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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第十章:錦衣受創(chuàng) 流金將出

漢末暴君 沉重的日記 4274 2019-03-15 01:09:49

  糜竺的心里非常忐忑,舉族搬遷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動蕩之后,稍有不慎族滅人亡的下場!皇帝下旨說明重視糜氏,可是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會不派兵甲保護,這到底是不是重視呢,到了洛陽糜氏又會是什么待遇呢?

  “大兄,你在想些什么?”

  看到弟弟糜芳悄然來到自己身后,糜竺嘆了一聲說到:“我不知道我們以后將面臨什么,帝會如何待我們,士農(nóng)工商,商處于最下等,自古被人嫌棄,如今帝一封詔書招我們?nèi)氲鄱?,我不知道是好是壞!?p>  糜芳聽罷搖了搖頭說到:“大兄多慮了,是好是壞容不得我們多想,圣旨即下,自當以尊圣意,如今舉族搬遷易招豺狼,當防備才能無患!”

  “不錯,快要出陶公管轄之處,容不得絲毫大意,豫州刺史孔伷治理無方,天下大亂剛剛停息,在豫州一定要謹慎萬分!”

  豫州之地大多平原,以農(nóng)桑為主,黃巾賊起,多為附之,雖然如今黃巾不存,劉宏又下詔大赦天下,可是桑田并未復原,所以仍有民眾深夜為賊!

  月黑風高,注定是難眠之夜!

  連續(xù)走了三日,糜氏千余人早已人困馬乏,深夜到來只有幾十巡邏人,其余之人早已匆匆入睡。臨近子時,突然一聲鑼響,緊接著便是無數(shù)腳步聲,呼聲嘈雜,人影綽綽!

  而疲憊數(shù)日的糜氏眾人還未清醒便被黑暗中沖出的人影包圍!

  倏忽,無數(shù)火把舉起,打頭一人面容粗獷,操著哩音喝到:“恁們什么人,如此招搖撞市,活的忒不耐煩,兒郎們,把這些家伙送上黃泉,讓他們知道俺們的厲害!”

  看到賊人不按常理出牌,糜竺心中一驚,慌忙叫到:“英雄饒命,吾等可憐之人,徐州生活不得,故此總覽家業(yè),欲洛陽再起,然遇英雄,見之服之,欲拱手讓之家業(yè),以求活命,望英雄憐之!”

  糜竺說的可謂是可憐無比,然而賊人卻嗤笑聲彼此起伏,看傻子般的目光瞧著眾人!

  只聽賊人頭領(lǐng)冷哼一聲曰:勿與狡辯,眾死皆為眾也,何須汝等贈送,再者,吾等行蹤詭秘,不可失也,故此,贈爾等痛快!兒郎皆聽矣,磨刀而起,絲毫不留!

  看著賊人已經(jīng)舉起屠刀,糜竺癱軟于地,唯有不舍家中舍妹逢此大難!

  于是聲之潰曰:“糜有此難,徒之奈何也,天可憐之?”

  就在賊人頭領(lǐng)刀臨糜竺頭頂,一副看到飆血而興奮的時候,斜刺里沖出一錦衣人,長劍一挑,便把長刀挑開,然后順勢橫掃,便傷了賊人頭領(lǐng)右臂!

  一切發(fā)生于電光火石之間,別說是賊人頭領(lǐng)想不到會這樣,就連糜竺也沒想到,本來已經(jīng)不打算能活下來,結(jié)果卻與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就在場面詭異之時,黑暗中再次涌現(xiàn)數(shù)十錦衣華服手持鐵劍之人!

  “恁們何人,居然敢插手俺們的事,簡直活的不耐煩了!兒郎們,給俺殺,殺光了他們,搶完他們錢糧!”

  賊人如此兇惡,而錦衣衛(wèi)卻絲毫不懼!身為帝手中利刃,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于是盡皆抬起手中利刃沖殺至人群,而糜氏作為富商,手下勇武者同樣不少,開始被制住只因太過突然,如今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可能束手待斃,于是,跟隨著錦衣之人便沖了上去!

  就在糜竺也要奮勇殺敵時,卻被首先出現(xiàn)的錦衣人攔住,然后便聽其說到:“賊人無數(shù),糜氏家人隨吾迅速離去,黃白之物皆可拋也!”

  聽著不絕于耳的慘叫聲,糜竺銀牙緊咬,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家人隨錦衣人趁著夜黑風高奔走離去!

  家主以走,家仆戰(zhàn)心即潰,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方面的屠殺,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錦衣衛(wèi)還能做出困獸之斗!

  拋卻數(shù)百車,換上戰(zhàn)馬,速度顯然提升起來,天初明亮,便行有數(shù)百里,直至一荒廢道觀才停下來!

  掏出干糧吃罷,糜竺才開口問到:“未知勇士名諱?”

  “陳龍!總領(lǐng)豫州殺部!”

  “哦?殺部?這是什么?”

  糜竺隨口問出,可是卻沒有得到陳龍回答,只見其閉目養(yǎng)神,為此只好作罷!

  時值午時,一陣嘈雜之聲打破寧靜的道觀!

  “真晦氣,以為是些庸手,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這么厲害,數(shù)十人拼死俺們數(shù)百人,至于那幾個跑掉之人,一定要尋得!”

  “老大快看,這里有馬!”

  “哦?快讓開讓俺看看,嘶……上等戰(zhàn)馬!大生意啊,兒郎們,沖進去殺人取馬!”

  自這群人出現(xiàn)之時,陳龍便已經(jīng)醒來,唯有糜氏幾人還在熟睡,不得以,只能推了推幾人。待他們醒后,陳龍便讓他們繞后借機奪取戰(zhàn)馬!

  而陳龍自己則持劍沖出,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想都沒想便奮力與賊戰(zhàn)作一團,然而只身一人怎么可能是數(shù)十賊人對手,不多時就身中數(shù)刀!好在糜竺幾人搶到戰(zhàn)馬,翻身而上便沖向賊寇!

  戰(zhàn)馬奔騰,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抵擋,賊人見此自當躲避,趁此空檔,糜竺伸手一撈便把陳龍拽上戰(zhàn)馬,絕塵而去!

  經(jīng)過兩次險生,糜竺一行人可謂是驚弓之鳥,稍有異動便策馬離去,居然以幾天時間便來到洛陽!

  皇宮深處,劉宏剛放下太極手勢,便看到蹇碩急沖沖跑來!

  “何事如此驚慌,難道有人造反不成?”

  蹇碩聞言,便知自己失態(tài),于是伏地說到:“天家,糜氏已到,只是……只是并無家私,而且,賈統(tǒng)領(lǐng)在豫州布署毀于一旦!”

  聽完蹇碩的話,劉宏沉默良久,為了一介商人毀了豫州布署,到底是虧還是值……

  “你起身吧,讓賈詡帶糜氏之人過來見我!”

  “奴婢這就去!”

  看著蹇碩離開,劉宏這才回頭面向身后典韋!

  太極為前世國粹,蘊含剛?cè)嶂?,對于自己來說,也就有個活略靜脈,強身健體的功效,可是對于武將來說卻好似難得的寶典!

  一開始劉宏只是無事耍一耍,可身后典韋看到卻欣喜若狂,纏著劉宏不教不行,以至于現(xiàn)在沒事就陪典韋用太極推兩下,起初還好,典韋身體剛硬,不熟悉太極,一直被劉宏耍的團團轉(zhuǎn),可是到后來劉宏發(fā)現(xiàn)自己勝半招都費勁!

  “惡來,你已經(jīng)學會太極,目前主要的是怎么用,怎么把它搓揉到你固定招式中,等你成功后,王師那老頭說不定就不是你對手了!”

  “公子,惡來知道了!”

  看著典韋左掄右甩,不成模樣,劉宏相信,等功成后,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什么一呂二趙三典韋的武將排名!

  就在劉宏看的入迷的時候,蹇碩帶著賈詡與兩個陌生人到來!

  “天家,賈統(tǒng)領(lǐng)到了!”

  “嗯,隨我入殿!”

  坐在主位的劉宏并未說話,而是在觀察面前二人,兩人容貌相差不大,一個沉著冷靜,一個雙目靈動,對一切充滿好奇!這說明,沉著之人為兄,好奇之人為弟!

  “糜竺糜芳,你們二人坐吧!”

  “多謝皇上賜座!”

  看著二人落坐,劉宏并沒有著急詢問二人,反而對賈詡問到:“文和,這事你怎么看?”

  “回皇上,臣認為可以借此罷免孔伷,然后著一可靠之人坐鎮(zhèn)豫州,但是此人必須殺伐成性,不然鎮(zhèn)不住豫州,同時,需要皇上下詔天下,以這次事件為名,著人帶領(lǐng)龍牙衛(wèi)巡視合州郡,以顯天威!”

  劉宏點了點頭,賈詡的想法與自己相差無幾,唯一難點就是應(yīng)該讓誰坐鎮(zhèn)豫州!

  “文和,你認為應(yīng)該讓誰去呢?”

  看著賈詡陷入思考,劉宏并沒有打擾,而是細心等待!

  過了盞茶功夫,賈詡才開口說到:“皇上,詡以為皇甫將軍或朱儁將軍合適,其一他們殺伐果斷,其二,就是他們名滿天下,就這兩點足以鎮(zhèn)壓豫州!”

  聽完之后,劉宏搖了搖頭并沒說話,自己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們二人,可是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換一人比較好,豫州對于他們來說太小,反而用來鍛煉年輕人比較合適!

  “文和,你有沒有想過孟德?”

  聽到劉宏說的話,賈詡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

  “詡不及皇上,孟德亦可勝任!”

  “既然如此,事后讓孟德去好了,聽說這次損失頗重?”

  賈詡點了點頭說到:“錦衣衛(wèi)草創(chuàng),人手多有不足,此一戰(zhàn)便毀了豫州殺部,好在殺部頭領(lǐng)陳龍只是重傷昏迷,再創(chuàng)也不會太過困難!”

  “那就好,辛苦你了!”

  說完劉宏便看著糜竺二人說到:“剛才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朕費了很大勁才帶你們回來,不知你們怎么想?”

  二人怎么會不明白其中意思,于是相視一眼便起身下跪!

  “白身糜氏慣行商,余者不孰,蒙天照料,銘感于內(nèi),唯有只身侍國,以全忠義!”

  過了很久,劉宏的話才傳來:“世代商賈,不知可能弄來戰(zhàn)馬?”

  “回皇上,黃白充裕,戰(zhàn)馬得之無數(shù)!然……草民家私盡數(shù)從賊……”

  “無妨,錢糧朕有,不過朕想聽聽爾等如何行事!”

  看著皇帝沉著發(fā)問,糜竺隨口說到:“古之商者,唯利爾,利出于何?非尋謬差積少成多!竺以為,戰(zhàn)馬貨也,外族之物,欲得之,當以需之,需之為何?鹽鐵為首,絲茶次之,如以易馬,可得無數(shù)!”

  劉宏聽明白了,外族需要什么就用什么換取戰(zhàn)馬,只要愿意,多少都能換來,就在劉宏正準備蓋棺定論時,賈詡卻不干了!

  “荒謬!國之賊也,皇上千萬別聽這二人的話,鹽鐵的確是外族最需要的東西,可是這東西萬萬不能流入外族,一旦讓他們得到這東西,定埋下禍患,鹽巴可使人力久不衰,鐵是鑄造武器根本,外族至今龜縮,那就是武器不鋒,如果武器鋒利,定會視機而動,到時候邊疆恐怕是戰(zhàn)火紛飛,民不聊生!”

  公婆皆有理,賈詡說的一點沒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鐵是萬萬不能流入外族!可是鹽……卻可以!

  現(xiàn)在的鹽皆為井鹽,并沒有海鹽之說,所以鹽一直為貴重物品,市井之人吃鹽更是不舍,一年下來還不吃一瓦罐,可見鹽有多貴,說其堪比黃金一點都不為過!

  劉宏說用鹽來開路,那是因為知道海鹽的存在,海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多少鹽都能曬出來,到時候別說是一年吃一罐,就是吃鹽吃到齁死都吃不完!

  “朕決定了,當用鹽換戰(zhàn)馬!”

  “皇上不可!”

  “文和別急,聽朕說完,朕知道鐵不可流入外族,但是鹽可以,因為朕知一法,取得的鹽用之不竭,所以當以鹽開路!”

  聽到這話,賈詡激動的說到:“皇上可確定?”

  “確定!”

  “那便可以鹽換馬!”

  “蹇碩,取筆墨!”

  “是,天家!”

  蹇碩拿來筆墨,劉宏便開始書寫海鹽制作之法,沒過多久便放下毛筆,然后遞給賈詡,賈詡看罷不動聲色的放入衣袖,仿佛重來不曾有這事!

  “糜竺糜芳聽諭,半月之后攜帶井鹽百旦前往外族,用以對換上等戰(zhàn)馬,記住,只要上等戰(zhàn)馬,嗯……先去烏丸,有公孫瓚應(yīng)當不會出什么問題,另外這封詔書交給公孫將軍!”

  說完,劉宏便示意蹇碩把詔書遞給糜竺,看到糜竺小心翼翼的收起,這才讓二人離去!

  旭日東升,帝再次臨朝!對于皇帝的一驚一乍臨朝法,王公重臣早已習慣!

  三呼完畢后,劉宏便示意蹇碩宣讀圣旨!

  “帝詔曰:天下初定,宵小絕之不盡,經(jīng)查實,豫州宵小甚重,朕心甚痛,然孔伷一介名儒,不宜處危墻之下,特令接旨之日身返帝都!”

  蹇碩讀完圣旨,下方群臣卻仿佛早已習慣,沒有一人站出來說些什么,看到這里,劉宏微不可查的翹起了嘴角,然后示意蹇碩讀下一封圣旨!

  蹇碩會意,合上第一封詔書后,緊接著打開第二封,然后開始宣讀!

  “帝詔曰:豫州農(nóng)桑之地,當農(nóng)桑,然宵小壞之桑田,特著令龍牙校尉曹操攜本部將士即刻奔赴豫州,行刺史之責,掃除芥癬,還與農(nóng)桑,非勸者,當以極刑!”

  “孟德謹遵圣諭!”

  看到曹操跪拜,蹇碩踱步其面前,把兩封圣旨全交到其手上!

  就在眾人以為無事之時,猛然聽到蹇碩再次開口叫到:

  “帝詔曰:黃巾沉寂,豫州宵小多如牛毛,窺一而得全,特令龍牙校尉袁紹,攜本部將士一千及南營四千,共計五千兵甲,即刻出發(fā)代君巡視各州,如有宵小當滅之!

  如果前兩封詔書是兩個響雷,那么第三封詔書便是磅礴大雨,讓人望而生畏!

  《商君侯》:幸遇帝,錢糧使天下,成商此一家!

  

沉重的日記

對不起各位,白天有事,未能及時更出,現(xiàn)以更完,這便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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