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老子閉嘴!”虞式暴怒。
手一抬,皮鞭再次剛剛揚起,突然聽到金果果在后面低聲喃喃自語:“原來,這就是真相,原來……你是真的從來沒有愛過我……是我的錯,我不該勉強你的,我答應你,我們離婚”
“……”姬式聽著覺得不對勁,趕緊扭頭去看,都忘記了手里的動作。
金果果滿臉的失魂落魄,剛動完手術的她,虛弱不堪,在聽到真相后,雙眼無神,帶著死心的絕望……
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她就想清楚了,強扭的瓜不甜,她也把想離婚的想法告訴虞叔叔了。
明明,她已經(jīng)勸過自己放棄了,可為什么到了真正快要放手的時候,心會那么痛,那么難過呢?
悄悄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假裝自己很鎮(zhèn)靜,假裝自己沒感覺。
虞亦墨沒有回頭,可金果果的話,全部一字不漏的落進了他耳朵里。
他的眼瞼有些發(fā)紅,不知道是因為被打的原因導致的,還是因為其它原因。
他冷冷勾動嘴角:“本少爺瞎了眼睛,都不會看上你這種土包子,你們就死了這條心。
金果果,本少爺警告過你,你要是在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弄死你?!?p> “你個畜牲!你給老子閉嘴!”虞式氣死,還不嫌事多的畜牲,他摔了皮鞭趕緊去安慰傷心的金果果:“果果,亦墨還不太懂事,你多擔待點……”
婚是一定不能離的!
“滾,我說了,我討厭她,不想看到她,這個家有她就沒有我!”跪在一邊的虞亦墨突然怒吼道。
金果果本就在強撐,虞亦墨這一嗓子直接吼到她心里深處,傷痕累累的心,再添一道傷,她瞬間委屈的憋紅了眼。
虞式氣得要命,沖過對準他皮開肉綻的背部就是狠狠一腳:“你給老子去死!”
力道之大。
“啊……”膽子小的金果果嚇得尖叫。
她看著虞式的眼神全是恐懼,她第一次覺得虞叔叔好恐怖……
虞亦墨人高馬大的都沒抗住這股兇猛的力道,直接往前一撲,腦袋“嘭”的一聲直直的撞到硬邦邦的墻壁上。
虞亦墨幾不可聞的悶哼了一聲。
他只覺腦袋里嗡嗡直響,整個人處于麻木斷片狀態(tài),雙眼花了一下,看不清東西。
他使勁的搖擺了一下頭部,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哪知,這一拼命搖晃整個人都暈了。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他還在咬牙切齒的咆哮:“金果果,你給我滾!”
“少爺,少爺!”老管家瞧事情嚴重了,不管不顧的沖上去,一看,虞亦墨臉色慘白,額頭不斷的冒著冷汗,看樣子離死都不遠了:“老爺,少爺好像不行了,快,快送醫(yī)院吧?!?p> “誰敢?!”虞式怒目而視,他威嚴的掃過全部在場的每一個人,放出了狠話:“他今天就算是死在這里,你們也不準動他一下,更不準叫救護車,誰敢?guī)退?,就是跟我過意不去,這個家也容不下不把我的話放在心里的人?”
哼!
虞式離去之時,已經(jīng)心力交瘁不堪了,可還是耐著性子安慰金果果:“果果啊,你要是執(zhí)意要跟他離婚離開,我也不攔著,你休息養(yǎng)好身體再走吧?!?p> “……”金果果垂著頭,不停的哭泣,她突然不敢和虞叔叔說話了。
姬式離開了。
這個家所有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去幫虞亦墨,誰都不敢得罪虞式,只能躲得遠遠的。
虞亦墨是背對著金果果倒在地上的。
她一抬頭,就看到他背上的傷口全部皮開肉綻的,蜿蜒的血痕布滿了整個后背,觸目驚心的恐怖。
“虞亦墨,你怎么樣?”金果果帶著哭腔的沖了過去:“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我以后一定離你遠遠的,對不起……”
她半跪在他身側,頭往前探了一下,見他緊閉著眼睛,臉色十分難看,頭上都被汗水浸濕了。
心,立馬被揪成了一團,心里更加愧疚。
“我?guī)闳タ瘁t(yī)生,你別怕?!彼斐鲭p手,抱緊了他的肩膀,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人從地上扶成半坐的姿勢,虞亦墨絲毫沒有意識,頭不是往一邊偏,就是往后仰。
她只能膝蓋跪地,雙手用力的死死摟抱著他,張開雙臂環(huán)抱的那種抱法,讓他把力道靠在自己身上,才能防止他再次摔倒。
老管家不放心的去而復返,故意從遠遠的地方路過,時不時的抬頭往他們這個方向看。
金果果見了,立馬喊了一聲:“易叔,你幫幫我,幫我把亦墨背去醫(yī)院好嗎?”
“少夫人,這個我可真不敢?guī)湍阄疑嫌欣闲∮行〉?,我自己也一把年紀了,我……我不想丟了工作啊,你還是先起來吧,地上冰冷,你剛做完人流,不能著涼會留下后遺癥的?!币资逡桓毕霂陀趾ε聨偷臑殡y模樣,看得出來,他心里難受,可他實在是沒有勇氣。
金果果垂眸看著虞亦墨逐漸失去血色的臉,淚水流淌得更厲害了,她抱不動他。
最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趕緊摸出手機打電話。
給她做人流的醫(yī)院里的醫(yī)生是可以花高價出來看病的。
……
掛了電話,金果果完全將醫(yī)生囑咐人流過后不能提重物的事情拋到了腦后,硬咬著牙,把昏迷不醒的虞亦墨弄到了一樓的臨時客房,讓他趴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不讓他壓到傷口。
人流過后的身子太過虛弱,她實在沒有力氣把他背到二樓他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安置好虞亦墨,金果果站直腰的瞬間,感覺雙腿間一股熱流往外涌,她臉色立即變了變。
不敢再亂動,趕緊坐在床邊,握緊了手機,等著醫(yī)生過來。
“三十九度,高燒,傷口已經(jīng)給他處理好了,這藥水我給他掛上,等藥水沒有的時候,你替他把針頭拔了,很簡單的,拔了按住傷口,按五分鐘就可以了。
撞到頭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明早他醒了,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醫(y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交待著。
他真的搞不懂,人都燒成這樣了,為什么不叫救護車送去醫(yī)院?
唉,有錢人的怪癖,非得要醫(yī)生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