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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36.疫癥爆發(fā)

宿罪 清歌如觴 3048 2019-03-16 16:31:01

    幻術(shù)為難道:“我們那邊方才也受了些伏擊,索性并無大礙,陳太醫(yī)正在給傷員包扎,些許微亂,夫人還是暫時不要回去的好,以免再有伏擊。”

  怪不得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救他們,原來是這個原因,虧她還在心里腹誹他們身為司夜離貼身侍衛(wèi)辦事不利,看來那些蒙面人真的是有備而來,想必早已在路上盯著他們,將他們的舉動了如指掌。她雖不知蒙面人為何要伏擊他們,但也不敢再提出要求,只跟隨著幻術(shù)往另一側(cè)走,畢竟是司夜離的人她還是信任的。

  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蒙面人并未再次伏擊大隊,而是被朝夕給碰上了。

  支走了朝夕,司夜離本也沒將蒙面人放在眼中,比起在朝夕面前全然變了個人。腰間金絲軟劍滑出,銳利如寒冰般發(fā)出森冷的光芒,仿佛噬人的野獸。他不用武功只是為防止朝夕看出來,如今他又沒打算留活口,手中寒劍氣勢如虹,驚得蒙面人目瞪口呆,哪里會看到這一幕。世人眼中的國相一直都是個文弱的書生,與對面劍氣凌然,宛若游龍的樣子截然不同。而他又哪里會在意手上的一點小傷。像他這樣身居高處又運籌帷幄的官位,又豈是有人虎視眈眈可概括的,背后遇到過的兇險早已令他淡然處之,否則又怎能坐的穩(wěn)這個位置,那些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是用以蒙蔽世人的眼睛,他藏的這般深是斷然不會輕易示人的,至少他還不足以信任一個人到能交付一切的地步。

  “呵呵呵,國相爺果然深藏不露,這哪里是什么文弱書生,一般的高手怕都不是您對手,這招確實是好,估計有些人至死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吧?”先前同他們說過話的蒙面人瞳孔驟縮,眉宇間皆是戾氣和憤怒,掌中握緊的劍更是凌厲,招招都逼緊了與他對手的結(jié)魄,身手狡猾至斯,輕盈的身子在空中不停來回騰起、落地、翻越,試圖想要找到缺口攻出去。

  自從司夜離加入混戰(zhàn),與結(jié)魄兩人形成了一面倒的形勢,蒙面人帶來的五個同伴雖然也武功高強,但在司夜離面前顯然并未占任何優(yōu)勢,眾人這才恍然察覺到先前的苦肉計不過都是裝出來的。蒙面人眸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眼中光芒驟暗,腦中很快就有了計較。

  一個轉(zhuǎn)神間司夜離手中的劍已了結(jié)了一名蒙面人,劍光在空中乍現(xiàn),形成一道白色的弧,向著另一蒙面人劃去。他不留活口的原因是他深知不會從這些人口中探得什么有利的信息,想要殺他的人大抵還是能猜到些的,只不過他真的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嗎?

  結(jié)魄這邊只有一個蒙面人,主力并不猛,他想要脫身去助司夜離,奈何纏住他的人極是狡猾,逼得司夜離不得不一人對峙,然而那邊勢頭越猛結(jié)魄越是分心,蒙面人也是看中他這一點,趁其不備擲出藏在指縫間的兩根銀針,向著結(jié)魄發(fā)射。結(jié)魄畢竟是司夜離的人,即便再分心都不會輕易被幾根銀針給傷到。手中劍背擋開鐺鐺聲,隨即趁著蒙面人逃走之際凌空一掌擊中其胸口,掌勢兇猛,蒙面人唇角溢出一口血,隱忍住喉間泛起的血腥感,強壓著腥甜,趁機逃走。結(jié)魄本想去追,但司夜離這邊幾個蒙面人卻像突然間發(fā)狂般向著司夜離強攻,以自毀的方式只攻不守,引得結(jié)魄只好放棄。

  朝夕心中焦灼,站立難安,又勸不動幻術(shù),只好干著急。其實她都安全了,不需要特意讓幻術(shù)保護她,也不知司夜離那邊怎樣了。一邊心不在焉的走著,一邊又時不時回頭看看,幻想著那個人能忽然出現(xiàn)。就在她晃神間幾根銀針從遠處射來,就聽到幻術(shù)護住她喊道:“小心?!笔种械膭σ褤趿顺鋈?。幸好及時擋掉,否則那幾根銀針都是沖著朝夕身上幾處大穴射的,且銀針針頭發(fā)黑顯然是都涂了毒藥,她又毫無武功,一旦被射中恐是兇多吉少。

  幻術(shù)這邊抵擋著蒙面人的攻擊,腦中細細掠過一遍,未待他理清細節(jié),蒙面人掌中的銀針又一波向著他襲來,他又要應(yīng)付蒙面人對他的攻擊又要護著朝夕,顯然有些力不從心,而令他更想不到的是不知從何處又有兩名蒙面人隨著先前那人一起朝他們攻擊?;眯g(shù)將朝夕隱于身后,用身體做肉盾替她擋著,低聲道:“夫人,我將他們引開,您趁機溜走,往西南方向就能回到陳太醫(yī)那邊,那里侍衛(wèi)多總歸安全點?!?p>  “我走了那你怎么辦?”朝夕忙著躲避蒙面人,在他們迎向她時她也算反應(yīng)靈敏,左躲右閃的避開,偶爾交了一兩下手,畢竟是人少她還不至一直被動挨打。她驚覺蒙面人對她的攻擊更為猛烈,仿佛不將她置于死地不罷休。她細想了下,暗自猜測著是否蒙面人在司夜離那邊吃了虧,所以才轉(zhuǎn)而向她下手的,畢竟司夜離已經(jīng)坦誠了兩人夫妻關(guān)系,能夠刺殺他們的蒙面人事先肯定都調(diào)查清楚了,作為妻子的她會被拖下水是必然的,這一刻她心中沒有懼怕,更多的反而是坦然。她最怕的是不能陪他一起經(jīng)歷種種磨難,而是別人取代她的位置,困境險難于她來說就都不算什么。

  對于朝夕的關(guān)心幻術(shù)很是受寵若驚,這位主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他們先前可不見得對她好過,她反過來倒是不計前嫌。他忽然覺得比起那些虛偽的女子,人前對他們客客氣氣,背地里把他們當奴才看頤指氣使的給他們臉色看倒顯得真誠許多,這樣的女子活得明亮,對那些陰險手段根本不屑一顧,也不失為他們所敬佩,況且她還做了許多別人所不敢做之事,是難能的女中豪杰,若有一天主子會看上她那也沒什么奇怪的,畢竟從某些氣度上來說她還是配得上主子的。這么一想,幻術(shù)就真心對朝夕有了改觀,本是奉命要保護她,現(xiàn)在卻是真心要她安全。

  “屬下沒事,只要夫人安全了屬下就必定能全身而退?!毖韵轮獬Σ豢献咭彩窃谕侠鬯?。

  想罷也是,她又啥都不會,那些珵亮泛光的劍光是看著就夠嚇人,隨便一比劃就能在她身上劃開一條口子,幻術(shù)礙于她也不敢放開了手腳的打,反是被蒙面人掣肘,挨了好幾刀。再這么下去估計她還沒見著司夜離就要將命交代在這里了,她雖不怕死,可她也怕疼啊。算了,她從來非良善,管別人那么多作何,人人都能自保,就她能管好自己算不錯了。

  “那行,你頂住,我就不拖累你了?!背Ω纱嗾f完,放開一直扯著幻術(shù)的衣袖,幻術(shù)也找準時機將蒙面人引向另一側(cè),好讓朝夕有機會逃走。然而蒙面人冷然一笑,像是早就看透了他們的詭計般,手中劍光斑駁,掠過層層人影,直朝著朝夕頸側(cè)劃去……

  將最后一個蒙面人了結(jié),結(jié)魄扯開他們蒙著的黑布,先前打斗竟都未發(fā)現(xiàn)他們身姿靈活是因為都是女子,只可惜他們臉上早已都被破了相,看不出本來的面貌,想來都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才刻意偽裝過自己。那么究竟為何要偽裝自己呢?他們是什么身份,誰派他們來的?結(jié)魄搖了搖頭,一無所獲。

  司夜離抿唇不語,會不會是寧浩派來的,他一直都在懷疑寧浩的身份,依著寧浩的性子也不該在這時候派自己人來打草驚蛇。自從望江樓被他鏟除后江湖上已然不再聽到玄月宮的消息,他私以為望月已死,望江樓中的女子死的死散的散,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幕后真正的黑手是誰,怎么可能找到他來報仇呢?雖在望月死后他確然派人去尋找過玄月宮具體的位置,但那時江湖上就傳聞玄月宮解散了,其宮主不知所蹤。從這之后他追查寧浩的這條線也斷了,但這無礙他對寧浩會放下戒心。雖不知寧浩是否知曉他一直在懷疑他,但兩人這些年在朝堂上幾乎水火不容的情勢來看,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背后會做些什么都能猜到一二,選擇什么樣的人無疑就會暴露自己,寧浩不會那么蠢,看他布局引誘自己上鉤就十分清楚了,差點讓他中計,最后還是因著寧朝夕才化險為安。而且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宮徽標志,應(yīng)是他多想了。

  “主子,那個逃走的應(yīng)該也是個女人,要不要屬下吩咐下去將她找出來,畢竟她知道的太多了?!苯Y(jié)魄問道。

  司夜離收起腰間的軟劍,這把劍他隨身佩戴著,薄如蟬翼卻是削鐵如泥。他簡單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劃痕,流了不少血,不過是皮外傷傷的并不重,但在那種情況下他除非暴露自己,否則就只能這么做,否則受傷的就是她了。也不知朝夕那邊是否無恙,司夜離腳下步伐明顯快了許多,他不說話就是默認的意思,他也好奇那個蒙面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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