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異變突發(fā)
墨錦語氣中帶了雞急迫,容沐汐與墨錦畢竟相處多年,自然知曉他的為人。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p> “沒有?!?p> 容沐汐認定了墨錦有事瞞著她,那他想說什么,準備說什么對她而言并沒有多大用。
容沐汐的視線落在墨錦身上,沒有絲毫轉(zhuǎn)移,大概半刻鐘的時間,墨錦認輸。
“近端時間,不僅僅是神宮,各處似乎都有些異樣,謹慎起見還是盡快召回朱雀他們,有他們在你身邊,我也安心些許。”
“那你呢?”
墨錦將容沐汐的一切都考慮進去了,卻唯獨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自己。聽到容沐汐的問話,墨錦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嘴的話順著喉嚨往下滑落。
“你……”
“墨錦,千年前我付出了代價,不希望千年后你走了我的路。”千年的記憶尋找回來,不用細想也能知道墨錦心里有多痛苦,若是換成是她的話,恐怕堅持不了這么久。
容沐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淚水泛濫開,帶了些酸澀的疼,然而她卻不敢眨眼,生怕眼前的一切會像泡沫一樣突然的消失。
“我輸了?!蹦\沒有任何遲疑,甘之如飴為了她放棄自己的一切原則,只為了那淺淺的笑容。
指腹觸碰到臉頰,容沐汐下意識的想要挪開,卻不敢動彈。而墨錦卻難得強硬的掰正他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將臉上的淚水擦拭干凈。
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你的氣息,我的氣息徹底分不開。
容沐汐心里有些異樣,臉上和心里都有些動亂,她不喜歡,卻邁不開腿,抬不起手,更掙脫不開他的溫柔。
“你……”
“別說話,剛晉級,好好休息?!蹦\戀戀不舍的從她的臉上挪開,臉上的笑從未淡去,漆黑的瞳孔中映照著容沐汐的影子。
莫名其妙的,容沐汐點了點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
“神宮發(fā)生了什么事?”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神宮的那群長老是斷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墨錦將玉魄的劍魂取出,那可是他們的勝利品。
“神宮的事不重要,只要你沒事就好?!蹦\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轉(zhuǎn)開話題,然而容沐汐又哪兒是這么好騙的人。
“墨錦,你想要瞞著我?你知道的,我想知道的事從來沒有不知道的?!?p> 容沐汐的堅持,千年前便已經(jīng)知曉,但像今日這樣敞開來說卻還是第一次。墨錦不是不敢說,只是害怕破壞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你真的想知道?”
容沐汐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墨錦將事情簡短的說明,將長老殿撤職一事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這一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平日里的言言語罷了。
容沐汐花了很長時間才消化這消息,她怎么也沒想到墨錦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
長老殿的那群老家伙雖說頑固了些,卻是保證神宮屹立天下的保證,眼下若是連這保證都被墨錦給撤銷了,若是投了其他處,將矛頭直指向神宮那又當如何。
“別擔心?!?p> 容沐汐心里氣得慌,事情都到了今日這地步,他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知不知道神宮處于什么情況,而他少神主處于什么情況。
墨錦將容沐汐的神情一覽無遺,心里卻是美滋滋,比起容沐汐的擔憂,那些危險又算得了什么呢。
“放心吧,我什么時候食言過。我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容沐汐心神有些恍惚,仿佛又想起當日的種種,在被原神主施以灰飛之刑,他曾替她擋了數(shù)道神雷,一身的白衣染上了鮮血,紅得耀眼。
那日,她曾說,紅色不適合你。
那日,她又說,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那日,她還說,從此以后我們恩斷義絕。
那日的那日,她說了三句話,因為第一句,從此神宮的翩翩少年郎燃盡了所有的白色,換上了極致的黑。
因為第二句,他無數(shù)次遭遇危險卻又硬生生的挺住,就是不想她失望。
而唯獨第三句,經(jīng)過數(shù)千年的沉淀,不僅沒有做到,反而越發(fā)的影響深刻。
心里說不敢感動都是假的,千年前的怨恨,無論當日發(fā)生了什么,再大的恩怨也都消散了,事到如今還記得當年種種的,承受著當年怨恨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罷。
這對他而言,何其的不公平。
容沐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自己,究竟她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你不用想太多,只要想著怎樣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蹦\擔心她又做出千年前那般的決定,干脆將她猶豫全部摧毀,這樣才不會有任何的事可以動搖她的決斷。
而這一切,容沐汐都不知情。
“在確認朱雀他們回來前,我會陪在你身邊。”等神獸全部歸位之日,便是他離開之時。
南流掃過墨錦,明明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卻又不能說清楚,這樣被人鉗制的滋味真心不好受,不過念在他一切都是為了主人的份上,那就饒他一命吧。
吸收了深淵殿內(nèi)的怨氣,容沐汐的實力上升了一大截,也該到了離去之日了。
容沐汐和墨錦正準備離開,然而剛走沒兩步,心臟突然鈍痛起來,少女的身子直直往旁邊倒去,所幸墨錦眼疾手快才避免她收到更嚴重的傷。
“汐兒,你怎么了?”面對著獨自難受的容沐汐,墨錦恨不得替她承受這一切,靈力查探下來的結(jié)果卻沒有任何的問題,南流也不見任何的異樣,而容沐汐確確實實在忍受著這一切。
“汐兒,汐兒?!蹦\用盡了手段,卻沒有任何的成效,只能低聲呼喊著她的名字,這一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容沐汐只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輪子里,無數(shù)的轱轆在碾壓自己的身體,身體馬上就要撕碎了去,卻在下一刻又恢復(fù)了過來。
周而復(fù)始的疼痛,讓她分不清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