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苦著一張臉,愣愣的看著物品掉落的地方,卻不知接下來要怎么辦才好。
他抬頭看向前方的無盡星空,怒罵道:“喂!那個老頭,你快出來,你不是說在九十九階上等我嗎?現(xiàn)在把天梯給收了,你不會是怕我了吧!”
平凡連喊幾聲,見沒有得到回應,憤憤自語道:“什么狗屁的登天梯,原來是個殘次品,這還讓人怎么上去,難不成讓我自己造上去嗎?”
一說到這里,平凡頓覺有些不對,這登天梯可是天陣宗老祖廣陵上人留下來的,要真是一件殘次品,他也不可能會讓弟子們去試煉,唯一的可能是這一關就是讓自己造出登天梯來。
想到這里,平凡一臉的憋屈,這虛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讓他去開山造路倒不成問題,可讓他去造登天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做到的事情。
雖然他能臨空飛行,可這虛空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能讓他懸浮起來,他試了好幾次,就連御劍飛行都不行。
再說了,就算能飛行,在這茫茫星空里,他不知道飛向哪里,這出路又在何方。
平凡試著將自己所學過的所有陣法秘籍重新在腦海中過一遍,最終還是找不出破解眼前這局面的方法。
如今退路已斷,前路又無,唯一的辦法就是捏碎玉牌傳送出去,可這么做他又有些不甘心。
沉靜心神,平凡開始思考起來。
從他開始登天梯起,不是一階一階闖過去,就是從這個空間直接被傳到另一個空間,危險接連不斷,從沒停歇,反而死寂的第八十九階梯,讓他有了思考的時間。
這白玉臺階名為登天梯,傳說是天陣宗老祖廣陵上人專門為繼任宗主留下的最后一道考核之地,主要目的便是考驗新任宗主的陣道水平,從而傳承他的衣缽。
不但是天陣宗弟子,整個東澤域的修士都可以來登這個天梯,唯一不同待遇的是他們不能使用五十九階的傳送陣直達祭臺,從而暫代宗主之位。
那么,什么樣的人才是最適合做宗主呢?是戰(zhàn)力嗎?顯然不是,這天梯是有陣法構建,你就是戰(zhàn)力再強,在這里也無用武之地。是陣法師等階嗎?應該也不是。
雖然角洲這片大陸上四品陣法大師及以上已是鳳毛麟角,可東澤域如此之大,不說四品陣法大師,就是五品六品甚至七品的陣法宗師都有,如果是考核陣法的等階,他們天陣宗的陣道傳承早就被他人取走了,哪里還輪的到他們天陣宗的弟子們來獲取。
除此之外,便只有悟性了,平凡自認自己的悟性不差別人,但這幾十萬年來,東澤域不乏出現(xiàn)天資過人的陣道天才??商礻囎趥鞒兄两褚灿袔资f年,從未聽說有人登上這九十九階。
廣陵上人設置這樣的考核標準,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這片大陸的能力范疇,這顯然是不合理的,除非他永遠也不想將自己的陣道傳承下去。再說他的陣道水平真有前無古人,后幾十萬年無來者這那么厲害嗎?
想到這里,平凡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他在五十九階時,那個只聞其聲的老頭曾提過‘廣陵那小子也來過’。這讓他一下子想到這個登天梯可能不是廣陵上人所建。
再聯(lián)想到試煉之地的那面天陣圖,加上天陣宗的十方滅天大陣,平凡開始懷疑廣陵上人可能也是那蒼老聲音口中的代理宗主。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煉試之地內的天陣圖沒有被廣陵上人帶走,而天陣宗傳承記載中也沒有開啟十方滅天大陣的記錄。
平凡越想越是感覺有些不安……。
其實平凡想錯了,這登天梯并非他想的那樣,而是根據(jù)入陣者的修為,隨時調整陣法的難度,如果平凡現(xiàn)在是元嬰修為,那這陣法的威力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過,平凡有一點想的沒錯,這登天梯確實不是廣陵上人所建。
思存良久,眼見著時間所剩不多時,平凡還是決定暫時先離開這登天梯,雖然這么做便不能繼承宗主之位,甚至會讓天陣宗顏面有損,但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從懷中取出那道玉牌,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一番。
“算了,有機會再來吧!?!?p> 他咬了咬牙,雖然有些不甘,便還是將那道玉牌捏碎。
“咔嚓!”
一聲脆響聲傳出,在平凡的用力之下,那玉牌被他捏成粉碎,可他想像中的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整個玉牌就如同普通的玉牌一般,沒有一點反應,連光芒也不曾發(fā)出一絲。
“怎么會這樣的,這玉牌怎么失效了?!逼椒材樕笞?。
天陣殿前的廣場之上。
此時,離平凡進入第八十八階近一天時間后,白玉臺階第八十八層的光芒也開始暗淡下來。
站在廣場之上的天陣宗弟子無不感到惋惜,因為第八十八光芒的暗淡,也就代表著闖陣的時限快到了。
“少宗主失敗了嗎?”
“不會的,老大不會失敗的,一定是這白玉臺階出了問題,一定是?!眳敲魇帜_發(fā)抖,不停地念叨道。
“別傻了,這白玉石階里面有時間陣法禁制,我們這里一天,代表著里面已過去十二年,這么長的時間如果還破不開大陣,只能說明他已經(jīng)失敗了?!?p> 君無意冷哼一聲,他是個相當聰明的人,所知道的東西遠比別人要多,否則,當時平凡也不會選他臨時擔任十六巡察使的頭領。
他曾經(jīng)聽長輩們說起過,這白玉石階內有時間陣法,在里面一個一年,而外面才過去一個時辰。只是里面有時間限制,不能無限期的讓你待下去。否則,整個東澤域的修仙者都要搶著進白玉石階修煉,哪怕不能破陣,他們在里面修煉一番也是好的。
“那他可以捏碎傳送玉牌出來啊!”吳明反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他太自大了?!本裏o意淡淡地說道。
廣場一角,巧七眼角含淚,不停地問著左若茹。
“左師姐,老大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出問題了……”
左若茹一臉的呆滯,任由巧七拉著她的手,不停的追問她是怎么回事,可她心里卻是一陣陣的刺痛。
“也許是因為你這老師教的好,所以我才會學的這么快。”
“有你這樣的大美女陪著,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
一幕幕與平凡在一起的畫面一停的閃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使得她的心里一陣陣絞痛。
“平凡,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他們很清楚,若在光芒完全消失前,平凡還沒出來,很可能便會被里面的大陣絞殺。
就在眾人看著白玉臺階做出不同表情的時候,天陣殿內忽然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緊接著,有數(shù)十道人影從里面沖天而起。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