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夙泠?”魏城璧疑惑。
清綰也絲毫不避忌,對他說:“對,你之前說他是跟著使團出使楚國,按照行程他本該還有幾日才到,但是他卻帶著一堆人馬簡裝出行,悄悄提前到了,這中間想必不簡單?!?p> 魏城璧點點頭,答應(yīng)了。
“謝謝”清綰道謝之后馬車里又恢復(fù)了安靜,鴉雀無聲。
~~~~~~~
齊國,阮奚妧收到了阮彥的書信,打開一看,瞬間掃落了桌上所有的東西,咬著牙怒罵:“竟又被她躲過一次!”
染煙見自家小姐臉色青紫,又發(fā)瘋了,嚇得哆哆嗦嗦的躲在一旁。
阮奚妧見到她那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抓住她按在地上,染煙頭不小心磕到了椅子角,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阮奚妧見到那血,心里不知怎么竟覺得疏解了好多,于是紅著一雙眼,邊罵她,邊雙手狠狠的去掐她身上的嫩肉,嘴里邊罵,“這個沒用的丫頭,你這么怕我做什么?!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
染煙眼眶紅了,眼淚悄無聲息滑落,“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p> 阮奚妧絲毫不為所動,怒火攻心,已經(jīng)沒什么理智了,假想著地上的人就是沈清綰,她笑出聲來,那笑聲與染煙的抽泣聲交疊在一起,怎么都透著詭異。
另一邊的柳慕寒也得到了這個消息,“這個女人,真是福大命大,竟然又被她躲過了!”
柳辭見柳慕寒臉色森冷,勸道:“少爺,我們的人已經(jīng)進了長公主府,既然這個機會阮彥沒有把握住,其實也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您不是擔(dān)心晏子令和鳳鸞衛(wèi)落入阮彥的手里嗎?如此一來我們大可以繞過阮彥設(shè)法取得。”
柳慕寒一聽,確實也是如此,就釋然了。
柳辭又想到什么,轉(zhuǎn)而說道:“只是...”
柳慕寒見他張著口,欲言又止,問道:“只是什么?”
柳辭猶豫了一下,說道:“奴才是怕,阮彥之所以沒有把握這次機會,一擊擊倒沈清綰,會不會是阮彥也存了這樣的心思?怕若是沈家此時倒了,我們會讓他交出晏子令和鳳鸞衛(wèi)?”
柳慕寒眼皮一跳,眉頭一皺。
~~~~~~~~
染煙紅腫著一雙眼睛,忍著身上的疼痛,低著頭快步向自己房間走去,卻在路過回廊時,撞上了闌珊。
闌珊端著一個茶盤走在蝶衣身側(cè),險些被撞倒在地,正要罵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撞的自己。
抬頭一看,卻看到了眼前低著頭道著歉的染煙,染煙低著一顆頭,急忙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
蝶衣見狀意味深長的看了闌珊一眼,闌珊放下了手上的茶盤,上前去拉染煙,卻不小心碰到了染煙身上的傷處,染煙“嘶”的一聲叫了出來,闌珊看了一眼蝶衣,兩人快速在彼此的眼中交換了什么。
闌珊換上一臉歉意,“染煙,你怎么了?怎么這么不小心?是傷到哪了嗎?還是遇到什么事了?”
染煙只是紅著一雙眼,低著頭,搖搖頭,“沒有,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p> 蝶衣見狀,一步上前,拉著染煙的手,一只手拉起她的衣袖,看著她胳膊上一塊塊青紫,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狀似驚訝,大叫道:“呀!這么多傷,不可能是碰的,是不是少夫人她...”
染煙見胳膊上的青紫暴露在陽光下,立刻拉下袖子,急三火四的掩蓋住青紫痕跡,嘴里否認著:“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少夫人沒關(guān)系!”
蝶衣嘆了口氣,“唉,也是個可憐人,跟我走吧?!闭f著拉著她就走。
染煙吃了一驚,急忙推拒,“我真的沒事,不要去找夫人,真的不管她的事!”
蝶衣一笑,“傻丫頭,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我找她做什么?自然要先給你治傷呀。”說完就轉(zhuǎn)過頭去,示意闌珊跟上,復(fù)又拉著她向前走。
染煙愣了,瞬間眼眶又紅了。
待她在緩過神來,已經(jīng)被蝶衣按坐在了椅子上,她打量了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蝶衣的房間,急忙要站起來,“我自己就可以,不敢勞煩蝶衣夫人。”
蝶衣手里拿著藥膏,將她固定在椅子上,掀起了她的衣袖,幫她上著藥,染煙只覺得清涼的藥膏涂抹在身上,好像一顆心變得舒爽,低著頭看著蹲在自己前面的蝶衣,好像娘親,溫暖極了。
染煙眼淚奪眶而出,滴答滴答落到地面,激起一個又一個小的水灘。
“謝謝?!比緹熯煅实馈?p> “謝什么?我也是做過下人的,自然知道下人的難處,這瓶藥膏給你,你每天自己記得擦一擦?!?p> “蝶衣夫人,你真是個好人。”
碟衣不僅好笑,“好人”這個詞怕是一輩子也不會跟自己沾邊。
“總會有點委屈的,忍一忍就過去了。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钡陆淮?p> 染煙點點頭,“我會的?!?p> 蝶衣看她那副樣子于心不忍,剛要打發(fā)她出去,染煙一溜煙的站起來,對她說:“好像是靈鴛郡主在出國遇到了什么麻煩事,被阮奚妧知道了,想要算計,卻無功而返,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蝶衣夫人是長公主府里出來的,或許你會關(guān)心?!?p> 蝶衣點點頭,“謝謝你,染煙。”
染煙這才走了出去。
蝶衣坐下來,闌珊湊了上來,“這阮奚妧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現(xiàn)在竟然連一個丫頭也是動輒打罵?!?p> 闌珊說:“幸好郡主和公主夫婦沒出什么事?!?p> 蝶衣點點頭,“染煙心地善良,柔弱可欺,或許我們可以拉攏她?!?p> 闌珊一想,點點頭呀,“那從今天起,我會多接近她,伺機取得她的信任?!?p> ~~~~~~~
晚上,蝶衣說身體不適,無法侍寢,柳慕寒去了菱姬的房里,菱姬見到他,竟哭了起來。
柳慕寒不明所以,忙問,“這是怎么了?”
菱姬只是抹著淚,說:“小王爺,還是賜妾身一死吧!”
左苡
好累,碼著字,眼睛都睜不開了,好累,睡了,給我投票喲!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