動作,朝著沈玉狠狠的拍了一掌,一時間大殿內忽然陷入極度寂靜之中。
面具人十分好奇的打量她的招式,手上甚至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不過,他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似乎什么動靜也沒有,光看到玉寰站在前面不遠處擺姿勢。
沈玉也是十分緊張的打量四周,玉寰有招式名的他一般都不怕,怕就怕她一聲不吭的動手,所以此時雖然氣氛微妙,他也不敢有任何調笑之心,畢竟老命重要得多。
就在此時,暗中忽然傳來十分密集的“咻咻”之聲。
劃破風聲的“咻咻”之音,從四面八方而來,沈玉也沒有愣著,十分迅速的結印催動元氣形成一道光罩,然后熟練的準備掏出必殺法寶,沒想到落了個空。
他微微一愣,看向玉寰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幡然醒悟,不禁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也就在這時,隱藏在暗處的刀刃忽然現身,閃爍寒光的刀刃在昏暗的大殿之中顯得極為詭異。
刀刃圍成一道圓球狀的墻,將沈玉團團圍在里面,其密密麻麻的幾乎沒有空隙,而且其速度在現身之后更是驚人,僅是眨眼間便撞上了光罩。
護體光罩雖然能保證他不會手上,但也只是一時的,他有些后悔的看了玉寰一眼,百萬刀利刃同時將他裹住,將他的護體光照裹成一個寒光閃爍的圓球。
“不錯,我很欣賞你!”面具人滿意的拍拍手,隨即朝著玉寰走去,勝利者需要慶祝不是嗎?
玉寰沉默的看著那顆“球”,忽然轉身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面具人,扯出一絲輕快的笑容:“夜陶,我是不是很厲害?”
夜陶是面具人自己取得名字,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叫這么聽上去不是那么好聽的名字。
“當然了,果真是我看上的女子,果真是...”他還沒說完,卻被玉寰接過話頭:“溫柔賢淑功力高強人見人愛意想不到的...漂亮姑娘?!?p> 玉寰朝著他快速眨眨眼,在對方正要附和她的時候忽然眼神一變,于此同時靜止不動的圓球也顫抖了一下。
“此處是我之境界,他此時不過殘缺之身罷了,不可能會逃得了,安心當我的養(yǎng)料便好。”夜陶十分“貼心”的安慰道,隨即話鋒一轉:“與我去慶祝一番如何?”
風知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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