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舊怨
雁鳴道尊見她這么說,放下茶杯有些訕訕的道:“千硯告訴你的?”
泠鳶道者和豐宇道尊在早年間有些舊怨,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前者看后者一直很是不爽。別說是將符篆贈給后者用,就是平時見了,泠鳶道者都恨不得直接拿符篆將后者給砸死。
而這次雁鳴道尊將她精心研制的符篆給豐宇道尊用,她自然是有些不快的。
泠鳶道者有些沒好氣的道:“你別管誰和我說的,我就問你,若不是我知道了,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雁鳴道尊趕忙道:“我沒打算瞞你,只是想著等過一陣子再和你說?!?p> 見泠鳶道者還是滿臉的不信,她又趕緊道:“真的,我怎會瞞你呢?而且我這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這靜心蓮有多難取你也是知道的?!?p> 不說無極海有多危險,就說靜心蓮生長在無極海內(nèi),通體幽藍,與無極海就像是融為一體,本就不易察覺。而且靜心蓮會散發(fā)出一種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身陷幻境的香味,從而讓修士捕捉不到它的存在。
靜心蓮只有開放后的蓮瓣才有藥效,而靜心蓮的每次開放都會引起無極海里的高階妖獸暴動,可以說即使是渡劫期的修士也不能說能在那種情況采到靜心蓮。
靜心蓮散發(fā)的香味是妖獸暴動的原因,只要將靜心蓮的氣味隔絕就能平息妖獸的暴動。但麻煩的是靜心蓮的氣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遮掩不了。而在也導(dǎo)致了即使采到了靜心蓮那也不可能在眾多妖獸的圍攻下活下來。
泠鳶道者從華裕受傷后就一直在研制一種能屏蔽靜心蓮氣味的符篆,為的就是等千硯道者取靜心蓮時能多一分保障。而就在前不久,她將符篆給研制出來了,雖只能屏蔽三息,但這三息也夠一個洞虛期以上的修士逃出無極海了。
泠鳶道者是玄鴛大陸上數(shù)的上名號的符篆大師,除了符宗的幾個老妖怪,還真沒有誰能在符篆上比的過她。
她能研制出來,也不讓人意外,只是沒人想到她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研制出來。
雁鳴道尊知道她在研制那種符篆,但是靜心蓮開放在即,她本來是沒指望泠鳶道者能研制出來的,但是知道了后者真將符篆給研制出來后,她就打上了那符篆的注意。
她對豐宇道尊其實也不太熟悉,雖然他這次去無極海取靜心蓮是為了還道宗的一個人情,但不論怎么說靜心蓮是華裕需要的藥材,所以她自然希望豐宇道尊能取回靜心蓮。
泠鳶道者也沒再揪著這事不放,畢竟符篆已經(jīng)給了,她也不可能要回來。再者說,華裕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這次豐宇也是去給他取靜心蓮,她雖有些不爽,但也不至于真的生氣。
只是雁鳴道尊瞞著她將她的符篆給豐宇道尊使用,她還是有點不爽,但是卻沒有再說話了。
見她不再說話,雁鳴道尊將一杯茶遞給她道:“本來是沒打算瞞你的,但是怕你知道了心里不痛快,就沒告訴你,誰成想還有個多嘴的。”
泠鳶道者接過那杯茶,聽到她這話,白了她一眼道:“別在我這給千硯上眼藥,他什么樣,我心里清楚。”
雁鳴道尊也端了杯茶不太在意的道:“你就慣著他吧?!?p> 她們在這邊喝茶喝的輕松,在陣法里的墨柃卻很是不輕松,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只雷火獸打的渾身是傷了,她掙扎著從地上起來。
但是她受傷太重,根本起不來。就這么躺著地上看著那只雷火獸慢慢的向她走來。
雷火獸之所以慢慢的走可不是為了給墨柃造成心理壓力,而是因為它現(xiàn)在根本就走不快,雖然它將墨柃給打成了重傷,但是它自己也沒好到那去。
它受的傷一點也不比她的少,但是因為妖獸的身體比修士的強的多,所以雖然它也受了重傷,但是它現(xiàn)在還能站起來,可要讓它自如的行動卻是不行的。
終于,雷火獸走到了墨柃的旁邊,它抬起一只前爪準備給它的獵物最后一擊。
“噗!”“噗呲!”兩道聲音同時想起,雷火獸的前爪重重的落在墨柃的腹部,她在重擊下,吐出了一口鮮血。而雷火獸的腹部也插進了一把劍。
那把劍是墨柃的插進去的,她在雷火獸抬起前爪時,就趁機將她手中的劍插進了它的腹部。
雷火獸見她躺在地上都起不來了,也沒想著防備她,卻沒想到她還有余力。
墨柃猛的睜開眼,見自己正躺在地上,就坐起來看了一下四周,在不遠處見到了正在飲茶的兩人才有些平靜下來。
剛才死亡的感覺真的太真實了,以至于她現(xiàn)在還有些沒緩過神來,她白著臉從地上站起來。
見剛才喝茶的兩人已經(jīng)起身朝她走來,她便定了定神,向二人行禮道:“拜見師尊,師叔?!?p> 泠鳶道者見她面色蒼白就道:“你這是怎么了?”
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她身后的陣法,轉(zhuǎn)頭看向雁鳴道尊,有些狐疑的道:“這個陣法是你前些天從千硯那拿的那個陣法嗎?”
雁鳴道尊看了一眼道:“嗯,對于低階弟子來說是個練手的好地方?!?p> 泠鳶道者面色不好道:“小柃,你剛才在陣法里死了?”
墨柃點頭應(yīng)是。泠鳶道者見狀便對她道:“你先回去休息吧?!?p> 墨柃看了眼雁鳴道尊,見她點頭才對她們行禮離開。
泠鳶道者見她離開便對雁鳴道尊道:“你是怎么想的,她才多大,你就不怕讓她產(chǎn)生陰影?!?p> 雁鳴道尊垂下眼眸,有些意味不明的道:“不在這里體驗死亡的滋味,等她出宗后,你猜以她的身份,能活多久?”
泠鳶道者不再說話了,墨柃的身份的確是個問題,墨家嫡系唯一的傳人。
可想而知她會受到多少人的關(guān)注,她嫡系的身份的確讓她享受了很大的便利,但是同時也會受到很多的惡意。
貪圖她的資產(chǎn)的,與墨家有仇的,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殺了她。
墨家人不可能時時刻刻的保護她,那樣對她的修煉也不利,她的確需要快點成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