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就是矯情!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小婊子也矯情得緊。
經(jīng)過一夜兩次送人的折騰,當然都沒送成??墒?,云倪作為小婊子,特別有小婊子的節(jié)操,一點沒有覺得難為情,竟然一大早的就來茹香院,說是來看望玄姜,還名其名曰“為姜姑娘壓驚”。
玄姜說了一句“矯情的小婊子”,甩到云倪臉上。誰“驚”了,你才驚了,你才是馬呢!
云倪聽玄姜如此罵她,嘴里冷哼一聲,卻不以為意。
經(jīng)過昨天晚上的事,宜臼嫌棄伯府的主院,骯臟到極點,是不愿意再住的。魚伯回稟道,有一處茹香院,雖然沒有主院大,卻也雅致。宜臼和玄姜當晚便住在了茹香院。
此時,宜臼去伯府的廳堂與魚伯商議事情。
茹香院內(nèi),玄姜和云倪,面對面跪坐著,周圍的空氣,冷凝半柱香的時間。
還是云倪先說話,她命侍女拿出一個精致的楠木盒子,遞給玄姜?!敖媚?,這是我魚國特產(chǎn)的香粉,每日用此敷臉,保證面如桃花。作為我給你的賠禮,可好?!”
玄姜看看侍女手中的香粉盒子,“倪夫人送的東西。不知,能用否?不會在里面下毒吧?!?p> 云倪臉色卻很淡定,“這果真是香粉,是我自己的常用?!闭f著,還不忘摸一把自己的臉,證明這香粉確實有效。又道:“姜姑娘不信可以隨意找人來試,可以多找些人試哦?!痹颇叩恼Z氣很肯定。
“那就多謝倪夫人了?!毙胂仁障?,等試試再說,到底是女子,對這些東西本能的喜歡。
云倪見她收下了,又問:“姜姑娘,依你所見,一個男子心儀一個女子,是因為什么?”
未等玄姜開口,云倪自顧自地說起來,“除了女子的家世背景外。姜姑娘覺得,外貌,重要嗎?”說完,又自己在自己臉上,輕輕撫了一下,妖媚一笑。
仍是未等玄姜開口,她又說:“就說鎬京城王宮里的褒姒吧。九州天下,誰不知道她貌美無人能比。天子為了博她一笑,不惜荒唐地烽火戲諸侯?!?p> 玄姜“噗嗤”一笑,看來的云倪的消息也不是很靈通嗎?!澳叻蛉耍榛饝蛑T侯的真相,你當真不知?”
玄姜臉上的表情,就差指著自己說,真相在這里、在這里、在這里!
云倪卻道:“真相?我不管什么真相。只知道,當時天子確實說是為了博得褒姒一笑?!?p> 玄姜無語,天子當時確實是如此說了。
緊接著,云倪又道:“我之美貌,凡是見過我與褒姒的人都是,想差無幾。”說著,又擺出一副妖妖嬈嬈的小婊子樣,“所以,即便我勾引了其他男人又如何。魚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是對我欲罷不能!”
“褒夫人眼中,有真誠、有情義!但是,你一個小婊子,眼中有的只是騷賤樣!”玄姜拍案,站起來,睥睨著她說:“所以,魚伯即便對你欲罷不能,也不過是單純的男人的需求。你可有問問他,對你至誠至情的愛,有幾分?!”
“你——”云倪也站起來,伸手指著玄姜,發(fā)顫。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侍女,“稟姜姑娘。伯府外,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自稱是神醫(yī)小岐伯。說要見姜姑娘!”
玄姜還沒開口,云倪倒是先問那侍女:“神醫(yī)小岐伯?你可聽清楚了?聽聞小岐伯行蹤神秘、性子高冷,怎么會出現(xiàn)在伯府門口?騙子吧?趕出去了事!”
那侍女聽了,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慢!”玄姜趕緊叫住侍女,“請小岐伯直接到井姬的寢殿,我這就過去。姬夫人的傷,耽誤不起。”
云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玄姜,“姜姑娘,你……你……你意思是,門口那人真的是小岐伯?”
“當然,我一封帛書叫來的?!?p> “一封帛書就能叫來???!聽聞神醫(yī)小岐伯,行蹤神秘,怎么能……?”
玄姜扶額、無語。
她總覺得自己和云倪,還有燕姬,說的不是一個人。
“請倪夫人跟我去看看,就知道嘍!”玄姜很熱情的邀約。
云倪還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玄姜,心道:“騙子!騙子!等會看你們?nèi)绾蜗碌昧伺_。井姬那賤人,才不配神醫(yī)小岐伯給診?。 ?p> ————————
井姬寢殿處。
玄姜剛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里面一聲哀嚎,撲過來一個綠油油的身影。
“玄玄,為夫想死你了!”
小岐伯一把摟住玄姜的一個胳膊,使勁搖晃,一副小媳婦樣。
玄姜有些嫌棄地打開他的手,好好的衣裙都被揉皺巴了。
小岐伯又湊上來,“玄玄,為夫接到你的帛書。便問秦君討了一匹秦族的快馬神駒,只一天一夜,就到了魚國,好累呀?!闭f完一副求表揚的樣子,看著玄姜。
“辛苦草藥君了!”
“為了玄玄,值得的。”
“嗯!那趕緊去看看姬夫人吧。你可看了姬夫人?”
“還沒有!”
“救人要緊,為何不先看看她?”
“我等玄玄來。玄玄說看,我才看!”
……
“等等”,云倪終于看不慣他倆的對話,問道:“你真的是,上古神醫(yī)岐伯第三十六代傳人,人稱‘小岐伯’的當世神醫(yī)岐景鵲嗎?”
小岐伯終于站正身子,負手而立,掛出了一副高冷的樣子,看看云倪,語氣冷淡地問:“自然是!這位夫人有何異議?”
不得不說,神醫(yī)本身自帶一種神秘氣質(zhì),加上他身上特有的淡淡草藥香。這種氣度、這種風姿,加之玄姜明確的告知,不得不讓人相信,他確實是神醫(yī)岐景鵲。
云倪呆愣愣地看了小岐伯半會。
突然,妖妖媚媚地一笑,妞妞捏捏地蹭到小岐伯身旁,“云倪見過神醫(yī)。不曾想,人稱小岐伯的神醫(yī),竟然如此年輕、俊朗,氣度不凡。”說著又擺出幾分弱柳扶風的媚態(tài),“云倪這幾日,也感覺到很不舒服。請神醫(yī)為奴家看看可好?”
小岐伯淡淡瞅瞅她,淡淡問:“哪里不舒服?”
云倪低頭、抓住小岐伯的衣袖,嬌嬌羞羞地說:“葵水……不調(diào)!”
玄姜眼皮抽抽,云倪又犯病了,見著俊朗的男子,就走不動路。
小岐伯一把打掉云倪抓自己衣袖的手,把神醫(yī)的高冷樣子又增加了幾分,冷冷說道:“少行房事,自然就好!”
說完,迅速變臉,又蹭到玄姜跟前,“玄玄,走,咱們?nèi)タ茨阏f的那個誰?!?p> 只余下云倪風中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