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解一下過去收養(yǎng)過衛(wèi)小滿的家庭，說不定能夠推測出，她身上那東西到底是什么時候附上她身的?！碧乞斦f完就要走，被祁陽給攔了下來。
“你別那么著急。現在小滿在我那，如果確實是她，那暫時也不會出現其他受害者。”祁陽拽住唐驍的手腕，交代他說：“姚文要是想查清楚傅立民，可能會去趟C市，她一個孩子我不放心，你陪她去一趟?！?p> 唐驍腦海里頓時閃過姚文去蕭玉山公司時，被蕭玉山的秘書氣的用了玄門術的事。雖然沒有傷人性命，也沒有累及無辜，但對普通人用玄門術總是不該的。姚文畢竟是個孩子，遇事還是容易毛躁，必須得關照著。
“好，如果要去C市，我會陪她過去?！?p> 這天祁陽打開自家房門時，指針剛剛走過五點整。
衛(wèi)小滿聽到響動，從廚房里探出腦袋來，“你回來啦。”
“嗯?！?p> 祁陽把鑰匙放到玄關處的架子上，然后走到廚房門外，倚在門上看著在里頭忙著做飯的衛(wèi)小滿。
自從衛(wèi)小滿來到祁陽家后，便不顧祁陽的反對，主動承擔了幾乎所有的家務，從此祁陽過上了每天回家都有熱飯熱菜的美好生活。
“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我沒想到你會回來的這么早，飯菜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好?！毙l(wèi)小滿頭也不回的說，“要不你先去坐一會？好了我就端出來。”
祁陽又“嗯”了一聲，卻沒有挪動步子。
衛(wèi)小滿半晌感覺身后的人并沒有離開，于是疑惑的轉過半身，歪著腦袋看向倚在門框上看著自己的祁陽，“怎么了？”
祁陽眨巴了幾下眼睛，回答起了衛(wèi)小滿前一個問題：“今天我提早下班了。處里人都不在，待在那里也沒什么事。”
衛(wèi)小滿愣了愣，總覺得祁陽今天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是哪里奇怪，只好暫且不去管他，回身繼續(xù)她的工作。
祁陽依舊沒有離開，就這么站在門口，直直的盯著衛(wèi)小滿，看的衛(wèi)小滿如芒在背，頗為不自在。
可是真的轉身去看，祁陽又只是端著他慣常的笑容，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弄的衛(wèi)小滿都不好意思再問一遍“怎么了”。
好容易熬到菜都出鍋，祁陽立刻主動進門來幫著端菜。
衛(wèi)小滿最近在做菜方面進步很大，雖然手藝也就是吃不死人的水準，但是勝在努力。這不，四菜一湯，看著還是十分豐盛的。
“小文明天會過來么？”兩人坐下后，衛(wèi)小滿問。
每天吃飯的時候關心姚文第二天是不是會來祁陽家蹭飯是衛(wèi)小滿的必做功課，這關系到她是否需要多準備兩個菜，來滿足三個人的胃口。
“不過來，她這兩天會比較忙，沒什么時間過來蹭飯了?！逼铌柣卮?。
衛(wèi)小滿點點頭。關于保衛(wèi)處的工作內容，她從不過問，連同她名義上的養(yǎng)父——蕭玉山的案子，她自從住進了祁陽家后也不曾問過。
而祁陽也不會把工作上的事情拿回家來說，一方面保衛(wèi)處的工作實在是清閑的過分，另一方面有些事也不方便對旁人提及。
所以兩人就這么保持著在家不談公事的默契。
“蕭玉山的夫人和女兒已經回國了，聽說追悼會明天進行，你要去么？”祁陽問。
衛(wèi)小滿聽到蕭玉山的名字時，拿筷子的手明顯一頓，有些不自在的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吧。”
“好?！?p> “那個......”衛(wèi)小滿猶豫了一下，用兩個毫無意義的字吸引了祁陽的注意，也為自己開口做了鋪墊，“案子還沒破，尸體可以火化么？”
“普通案子不行，但是這起案子倒也沒什么問題，尸體上已經沒有有用信息了。家屬回來以后急著處理尸體，我們也就同意了。”祁陽說。
衛(wèi)小滿嗯了聲后便不再說話，專心吃著飯。
“有個人想向你了解一下?！逼铌枀s放下了碗筷，雙肘撐在桌上，身體向著對面的衛(wèi)小滿前傾。
衛(wèi)小滿被祁陽的正經模樣給帶的也放下了碗筷，正襟危坐的看著他，“你問?！?p> 祁陽也不跟她繞彎子，開門見山問：“關于傅立民，你了解多少？”
衛(wèi)小滿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呼吸一滯，視線跟著垂了下去。過了一會，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憋出一句話來：“他是我曾經的養(yǎng)父?！?p> “我知道，所以才來找你了解一下?！逼铌栒f：“你不用緊張，這不是調查，只是了解情況而已?！?p> 衛(wèi)小滿的手垂在桌下，在祁陽看不到的地方，緊緊攪著手指，“我過了10歲以后就沒有正常的家庭愿意收養(yǎng)我了，只有單身的人愿意收養(yǎng)我，但是衛(wèi)園長不同意?！?p> “可是前年，衛(wèi)園長去世了。她離開以后沒多久，傅......爸爸收養(yǎng)了我?？墒俏业剿覜]有多久，他就去世了?！?p> 衛(wèi)小滿說完才敢抬頭悄悄看一眼祁陽，想通過觀察他的表情來推測他的心理。
祁陽神色淡淡的，臉上似乎永遠掛著溫柔和淺淺的笑意?？吹木昧?，總覺得那溫柔和笑意像是被刻在臉上的，其實并不帶感情色彩，反而有種奇異的疏離感。
“那他去世那天，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么？”祁陽問。
衛(wèi)小滿沒有回答，只是疑惑的看著祁陽，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他究竟想要什么答案。
祁陽說：“你不要有壓力，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沒想到什么也沒關系?！?p> “他......他也不是好人?！毙l(wèi)小滿糾結了一會，只說了這么一句。
祁陽極有耐心，跟著衛(wèi)小滿的說話節(jié)奏，慢慢問：“為什么這么說？”
衛(wèi)小滿低著頭，吞了口口水，邊回憶邊說：“我剛到他家的時候，發(fā)現他家還有兩三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剛開始我以為他就跟電視報紙上說的一樣，是個慈善家?！?p> “你知道么，孤兒院里大些的孩子基本上都不會被領養(yǎng)了，日子都會過的特別苦，但是他家里有好多大孩子。我以為他是好人，所以才會領養(yǎng)我們這種沒有人家要的孩子，可是后來我才發(fā)現，并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