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能有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那個少年靳無憶!
不知為什么,一想起靳無憶,少年那披散著三千墨發(fā)的身影,仿佛在他的眼前晃動起來。
不知道這個少年如果也換上女子的衣裙,會不會更加的……
咳咳,他在想什么!
秦滄忍不住握著右拳,輕輕朝著自己的腦袋敲了一下。
冷言見狀,忍不住心道,他家主子果然是病了。這頭疼的都開始用手敲了,卻還不想找醫(yī)僧瞧病呢!他記得好像有個詞兒叫諱疾忌醫(yī)來著,大概說的就是他家主子吧?
秦滄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可入夢而來的,卻是那少年一襲白衣勝雪,披散著三千墨發(fā),縱馬疾馳,踏風而行的絕美畫面。
次日一早,華陽公主從守護護國寺的禁軍之中挑選了兩人,讓他們分別扮作趕車人和普通富庶人家護院的樣子,護送著她返回皇宮。
而唐錦衣也和秦滄一起,乘坐著馬車,緊跟著華陽公主乘坐的馬車,駛上了通往京城的官道。
此刻正是雪霽天晴,官道上面有不少來來往往的客商百姓。即便是還有殺手,也無人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動手傷人。
一路平安無事,終于抵達了京城的城門口,唐錦衣望著華陽公主乘坐的馬車安安穩(wěn)穩(wěn)駛進了城門,這才掀開自己乘坐的馬車的車簾,對秦滄說道:“蹭馬車的,京城已經(jīng)到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請閣下下車自便吧?!?p> 發(fā)現(xiàn)唐錦衣雖然在開口對自己講著話,可是目光卻一直久久追隨著華陽公主乘坐的那輛馬車,秦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高高揚起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靳無憶這小子,還真是在上趕著攀龍附鳳呢。
瞧瞧,簡直連一雙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華陽公主乘坐的馬車上面了。
如果不是因為華陽公主實在沒給這小子一點好臉色看的話,他毫不懷疑靳無憶會依依不舍、十八相送地把華陽公主所乘坐的馬車護送到皇宮的大門口去。
不知為何,見少年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輛馬車,秦滄的心里忽然覺得有些惱火。
他連眼眉都沒有抬一下,更懶得給坐在對面的少年一個目光,冷哼了一聲,飛身躍下了馬車。
不過,當他察覺到身后馬車的車簾馬上就要被少年放下來的時候,他還是馬上就轉(zhuǎn)過了身子,側(cè)過臉,一雙幽黑的眼眸深深望著唐錦衣,忽然勾了勾唇角:“你別忘了,我?guī)瓦^你,你答應請我喝酒的?!?p> 唐錦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什么時候答應過的!明明是某個厚臉皮的家伙主動湊上來,算計她不成,還蹭了她的馬車,現(xiàn)在還想蹭一頓酒席嗎?!
就在唐錦衣忍不住氣結(jié)的時候,卻看到,一襲黑衣的秦滄已經(jīng)走進了城門,還站在不遠的前方,動作招搖地朝她揮了揮手臂。
瀟瀟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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