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豹該殺,而且必須得殺,若是不殺,或者蕭如冰是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弱女子,那蕭如冰的結(jié)局絕對難以想象,對于這種助紂為虐的人渣,沈歡殺他沒有半點心理負(fù)擔(dān)。
況且從自身的角度來講,魯豹已經(jīng)追到了這兒,不殺他的話,那自己藏身的這個地方肯定會驚動楚定王府和東廠之人,到時自己又得跑路。
所以,魯豹必須得死。
沈歡唯一覺得對不起的是這片山清水秀的悠然鄉(xiāng)野和淳樸善良的李三叔,因為,這兒說不定在某個時候還會有更多人來打擾他們寧靜的生活,也會死更多人。
自己倒是可以換一個地方,只是換了地方這個問題依然無解。
沈歡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丟掉魯豹的尸首后他又開始擔(dān)心蕭如冰有什么意外,于是急忙從外面趕了回來。
一進(jìn)屋他便看見神智有些迷糊的蕭如冰斜依在榻邊的床柱上,此時的她,玉臉上早已失去了一貫的清冷,反而帶著幾分難以言狀的媚態(tài)。
“不好,毒勁發(fā)作了!”
沈歡暗叫了一聲,急忙走上前去往蕭如冰額上一摸,見其額頭果然滾燙得有些嚇人。
而蕭如冰在沈歡一摸之下,放佛找到了最后一顆救命稻草,她一把死死的抓住沈歡的右手,利用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使勁把沈歡往身前一帶。
“小賊,我受不了了!”
此時,雖然蕭如冰失去了理智,但沈歡卻清醒無比,心思急轉(zhuǎn)開來。
說實在的,蕭如冰的身子給沈歡造成了無比強(qiáng)烈的沖擊,況且他還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熱血男子,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按照一般的道理上來講,眼前的蕭如冰不過是被別人下了這種藥,也確實需要人救治,自己勉強(qiáng)舍身給她當(dāng)一回解毒人也沒有什么,說不得還會像那些腦殘的橋段一樣,受害女子頭一發(fā)熱便哭著喊著要以身相許。
不,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橋段!
沈歡知道眼前這個蕭如冰先前還恨不得寢自己的皮食了自己的肉,這點從她不顧一切的千里追殺可以窺見一斑,自己如果真的不顧一切把她給那個了。
那她醒來之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一定一怒之下真把自己給殺了去,而自己不但打不過她,而且又不忍心對一個剛被自己要了身子的女人下毒手,那最后的結(jié)果他實在不敢想象。
再說蕭如冰素來冷傲,此時做出如此荒唐行為乃是受毒藥所致,實非她本意,自己也不想昧著良心去壞了一個迷失心智的女人,這種趁人之危的行徑也不是他沈歡的一貫作風(fēng)。
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沈歡根本一點都不相信那些所謂的中了‘毒’藥非得男女那個了才可以解毒,否則會焚身而亡的鬼話。
在他看來,所謂的‘毒’藥不過是一些類似于中樞神經(jīng)藥之類的藥物,可以使人激動甚至致幻而已,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不一定非要那個才可以解除。
當(dāng)然這個世界的‘毒’藥究竟有什么逆天的功效,他沈歡也不得而知,一切都要親自等試過才知道,大不了最后真的給蕭如冰當(dāng)一回解毒人便是。
想完這些,沈歡抬起手朝著蕭如冰脖子上就是一手刀,蕭如冰受襲一下子昏睡了過去,沈歡起身抱起蕭如冰便往廚房里跑。
到了廚房,沈歡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直接把蕭如冰的頭一下子往水缸里給摁了下去。
山前的井水并不溫暖,蕭如冰也不是蛙人,昏迷的她不能進(jìn)行正常的呼吸,難受之余一陣猛烈的掙扎,從水里露出了濕漉漉的腦袋。
暫時神志不清的她還沒有來得及搞清狀況便一拳向沈歡的腦門狠狠的砸來,沈歡嚇得連忙偏頭一躲避過要害,蕭如冰的拳頭從他耳邊滑過,刮得他耳朵火辣辣的一陣疼痛。
“蕭小姐住手,是我!”
蕭如冰聞言清醒了一些,迷惑道:
“小賊,是你?我怎么了?”
沈歡一邊把蕭如冰往臥室里扶,一邊道,“當(dāng)然是我,你中了毒藥你不知道嗎?”
“知道啊,你怎么把我丟進(jìn)水里了?”蕭如冰有些無力的看著沈歡俊朗的面龐,有些不解。
奶奶的,不把你丟進(jìn)水里,難不成還真的把你那個了!
沈歡一陣無語,把蕭如冰重新放在榻上,拿出干凈的毛巾擦拭著蕭如冰的頭發(fā)道:
“我把你丟進(jìn)水里只是想讓你清醒清醒,你休息一下,看能不能自己戰(zhàn)勝毒藥!”
“哦,謝謝你!”
蕭如冰緋紅著臉應(yīng)了一聲。
沈歡收回毛巾朝蕭如冰道,“你等著,我去給你倒一杯水來?!?p> 看著沈歡急切的身影,蕭如冰的芳心一時間心亂如麻,她清楚自己的容貌究竟有多美,身材究竟有多好,她可是被整個京城盛贊為‘京城雙仙’的女子啊!
沈歡能懸崖勒馬,沒有趁自己放浪的時候要了自己,那得有多堅強(qiáng)的意志和磊落的胸襟,她相信這種意志和胸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做得到。
再說如果沈歡真的要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估計也不會真的殺了他吧,或許和他將就過一輩子也是極好的!
蕭如冰再次被自己這一有些荒誕的想法嚇了一跳。
呸,呸,呸!
一陣暗罵自己不要臉之后,蕭如冰再一次看不穿沈歡來。
這小賊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沈歡端著一碗水走了進(jìn)來,蕭如冰接過一飲而盡,在補(bǔ)充了一些水分之后,她心情稍稍安靜了下來,只是全身依然無力。
“小賊,你怎么會在這兒?”
沈歡淡淡苦笑了一下,“唉,我也是被你和東廠的人追得無處藏身才想到在這兒暫時休息一下罷了,沒想到居然陰差陽錯的救了你,可你是怎么會遇上楚王府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