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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167.背后之人

宿罪 清歌如觴 3019 2020-01-21 16:30:00

  莫不是說昨夜他們前去找閔志毅還是被他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他們已經(jīng)非常小心,怎的還會被發(fā)現(xiàn)呢?這話分明就是在暗示給他聽的,劉同斷定如此,他們才特意要對二夫人搜查一番,可若是不查似乎也說不過去,既然人家已經(jīng)給了臺階下劉同也順著附和道:“夫人不懂事,大人既是秉公辦案,我等又怎能不配合呢,反正沒什么好怕的,就請大人查上一回也好安心又有何妨?!?p>  他這么說葉裴也不再推托,既是做戲自然要做全,怎能讓人尋到錯處。于是遣了官兵就去搜查二夫人的馬車,官兵動作粗魯,不查還好,查了即將馬車都翻亂,人是沒找到,卻將二夫人的首飾盒給打亂,將其中的金銀首飾都散落在馬車?yán)铮骰位蔚慕鸨梯x煌。

  “大人,這……”官兵將飾品拿出來為難道。

  葉裴也有些為難的看著劉同道:“手下人粗手粗腳不知輕重,還望夫人見諒?!?p>  他這么一來更是讓劉同疑惑了,出趟門不僅帶著孩子還要帶這么多家當(dāng),那些可都是她平日里喜愛之物,若非常常戴在頭上花枝招展他還未曾發(fā)現(xiàn),可今日的她卻與往日里不同,不僅脫簪素顏還著一身素色衣裳,與她的風(fēng)格相差何止一點(diǎn)。她要去做什么?

  “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問你?!眲⑼瑢⑿∩贍敺砰_,拽著二夫人的手就往里走,他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可這種預(yù)感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要一想心就被錐痛了似的。他自問平日里待她不薄,自從她生了兒子后在這偌大的劉宅中便無人敢再不敬重她幾分,就是劉夫人也時常都容讓著她,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已是那種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猖狂,卻偏偏還不滿足。

  二夫人被劉同這么一拽看熱鬧的人也都跟隨著往里擠,想要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能令劉同臉色這般難看,要知道上一秒他還好好的,怎么轉(zhuǎn)臉這么快。葉裴先前得過劉同的邀約自然是無人敢阻,隨著葉裴一同進(jìn)入劉宅的還有另一人,因是認(rèn)得下人也都未趕,其余人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當(dāng)下人將宅院的門關(guān)上時,葉裴轉(zhuǎn)過頭來正好看到跟隨在他身側(cè)的阿月,彼時的她早已不再是故人,也只余得她一人心中有些感慨,多年后再見沒想到會是在這里,以這種情形??伤麄兘K歸都會相見,只是不識而已。葉裴自是不知阿月心中的激動之情,但他很快就想到了那個匿名寄信之人,這個人難道就是眼前的她?

  這個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證實(shí)。在劉同他們一行人入宅后,不知從哪得知消息的劉夫人和老夫人都趕了過來,見劉同臉色不大好,又對二夫人如此粗魯便勸說道:“有什么話好好說,沒看見孩子還在哭嗎?”

  “是啊老爺,妹妹若是做錯了什么還請您消消氣,看在孩子的份上可千萬不要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母親受了欺負(fù)?!?p>  “將孩子帶走?!眲⑼畹?。下人不敢耽擱,抱著哭喊的小少爺就往前院走,哭聲越漸疏遠(yuǎn),直至不見。

  到了此時二夫人也有些慌了,她想劉同是一定猜到了什么,在那盒首飾未被搜出來前她還能找個幌子掩飾過去,可那盒首飾一旦見光她就怎么都說不清了。二夫人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哆嗦道:“老爺,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她一個勁的要讓他聽自己說,卻是支吾了半天都未說得清個來龍去脈。

  宅中幾人看到葉裴的官服還在暗自揣測發(fā)生了何事,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得臉色尷尬的讓其看了場笑話。這時劉同火氣上來也顧不了這許多,對二夫人吼道:“好,你說,你今日要是不能將這些個謊言說清,看我如何能饒得了你?!彼雷约浩饺绽镫m不曾虧待二夫人,但到底在感情上未曾顧慮到她??杉幢闶沁@樣他也不能容忍二夫人背叛他,還要將他的孩子帶走,他有他的底線,別的事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唯獨(dú)這些不行,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

  這話似乎刺激到了二夫人,二夫人終于爆發(fā)道:“我說,你要我說什么。說你只許自己朝三暮四卻不允許我背棄你去過舒坦的日子嗎?還是說你被人逼債要我陪著你在這里被人追砍呢?反正你也不愛我,憑什么要掬著不讓我走呢,那些擔(dān)心受怕的日子我真的不能過,別說是我了就是孩子也在害怕,我?guī)е咧皇菫榱怂?,難道你不知道嗎?”二夫人撕心裂肺質(zhì)問道:“你可有為我們考慮過,若非我提早做打算,你是想讓我們陪著你送葬嗎?我有什么錯,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我雖然自私,可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著想?!彼@話全然將責(zé)任推到劉同身上,將自己撇得一干二凈,好一個伶俐的女子,別看她好像只懂得花錢,能當(dāng)上二夫人的豈是個無知婦人。

  “啪。”響烈的耳光在清脆的午后灼燙了二夫人的臉,在大家還以為是劉同動的手時卻沒想到是老夫人,揚(yáng)起的手還在半空中未放下,二夫人尤似不可置信問道:“你憑什么打我,我就算沒有苦勞也為你們劉氏生了兒子,憑著這份功勞你就沒資格對我下手。”她現(xiàn)在氣頭上哪還將老夫人放在眼中,平日里就對她虛與應(yīng)對,此時更是臉皮都撕破了,反正沒什么所謂,與其窩囊的活著,不如一次將話說完,好放她個自在。

  老夫人自是被二夫人的話氣的不輕,哆嗦著手指道:“好你個大逆不道的賤婦,你既嫁入劉氏怎還存著這份心思,莫怪你尋常就對我們這些人視而不見,才有今日的這種舉動。我劉氏是瞎了眼么竟尋得你這種人,莫說阿同還未有什么事需要你擔(dān)著,怕就算是有事你也是第一個生出歹心之人,既不能為我劉氏之人,休了你便是,你以為我們能稀罕你?”老夫人緩了口氣目光凌厲看向劉同,大有責(zé)怪之意,若非是他怎的就招惹了這目無尊長不守婦道的賤人來,擾得她不得清靜不說,還添上這許多煩心事。

  “阿同你即刻就寫休書,我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見她。但是她走可以,孩子和首飾必須留下,休想從這里帶走不屬于她的一分一毫,這些都是我們給她的,她既不是劉氏之人憑何還腆著臉皮要?”老夫人下了話,劉同對母親素來就敬重自是不敢違拗,再說他也有休她之意,誰讓她先存有這份心思的,若是往日只要她能安分在宅中過日多一人又何妨,即便已無感情但到底也是曾經(jīng)動過心之人,還存著幾分不忍,如今什么情分都隨著消散了。

  二夫人起初尚未聽清老夫人的話,只當(dāng)老夫人也在氣頭上,可她后來提到休了自己,她心想既然如此那也好,自不想再多反駁的,但誰知老夫人開出的條件竟是這些,是二夫人沒想到的。孩子和錢都沒了的她該怎么活下去?此時的二夫人懊悔萬分,逞了口頭之快卻未想到自己是寄人籬下,隨時都將被人收回所有。那一刻二夫人像是被人澆了盆冷水,兜頭兜腦的淋到底,徹底將她從混沌中澆醒過來,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二夫人哭喊地嘶吼道:“不要,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好歹我也為你們生了個兒子……”

  她待還要再說下去,老夫人卻是厲色看向她道:“就是看在你生了個兒子的份上替孩子積點(diǎn)德,否則豈是將你趕出去這么簡單?!迸蛹奕藦姆?,別說是丈夫未死她先逃,就是丈夫死了那也是要殉葬的規(guī)矩,到了她這怎能被破壞,是以老夫人對她已算仁慈,沒想到她還要得寸進(jìn)尺。

  這個道理二夫人又怎會不懂,她只是舍不得這些身外物,想著還要替自己討回點(diǎn)公道,可自古哪有公道可言。二夫人哭喊著跪到劉同面前,她是真的怕了,沒了孩子和錢讓她往后的日子還要怎么過下去。她不得不低頭向劉同示弱,心想著既然先前劉同肯護(hù)她那便是還有一絲情感在,抱著這種僥幸心理她決定服軟,哀求道:“老爺,我們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還在一起這么多年,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撇下你獨(dú)自逃走,但這都是小事你犯不著和我置氣,你想怎么罰我都行,就是別趕我走,我保準(zhǔn)以后再也不犯這混事,真的,我可以對天發(fā)誓。”她哭的好不凄慘,在場的下人卻是無一人敢去勸。

  阿月站在人群中看著虛假的二夫人都替劉同感到不值,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極,她是覺得大家都是傻子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翻云覆雨全是她說了算?她見劉同顯是有些猶豫了,不知劉同是真的對二夫人還有感情,還是顧念著他的孩子,不忍心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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